“好吧n

慕容恪见石中玉真急了,脖了上青筋都跳了出来,就答应了。也不知怎么,见她如此紧张自己,心里特别舒服,于是点头顺应。

想了想,又奇怪道,“那今天这一出,是唱的什么?”

于是,石中玉又把在赵碧凡院子里发生的事,及宗政弥也的目的说了一遍。

“我看到她没说话呀,那你怎么会心痛到吐血,还到不省人事的地步。”石中玉纳闷。

“她说了。”因为喝了宗政弥也的血,断了她与盅之间的联系,

慕容恪仅剩的一点对宗政弥也的“感情”也没了,“她在死去的瞬间嘴唇动了动,本王“看,清她说了四个字:裕王殿下。然后,就突然就感觉心里像蛀了个洞一样,有血不断涌出来,最后就眼前一黑。但是,本王感受得到外界,那疼,还有你喂本王的东西。”

“那是宗政弥也的血。”石中玉连忙拦住导正话题,生怕被慕容恪带歪到那口哺之事上。

“为什么给本王喝她的血?”慕容恪不明白。

“因为那蛊是宗政氏和赵氏以血养成,所以你会信她们说的话,做她们要你做的事,除了让她们生孩子这件事,你几乎全顺从了。”石中玉说到这儿,有点感动,毕竟他在中盅的情况下还守身如玉来着。

“喝了她的血,就能解盅吗?”

“不能,不然我何必自吞改颜盅。但是,能断掉她们与你之间的联系。”

“本王要喝赵碧凡的血!”慕容恪动了动,坚决要起身,石中玉连忙拦住他。

“稍安勿躁。现在情况敏感,还不到打狗入穷巷的时候。”石中玉道,“这些内宅的事,我会想办法的。你只要保证自己有力量就行,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我们母子要靠你保护呢。”

“放心。”慕容恪只两个字,但石中玉却真的放心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面对的,她可不认为自己是穿越女主金手指,什么都尽在掌握中,合理的,不合理的事都会知道,都能处理。

就比如今天下午,她漏算了解语突然出现,若不是轻烟在伤中冲开自家穴道,现在的情况还不知要糟糕到什么地步。说不定”她满盘皆输,还得搭上孩子。她后怕,却并不自责,她毕竟是人不是神,总有预料不到的意外发生。

好在,冥冥中有天意这回事。恶的,能赢一时”到头来却终会被清算的。

“你有办法?”慕容恪沉默了片刻,把话题又拐了回来。可见,

他也急于摆脱那盅与赵碧凡之间的联系。他是如此傲性的人,怎么可以容忍被别人左右?

“有。不过需要一点时间”还要王配合一下。”石中玉坏笑,“但今天不说这个,我要好好筹划筹划,再说现在不好动手,赵碧凡正提防着。”

看到她坏坏的笑容,喜容恪心头没来由的一热,抓住她的小手,放在掌心。这一次,他没有心疼。这令他很高兴,解了宗政弥也那一半的控制,他情况好了很多。也许,可以进一步……

他心猿意马,石中玉却正经得很,继续说着,“其实想想,王你是因祸得福了。宗政弥也跟你说了过去的事,你应该受伤,而她死”你至少也得去掉半条命才是。其实我喂你喝她的血时,并不知道管不管用。毕竟,她先出手”后面的事只是补救。”

“大约因为本王事先知道了实情,虽不知真假”到底打了底子。

你又补救得及时,所以才保住了本王的命。说起来是你救了本王但你这样做时,可有人看到?”

“轻烟在场,但她不知我喂的是血。”石中玉道,“我叫她把宗政氏的尸体藏起来了,若赵氏的人想检查,就能提前掩盖。”

“赵氏的人?”慕容恪皱眉。

“我猜,应该是素裹。”石中玉想了想道,“那时我听到赵氏院子里传来的示警声,素裹就直接出现,而且是直接杀掉了宗政弥也。她怎么会反应这样快,又哪会这样巧法?王想想,解语是宗政氏的人,轻烟可以依赖,只剩下银盘和素裹,可银盘却完全与此事无关。”

“先放着她不动。”慕容恪心中自有计较,“不过你掩饰伤口的事,做得好。”

石中玉点点头,渐渐有和慕容恪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的感觉。不得不说,那感觉很好。她明白慕容恪是要继续把戏演下去,如同赵知信一样,他也还没准备好。现在大家好比在走钢丝,总有人会掉下来,但在自己掌握平衡之前,谁也不会动的。

“你怎么知道喝盅主的血,可以断了与盅主的联系呢?”慕容恪摸着胸口,似乎要把那只盅捉出来,眼中的急切一闪而过。

“白薇告诉我的,她偷听到赵氏父女说话。”石中玉拉下慕容恪的手,“你别急,我虽不知道盅的解法,但我感觉快做到了,会很快。

因为你今天心痛时,我眉心的盅跳个不停。

慕容恪点点头,又问”“你以前长得不是这个样子对不对?”

,“你会想起来的。”

,“那尖啸声,本王也听到了。”慕容恪抬头想了想,又道”“中气亏损,似乎是拼尽全力而为。只怕,那宋婆子几年内都不得用了。”

,“管她死活,做恶事就得有被报应的觉悟。

”石中玉站起身”“银盘很快就会请大夫来,素裹只怕也快把解语追回来了,更别提那些急着打探消息的人。王还是想想怎么善后这件事,还能不让赵碧凡疑心太过吧。我想,她也会很快赶过来探望王呢。”

“你去哪里?”见石中玉要离开,慕容恪忽然很不舍得,只觉得两人会在一处说话,不管说的什么,心里都很惬意。

,“王,我也有善后的事呀。”石中玉很无奈”“记得,在人多的时候,当众斥责我几句。”

“让赵碧凡还以为盅还在控制本王?”

“王真聪明。”石中玉走回床边在慕容恪头上吧唧亲了一。”“但做戏的细节嘛,我会再想想,回头再和王说。”

慕容恪,“嗯”了声,感觉很古怪,因为石中玉对待左左右右也会这样,完全是哄小孩子的语气。但,他居然很受用。这令他摇头苦笑,

看着石中玉离开,随后就考虑起“善后,“的事来。

与此同时赵碧凡确实已经解了穴。慕容恪所料不错,宋婆子在重伤下勉力施为,又是强以内力发出啸声示警,又强行为自己和赵碧凡解穴,此时倒在床上,一幅起不来身的样子。

解语对轻烟和别人都还算手下留情,对有威胁的宋婆子可是下了狠手的。

而这种情况下,赵碧凡只觉得竟然无人可用,只把白芍叫醒了来,让白芍把宋婆子抬到自己屋里的短塌上又把丫鬟婆子们全叫回来守院子,只不得进她的屋。最后,吩咐白芍去主院那边打听动静。

白芍走后,宋婆子长叹一声”“侧妃,老奴伤重,武功和废掉差不多怕是不堪用了,今儿晚上,侧妃最好叫人把老奴带出府,由老爷再派个人来做帮手。”

赵碧凡心思冷酷,本不是个爱惜手下的人但此时竟有兔死狐悲之感,掉下两滴崭鱼的眼泪来”“宋妈妈,你如此对我父女,我父女必不忘你的恩情。”

“不必如此。”宋婆子倒看得开,淡淡地道,“侧妃只想着这王府的事怎么办吧。这么半天了,府里还很平静,大约王没出事。但倘若梅小芳把今天的事告诉王侧妃不好自处啊。”

“王不会信的。”赵碧凡恨声道”“只要那盅还安全我们就安全。这么多年了,他那样傲性之人,很多事都屈从了,可见那盅的威力。怕只怕,梅小芳,或者是石中玉把那个盅给解了去!我这么急着动手,结果着了两个人的道,就是为的这个。”

,“哪有那么好解?”宋婆子道,“那是奇盅,若随便解了去,老爷也不会huā费重金,更不会经多年打听,也再没此盅的消息了。而且若是能解,梅小芳何必耗到现在?如今哪,拼的是谁先赢。”

,“看王的态度就知道那盅解没解了。”赵碧凡冷声道。

她只是没想到,她自以为了解慕容恪,其实不然。演戏,谁都会。慕容恪之前是不屑掩饰自己,但男人为了老婆和孩子,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不像她那个没人性的爹,或者石中玉这身体本主的爹,

或者是先皇,这三个老男人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伤害儿女的主儿。不过这世上变态虽然可怕,毕竟是极少数。

这边赵碧凡也不吝啬,亲自拿出珍藏多年的老山参,切了一片给宋婆子含着,免得她一把老骨头,死在她的屋里。

宋婆子伤重,气力不足,说着说着就昏昏睡了过去。赵碧凡坐立不安,又写了一封信,直等到晚上,白芍才回来,细细给她讲了主院的情况。

,“幸好素裹回去的及时,一剑毙了宗政氏。”白芍报告道。

赵碧凡吓了个半死,因为宗政死,王也会去掉半条命的。若她也死,王就能死个透。当然了,她是绝对不会去死的。在后宅这一亩三分地斗了半辈子,她也没得到那男人的心,于是对生命就更加珍惜起来。

当时情况紧急,她只想让素裹阻止宗政弥也,竟忘记不能杀掉那贱人了。可是关于盅的秘密,除她和宗政氏外,别人都不知情,素裹下手如此狠,也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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