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和乔妈妈一起出门。

元青等她一走,忙打了一个电话给杜伟。

杜伟听说他受伤了,大吃一惊,嚷道:“要是叫老爷子知道了,还不扒我的皮?元少,你赶紧回来算了。要不,我现在过去接你?”

“放屁,我为美人受了伤,美人还没报恩,我就走?我又不傻。”元青对着电话叮嘱说:“我受伤的事别走漏风声。还有,查查萧峰是什么人,跟我家老板是什么关系。”

却说乔玉壁到了楼下,却接到萧峰的电话,他在电话内先代萧母道歉,又说:“我出了一趟差,坐油轮时手机掉到海中,想着也没什么事,就没打电话给我妈。这次的事,请你不要上告。”

“你妈醒了没有?”乔玉壁直接问。

“刚打了电话,她醒了。我正赶回来。”萧峰的语气还算温和。

乔玉壁摸不准萧峰的态度,但还是说:“你妈够狠的,估计着是想毁我的容呢,幸好有人代我拦了一下,如果不然,就是天拿水,伤了眼睛,一样会半瞎。”

萧峰又再道歉,无奈说:“她也受了罪,这次的事就算了吧?”

“我能算,被她泼伤的人不知道肯不肯算?”乔玉壁说着,突然没耐心跟萧峰再多话,一下挂断了电话。

晚上,刘琴有事到申芬那儿去了,乔妈妈接了一个电话,也出去了。

乔玉壁心知肚明,乔妈妈这是又跟乔爸爸见面了,一时想要拦阻,看着乔妈妈兴冲冲化妆换衣服,莫名又把话吞了回去。

隔了没多久,乔一鸣却是打了电话过来给乔玉壁说:“萧峰托人来跟我说,让我帮着求情,说她妈也住院了,让你别上告。”

“爸,萧峰的妈那是想毁我的容,我不告她,等着她再来泼我一脸么?”乔玉壁语气凶狠,为了乔一鸣不站在她这一边,居然去帮萧母求情。

乔一鸣有些沉默,最近跟周家合作做一个项目,资金全靠周家撑着,现在周明媚代萧峰求到自己这里,哪能不给脸面?

乔一鸣到底是叹了口气,跟乔玉壁说了实情,“萧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坐了油轮出海,正好周明媚也在同一条油轮上。周明媚赏海景时,失足掉下海,是萧峰跳下去救她上来的。今早他们一同回来……”

乔玉壁也知道乔一鸣最近跟周家合作做生意,听了这样的话,只好说:“爸,看你面子上,这次我就不说什么了。”

放了电话,乔玉壁还是难受了。自己差点被毁容,爸爸没有为自己出头就算了,还代对方求情。

元青看见乔玉壁坐在小阳台发呆,就出去问道:“怎么了?”

乔玉壁这个时候很想找人诉诉苦,听见元青问,便简略把事情说了。

元青听完也沉默了,隔一会说:“嗨,你爸不护着你,我不是护着你了吗?看,我奋不顾身,代你受伤了。今天那水要是泼在你脸上,也够你受的。”

阳台没有开灯,但不远处大楼的灯光耀过来,映得元青眸中一片柔情。

乔玉壁突然就心头一动,这个人虽然来历不明,但他今天那样冲过来护住自己,总归是……

总归是什么,乔玉壁没想明白。但被萧峰伤透的一颗心,突然就有些缓了过来。

元青觑见乔玉壁神情有些楚楚可怜,声调也柔了下去,低声说:“老板,你这样聪明漂亮,大把人想护着你的,你爸的事,别放心上。”

乔玉壁不再说话,转身进了厅。

元青赶紧跟进去,趁机要求说:“老板,我想洗澡,你给我擦擦背成不成?我怕弄到伤口,自己不好擦。”

乔玉壁瞪元青一眼,转念一想,现在天还热着,他要是不洗澡,也会薰着一屋子的人,只好站起来进了浴室。

元青也跟进去,自己先脱了上衣,露出背部对着乔玉壁。

乔玉壁拿毛巾敷到元青腰上,看着他腰脊那条线,心下模糊想:看这线条,应该是常常健身的吧?

浴室又小又窄,突然挤进两个人,其中一个又没有上装,莫名的,空气中就有了暧昧的味儿。

元青在浴盆上面那镜子偷看乔玉壁,见他的女老板双颊微红,艳若桃李,突然心跳加快,嘴里却说:“老板,你下手好重,弄疼我了。”

摔,毛巾才覆上去,还没开始擦呢,就弄疼你了?乔玉壁哼一声,随便帮元青擦一下,甩下毛巾就退了出去。

元青低低偷笑一声,关好了门,开始在镜子前搔首弄姿,想要看一下自己腰臀那条线。他确信,一定是那条线惹得女老板红了脸。

乔玉壁这个时候又到了小阳台吹风,一边有些心不在焉,耳朵里莫名就听到浴室里的水声,一时暗唾自己:想什么呢?

她神思不属时,手机却响了起来。

刘琴的声音在手机那端说:“玉壁,我小姨可能吹了风,有些不舒服,我陪她在医院吊水,等会跟她回家,在她家住一晚,明天直接到商场。”

乔玉壁应了一声。

才挂了刘琴的电话,乔妈妈的电话也来了,“玉壁,我回自己家,今晚不去你那儿了。”

“什么?”乔玉壁一下就猜测出,乔妈妈这是要跟乔爸爸在外过夜的节奏,回自己家什么的,这是哄自己呢!

乔妈妈语气还有些撒娇的余韵,在手机那边说:“就这样啦,我挂了。”

“妈!”乔玉壁还要再说,手机已传来忙音。

造孽啊!乔玉壁喃喃说了一句。

元青洗完澡出来时,见刘琴和乔妈妈没有回来,就问了一声,听说她们今晚不回,突然就暗喜起来。

他借口自己背上涂着药,就没有穿上衣,有事没事在乔玉壁跟前晃来晃去的。

乔玉壁被他晃得眼花,喝斥说:“好好坐着,别晃来晃去。”

“伤口很难受。”元青撒娇,凑过去乔玉壁身边,“老板,能帮着涂一下药吗?”说着,手里的药膏已塞到乔玉壁手中。

乔玉壁面无表情看了看元青的伤口,只得站起身去找棉花签,找了好一会也没找着,却听元青说:“我刚才想自己涂,拿了棉花签进浴室,那包棉花签掉马桶内了。”

“你捞起来没有?不捞起来,马桶会堵塞的。”乔玉壁吼了一句。

元青嚷着说:“怎么捞?臭死了。”

“摔,你不会在手中套一个塑胶袋子,用手捞出来么?快去,不去等下揍死你。”乔玉壁比划着拳头。

元青不情不愿进了浴室,隔一会出来,双手全是洗手浴的味道。

他直接坐到乔玉壁身边,转过身子,半翘起臀,努力展现自己腰际的曲线,嘴里说:“老板,擦药了!没有棉花签,你就用手涂,我不介意。”

☆、第34章

乔玉壁爱到盅惑似的,用中指醮了药膏,轻轻涂在元青伤口上,其它手指搭在他伤口外,随着中指移动,其它手指也轻轻扫抚着。

元青感觉浑身酸爽。

伤口并不大,乔玉壁很快就扫抚完毕。

她缩回手,合上药膏盖时,一时也察觉自己脸颊发烫,有些莫名情绪。

元青一回头,就见他家漂亮女老板脸如胭脂色,明艳不可方物。

乔玉壁见元青猛然回头看她,想也不想,一伸手就按住元青的脸,喝斥说:“把头转回去!”

元青一偏脸,肩膀一动,一下就把乔玉壁的手夹到脖子上,把头倚在乔玉壁手腕上,可怜巴巴说:“老板,我脖子的筋扭着了,转不过去。”

乔玉壁闹不清他是真扭假扭,只好顺势托住他的头,探头去看他脖子,问道:“哪儿扭着了?我帮你顺过来。”

元青下巴蹭了蹭乔玉壁的手背,低低说:“就是你托着的地方扭着了。”

乔玉壁只好伸出手去揉元青脖子,揉了两把,不由自主就摸了一把。

元青再次浑身酸爽,感觉真是醉了。

乔玉壁看着元青侧脸,见他一副享受的样子,便一托他脖子,把他一推,推得趴在沙发上,哼着说:“骗我呀?”

“老板,你别,别乱来……”元青嘴里喊着别乱来,语调和姿势,却全在告诉乔玉壁,老板,你赶紧乱来吧,乱来吧!

乔玉壁耳根发烫,丢下药膏,一下站起来,冲进浴室洗手,一边照了照镜子,摔,帮那个货涂一下药膏而已,一张脸怎么红成这样了?

她一边嘀咕,一边又胡思乱想,嗯,女老板如果潜了帅哥下属,有什么后遗症呢?

趴在沙发上的元青,听得浴室门响,忙调整姿势,努力摆出诱人的趴姿,一边托下巴侧脸,朝着浴室方向喊:“老板,我小腿抽筋了,你能过来帮我按按吗?”

“你以为这是按.摩室?”乔玉壁脸上的红霞未褪尽,语气却冷硬起来,“好好做人,不要动歪心思。”说着进了房,“啪”一声关上门。

元青把头趴到手臂上,无声地笑了。老板这是恼羞成怒了么?不过这样子,也比她平时绷着脸,正正经经要可爱得多了。

乔玉壁第二天到商铺时,刘琴就神秘兮兮问:“老板,听说伯母昨晚也没有回去?你和阿青孤男寡女,发生什么事了没有?我看你容光焕发,一定是采阳补阴了。”

“去你的,胡说什么?我是那样的人么?”乔玉壁把刘琴推到墙角,作势要打。

“老板,别这样,我不爱这一口,我只爱男人,你别潜我。”刘琴作出一副害怕的模样。

元青去热水房打了一壶水过来,就看见他家漂亮女老板把漂亮女员工推在墙角,用手圈着,似乎意图不轨。

元青:这其中,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某些猫腻?如果不然,一个看铺子的女员工,工资怎么这么高?居然有一万元。莫非……

元青脑补了一下,或者,漂亮女老板是双性.恋,男女不忌?要这样,自己情敌岂不是一大片?

乔玉壁和刘琴打闹完,刘碧琪也来了,她一进来,看了看钟,见刚好九点钟,就拍胸口说:“今天堵车,我还以为要迟到了。”

刘琴白她一眼说:“你从前在公司上班,八点就到公司,量你也不敢迟到。现在九点才上班,还天天踩着钟点到,好意思呀?”

刘碧琪陪笑说:“是我婆婆来了,早起不吃这样,不吃那样,我只好自己煮,闹一闹就迟了。”

乔玉壁摇头说:“你工资比申杰高,怎么还是一副包子样?”

刘碧琪弱弱说:“他们让我赶紧生孩子,我想着还年轻,再拼两年,存一点钱再说,他们就不满了。这样一来,我只好哄着他们,作低伏小了。”

刘琴很冲地说:“你去生孩子,手里如果没有存款,凭你家申杰那几千元工资,能供楼和养一家大小么?他妈能帮着你们带孩子么?如果不能,他们凭什么为难你?难道要让你生孩子时,还到处借钱养孩子?或者一出月子,就要一边带孩子,一边想法赚钱?你图什么?”

刘碧琪红了眼说:“我也没法,我总不能因为这个就离婚吧?除了这个,申杰其它方面对我不错的。再说了,我就是再找一个,也未必就比申杰强。”

乔玉壁和刘琴对看一眼,都沉默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刘碧琪也不容易。

说着话,货车搬运工头上来发单,收了昨天的运费,再递给乔玉壁一张单说:“今天有一包货到。”

乔玉壁把单递给刘碧琪说:“是台湾客户定的六百件套装,你下去检查一下,没问题的话,叫了车去交货。”

刘碧琪应了,拿了尺子和色卡并货号卡等下去了。

因是台湾客户定的货量小,这家厂家又一向靠谱,乔玉壁认为不会有问题,没想到才一会儿,刘碧琪就打了电话上来,气急败坏说:“玉壁,套装出问题了。里面那件小背心没问题,就是外套缝钮扣的线……”

“线怎么了?”乔玉壁正翻看一份合同,手指一下停了。

“外套共有六个色,缝钮扣的线,本该跟衣服同颜色才对,可工厂统一用了白线。别的还不那么显眼,黑色和红色的外套,钮扣上用的是白线,别提多丑多掉档次了。”刘碧琪急急说:“你看这……”

乔玉壁皱起眉,台湾客户本来就挑剔,这样的货肯定不会收,她想了想说:“我打个电话给客户,如果对方肯延长货期,我们就把货退回工厂,让工厂重新用同色线缝钮扣。”

挂了刘碧琪的电话,乔玉壁打给台湾客户,台湾客户一听要延货期,马上不满了,嚷着说:“我这定的是秋装,不是冬装,你这一延后货期,让我冬天去卖秋装么?一句话,今天送来就收,今天不送来,就别送来了。”

“既然这样,我们下次再合作吧,这批货就算了。”乔玉壁也硬气,很快挂了电话。

六百件货,本来也就赚两千四百元。台湾客户货比三家定货后,中间还数次纠缠,要求放吸湿纸,要求套装内多放一颗备用钮扣,要求胶袋印上货号,甚至要求随套装配备小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