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置气捂着耳朵,却越听越气,肩膀也不断抽泣耸动着。

她知道冷墨阳带兵偷袭了他,冷墨玄有多耐抗她也知道,可没想过他竟然躺了一年才能恢复走动,那该伤得有多重?

司马嫣这个女人,竟然把他囚禁起来!真是不要脸!这不是占着冷墨玄不会动她耍无赖吗?

言清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今早她看到他身上多的那么多伤痕,也是那时候留下的吧。

言清哭着轻轻抱着他,哭了许久才说到,“这下该知道我在的好了吧?若是我在你身边,你哪需要躺一年,你现在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

她当初要是不离开肃城,哪怕多等几天也好,那样他身上的毒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让他变的如此虚弱。

“清儿,没事的,只要你在我的毒很快就会解开。”

“可是我现在也没法子解这毒,我又不是神医。”

“解不开也没关系,那就麻烦清儿以后保护我了,不动用内息我还可以活好多年。”

言清不满拍了他几下,说道,“什么好多年,反正你不许比我先死!”

冷墨玄笑着,搂紧了怀中的女子。

他就知道他的清儿最是明事理的女子,只要他愿意解释清楚她便愿意听。

忽然间,言清想到了什么,问道,“照你这么说,那她把你关起来,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该不会你已经被她......”

“当然没有,我一直守着清白,只属于清儿。”

言清斜倪着,对冷墨玄是一丁点都不信任。

孤男寡女一起生活了一年,怎么可能不发生点什么意外?

还有劣迹斑斑的司马嫣,她对冷墨玄那么迷恋,之前也给古蕴飞下过药......

“你走开,别靠近我!”

冷墨玄也明白到她脑中此刻想的是什么,脸上也有些恼怒,更多的是委屈。

“清儿这么不信任我?”

“别!这种事情可谈不上什么信任问题,”

“那要我如何做清儿才愿意相信我?”

“你不用做什么,咱俩以后还是好聚好散,啊!”

言清被冷墨玄按在墙上,双手捏着她的肩膀微微用力,极力控制着他的不满。

然而,言清只是微微皱下眉头,他便立刻缓下了力气,只是依然将她控制在怀中。

“清儿......”冷墨玄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将头倚靠在她的肩膀上,满含无奈。

言清瞬间心软,她只是在气。

气冷墨玄,气司马嫣,更气自己。

若是那时候她跟着出征,冷墨阳要是有什么不轨,她说什么也要和冷墨玄在一起。

她当然信任冷墨玄,只是谁叫他欺瞒她在先!

言清心里有气,昨日她见到冷墨玄出现在她眼前时,她只想好好抱着他,什么都不想,不管冷墨玄喜欢的是谁。

想到三年前她去找他的那一幕,心中又是来气。

“你知道我离开肃城之前去找过你吗?”

肩上之人摇了摇头,又似乎恍然大悟般说道,“清儿易容了?”

“嗯!”

言清带着怒气将她所听所闻说了一遍,要不是因为听那丫鬟说的那些话,她本来也没打算离开的。

冷墨玄抬头看着言清,伸手在她脑门上重重弹了一下,引得她疼痛叫喊。

原来这一切竟然是拜府中丫鬟所赐,他还真是疏忽了,改日回到肃城非要好好惩罚下那名多嘴的丫鬟!

“清儿从前不是经常说若是本王敢勾引旁女子,必定提刀来见?为何当时不冲进来瞧瞧,倒是平白无辜冤枉了本王三年,让本王独守了三年空房。”

言清恼怒瞪着冷墨玄,说道,“你还委屈了?我还在外头流浪了三年,还要时刻提防着你的人!天天喝酒伤身.....”

唇间寒凉。

两人相互抵着额头,眼中都是满满的情意,只有彼此。

“冷墨玄,你是混蛋你知道吗?”

冷墨玄低低嗯了一声。

“那我之前中了情蛊你知道吗?”

言清刚说完,冷墨玄随着抱紧了她,说道,“我知道,春柳与言乾两人冲到我面前,骂了我好几个时辰。清儿,对不起......”

“我不喜欢听你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我想说的是先前在龙城是我的不对,我其实已经将你的解释听进去,可是我就是很介意司马嫣。加上情蛊作祟,所以我就变得有些不可理喻。”

“清儿这是太爱我,所以才受情蛊影响,我知道。”

“才不是,那情蛊控制人情绪的,才不是......”言清一脸正经的解释着,抬头却发现冷墨玄在笑,忍不住便又想抬手打他。

冷墨玄笑意嫣然,说道,“我现在可是病人,清儿舍得打?”

言清无奈将手收起,靠在他心口说道,“你真是太过分了,我在肃城等了你一年,有好多好多话想要和你说,终日失眠噩梦连药物都不管用,你却给我抱了个别的女人回来!还将我忽视彻底,你这样算爱我吗?”

“还有,那司马样现在根本就已经知晓你不会对她做什么,那以后呢?你打算一直这样报恩?你还有几条命可以报?”

冷墨玄瞧着她鼓气的模样,心情大好,说道,“不会了,该还的恩情我已经还了,若是她不珍惜换与她的这条命,那便也是她自己的命数。”

这样还差不多,她还以为要一直报恩下去,那她一开始还将他从死亡边缘救回来!

“清儿。”

“嗯?”

“我爱你!”

言清看着冷墨玄严肃俊朗的脸上微红,入耳听到他说的话,脸上便笑开了花。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言清故作矜持,努力忍着笑意,却怎么也忍不住。

“我爱你!”

冷墨玄大声说着,某女子已忍不住将人扑倒。

“我听到了,以后谁若是反悔,那便是小狗!”言清笑道。

竹苑内传来了声响,正当所有花鸟准备离场时,房内某人忽然急急刹住了脚,说道,“你是病人!”

“我只是不能用内息,与普通人没两样!”某人黑着脸说道。

“那也不行,你还是好好休息,不能过于劳累。”

“不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