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封抱拳,“见过郑大人。”

大学士姓郑,路上的时候巡抚说过。

“张大人请。”大学士没发觉张封用心识望他,相反是和蔼可亲,像是一位长者一般,示意张封落座即可。

但与此同时,大学士让张封落座的时候,却仅仅用目光望了一眼,见到张封一身气质不俗,看不出任何实力,再加上万林门的事情,左右一思,就知晓张封最少是金丹修士,把灵气给抱养在了气海丹田的金丹内。

他一眼就看出了张封的实力一二。

虽然这对于张封来说,只是千分之一。

可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起码张封和大学士一样,也是看人看品。

如今单单见到大学士如此和气。

张封就感觉大学士不愧是大学士,也忽然想起了一些书籍上的大儒圣贤。

他们可能就是如此平易近人,对弟子循循善诱。

这样的内阁领导,朝廷有这样的老师,确实是万民幸事。

也是想起这事。

张封也好奇其余两位‘阁主’的为人,好奇当今丞相,更好奇圣上是何德何能,怎么聚集这些人为他效命?

“郑大人,诸位..”东巡抚也在这时笑着上前一步,向着大学士与众人介绍着张封,又说着一些朝廷里的事。

但更多的是他一路上接触张封的感觉,不同于请报上的片面死板。

单看坐于左边第三排位置的林大人听得一直点头,就知道东巡抚夸赞居多。

“张大人做事雷厉风行,以齐广县、万林门此事,若是换做淮河城其余官员,想必是以和为贵,敷衍了此事,但张大人却为民着想..”

东巡抚说到正事,更是对张封多有赞赏,毫无隐瞒。

这也是他的职责之一,调查东部淮河城的官员事迹,再实话实话。

之后。

他说完了张封的事情,又开始说此次出行的调查。

虽然他只是接触了淮河城主,没有接触其余官员。

但是淮河城主是主‘和’。

并且这些官员多则已经为淮河城主麾下三十二年,短则七年。

要是说这些官员和淮河城主对着干,和当地的修士对着干,那早就像是张封这样闹出来了,而不是一直相安无事。

再加上各种情报的收集。

所以他不用想,就知道淮河城的诸位官员是什么样子。

也对众人说出了淮河城其余官员‘不行’的话。

众人听到,也是思索着相继点头,对东巡抚的话语没有丝毫的怀疑。

因为这也是大良国目前的样子。

多数官员和修士达成某种协议,共谋发展。

导致了偏远地区的百姓民不聊生,一些修士们贪得无厌,只拿不出。

就像是万林门,这样自以为正道的门派多得很。

拿着百姓的香火,充盈修炼着自己的门派。

这就不是大良国的本意,更不是丞相想要见到的事情。

丞相是想让大良国欣欣向荣,容不得欺压百姓的蛀虫。

于是乎,他们内阁才响应丞相号召,开始清扫贪官,点醒贪官。

罪责清的,如淮河城城主,只是取香火,那么就提点几句,不能全盘否认他的功绩,只能说功过相抵。

毕竟他是放弃了一个县,但也让治下的其余县平静了几十年,又富养了军中与其余几县风调雨顺,是没法磨灭的功绩。

到头来,就算是事情揭发,也是一个县恨他,其余人都是感激。

这哪有对错,只能说立场不同,他也是能力有限,不能照顾全面。

英雄自古无完人。

内阁的人也很通情达理,没有一竿子拍死淮河城主,而是再观察几日。

只要不行,那么现在任齐广县县令的良之,就会熟悉了淮河城的事情后,取而代之。

但对于有些城主放任修士奴役百姓,甚至是和邪魔勾结,中饱私囊。

那就是死。

观察都不用观察,更没有什么缓期执行。

内阁的众人聊着,算是把种种谋划给聊得非常清楚。

也没有因为张封在这,继而就把什么事情给隐藏了。

以至于张封听着听着,也把情况给摸清楚了。

看来和自己之前所猜测的一样,朝廷是准备动手了。

那现在正是风云变幻的用人之际,自己应该能获得一些利益。

张封思索着,也没有搭话,而是和林大人等末尾内阁官员一样,静静听着,继续听着朝廷里的事,好做今后的安排。

而正在众人交谈的时候。

在皇宫前院内。

一位相貌看上去六十有余,胡子花白的老者,正身穿官服,走在青石砖铺成的皇宫道路,一步步向着皇宫别院行去。

等经过皇宫御书房。

他才停下脚步,站在门外,望向值守门边的大内侍卫。

他们二人是圣上的贴身侍卫,一位是化神修士,一位是武道天人境。

可此刻他们见到老者的瞬间,却是慌忙行礼。

“丞相!”

他们行礼之后,又有一人转身向着藏书阁走进。

几息时间过去。

藏书阁内就传来一道笑声中都透出亲切的话语。

“丞相来至,何须让人传言?”

伴随着笑声临近。

圣上身穿龙袍,容貌四十有余,但却没有一丝威严,相反都是见到好友的高兴。

包括圣上也不是修士,相反却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境界。

并且这种不修炼,还是那种故意不修炼任何灵气,故意保持普通人。

就像是忌讳什么一样。

丞相见到圣上迎接,又见圣上依旧是不染任何灵气后,才笑着走进书房内,望着一排排整齐书架,琳琅满目的书籍。

“属下告退..”两位高手见到丞相与圣上进入书房之后,就关门离了这里,来到了御书房的院外恭候。

这时,圣上笑容才渐渐落下,露出正色道:“丞相计划之事,如何?”

“一切正如微臣所想。”丞相望着书架上的藏书,“倘若我朝一直平静下去,他人会误以为我朝安稳十年未动,一定谋划何事。

可如今我朝突然出手,帝都内那些圣派的眼线,却又悄悄退出帝都,误以为我朝反感各派暗中监视。

但也会以齐广县一事为由,前来兴师问罪,反咬一口。

到时只要赔礼一番,又可换半年安宁。也会让各派误以为我朝只是虚张声势。”

丞相说到这里,望向圣上,“圣上到时也要出行,见一见圣派来人,让他们知晓圣上一直未修炼,未有任何野心。”

“此事由丞相来办,我听丞相吩咐。”圣上点头,又忽然问道:“《太平经》所绘如何?”

“臣与大学士所绘的《太平经》,如今只有‘人卷’与‘地卷’完善。”

丞相闭目沉思,“如今只差‘天卷’补齐,即可助圣上一朝飞升,踏入洞虚。届时圣上以帝王之躯,驱使至宝《太平经》,定然能一统我朝内外,荡平所有邪修妖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