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禹现在“身娇体弱”,被唐叙轻轻一扑就扑倒在床上。

唐叙哪里知道裴行禹那么弱,自己也没有控制住,跟着向前倒下,整个人都扑在了裴行禹的身上。

怎么看怎么像是投怀送抱。

唐叙也不觉得这个姿势别扭或者不好意思,甚至还就着这个姿势扑上去在裴行禹的脸上啃了一口。

啃了一口还觉得不够体现自己身为老虎精的威猛,就叼着裴行禹的脸肉磨了磨牙。

糊了裴行禹一脸口水后,才满意地抬头,耀武扬威道:“我是大脑斧,就问你怕不怕!”

说完这句话,再对上裴行禹深邃黝黑的双眸后,唐叙后知后觉地赶到一阵害怕。

他总觉得裴行禹要把他吃了。

整个人不由得变得软绵绵的。

但他能露怯吗?

不能!

他可是大妖怪,怎么可能会害怕裴行禹这个区区人类呢?

唐叙在心里给自己做了一番建设,可身体已经敏感的察觉到了危险,怂怂的一点一点往后缩。

“那什么……”唐叙色厉内荏地说道:“大老虎,很凶的,你最好别……”

他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下一瞬他和裴行禹的位置发生了颠倒,他被裴行禹压在身下。

“你做……”

嘴巴刚刚张开,就被裴行禹牢牢地堵住,火热的唇舌侵入唐叙的口腔,疯狂霸道。

唐叙的脑子再次变成浆糊,只能把手搭在裴行禹的肩膀上,乖顺地承受着裴行禹的热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唐叙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一阵发麻,裴行禹这才放过他。唐叙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好像有点肿了。

裴行禹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喘着粗气,灼热的气息一阵又一阵的喷洒在唐叙的脖颈上,让唐叙跟着热了起来。

唐叙不习惯这样的感觉,他伸手抵在裴行禹的胸膛上推了推,“你起来呀,好重的。”

人也在裴行禹的身下扭动了起来,想要借由这样的动作摆脱裴行禹的压制。

他的腿从某个地方蹭过,惹得裴行禹“嘶”的一声着,一巴掌便轻轻拍在了唐叙的腿上,“别动,乖。”

裴行禹的眸光幽暗昏深,好长藏着漩涡,要把唐叙吸进去一样。

唐叙马上老实了。

不,其实他还是不老实。

他看似乖乖停下来不再扭动,可他的腿却故意似的,轻轻地触碰着小裴行禹,撩拨着裴行禹的理智和神经。

“唐叙!”裴行禹低喊了一声,他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沙哑的可怕,带着浓烈的克制。

唐须马上静止住,无辜地看着裴行禹,然后语出惊人:“裴行禹,你是不是想要交.配了?”

他在深山里修炼的时候,也无意间看到过许多动物做那档子事,看着好像和裴行禹现在的状态差不多。

裴行禹:“……”

他完全没想到唐叙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死死地盯着唐叙看,一双黑眸里像是在酝酿着风暴。

唐叙的身体又下意思地缩了一下,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裴行禹,面上的表情越发的无辜了。

裴行禹突然笑了,凑近唐叙,在唐叙的耳边低沉地说道:“是啊,我想交.配了。但只想和你交.配怎么办?”

唐叙一下子愣住,脑海里只剩下裴行禹的声音在回绕着,犹如3d立体声。

一会儿之后,唐叙整个人成大字型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朝裴行禹说道:“来吧。”

看着就像放弃抵抗的模样。

裴行禹:“…………”

这样他下不去嘴,谢谢。

唐叙等了好久,都没等到裴行禹下一步动作,不免疑惑,“你怎么还不来啊?我都准备好了。”

裴行禹一把按住了唐叙的脸,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揉了一把,“不来了。”泄愤似的。

然后翻身坐起。

唐叙也跟着起来,好奇地盯着裴行禹看,“你不是想吗?怎么不来了?”

“你愿意吗?”裴行禹反问他。

唐叙想都没想就回答道:“愿意啊。”

裴行禹:“为什么?”

唐叙理所应当:“我们是结了婚的,做这种事很正常吧?”

这是他根据“唐叙”的记忆提取出来的信息,虽然“唐叙”还在的时候,很抗拒裴行禹,裴行禹也没有碰过他。

“唐叙”活了二十多年,该有的常识肯定都有,唐叙或者刚开始很懵懂,但一旦现实生活中碰到这样的知识点,那些常识就会被他想起来。

唐叙说的理所当然,可裴行禹却一点都不满意。

结了婚就可以吗?那和唐叙结婚的不是他,是其他人也可以吗?

尽管裴行禹知道这个假设没有任何意义,他还是像是钻牛角尖一样越想越深,结果就是自己暗暗的吃了好几斤的醋,而唐叙却什么都不知道。

“我去洗个澡。”裴行禹从床上起来,在唐叙充满疑惑的目光中走进浴室,洗了冷水澡。

结果可想而知。

他现在身体还没好全,又在数九寒天洗了冷水澡,出来后没多久就得了重感冒。

好在之后几天唐叙都有在他的药里偷偷的加一点妖力,裴行禹的身体终于在元旦来临的时候彻底好了起来。

到了元旦,距离人为财死上映,也就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

元旦来临这一天,高宁城下雪了。

高宁城位于南方,一年到头来也不见得会下一场雪,上次下雪还是五年前。

这场雪下的不大,雪花还没落在地上就已经化成了水。

即便如此,这场雪还是给极少看到下雪的高宁城人带来了惊喜,在雪中欢天喜地。

这也是唐叙第一次看到雪,他之前修炼的那座山头在南方,唐叙有灵智以来就没有下过雪。

第一次看到雪,唐叙的心情难免激动。

这会儿他就坐在窗前,支着下巴,看着窗外雪花飞舞的模样。

他也想出去玩一会儿再回来,但是想到裴行禹感冒刚好,不能受凉,他就老老实实坐在屋子里陪着裴行禹。

裴行禹从工作文件中抬头,就看到唐叙一脸向往地看着窗外。

他合上文件,起身走到唐叙身边,“走吧,我带你出去走走。”

“你感冒才刚好,外面太冷了。”唐叙没动。

裴行禹把他拉了起来,“我穿厚一点就是了。”

唐叙终究没有抵抗住雪带来的诱惑,站了起来,眉眼间满是兴奋的笑意,“那我们出去吧。”

裴行禹说穿厚一点,最后都实现在了唐叙身上。

他给唐叙带上毛线帽又套上手套,觉得唐叙不会着凉后,才牵着唐叙出了门。

唐叙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颗球,走起路来要和电视里的企鹅一样,大摇大摆的,很不习惯。

不过等出了屋子,进到飞雪里,他就什么都管不了了,像一只鸟飞向蓝天,在漫天的雪花中高兴的像一个孩子。

裴行禹看着唐叙在雪中跑跑跳跳的模样,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这几天郁结于心的别样情绪也跟落地的雪一样,消融于无形。

罢了罢了,慢慢来吧,总要给唐叙时间去学习去感受喜欢。

之后的一段日子,唐叙和人为财死剧组去跑了几天宣传,闲下来的时候他都跟在周西维身边学习演戏。

在得知粉丝对他的回馈会转化为妖力之后,唐叙就决定在演员这一行业走下去。

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业务能力根本不行,如果一直这样的话,就算粉丝还喜欢着他,他也会觉得心虚,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们的喜欢。

说一千道一万,只要唐叙想要在这个行业继续走下去,演技才是他的立足之本。

左庆远了解到唐叙这个想法之后,感到意外的同时也深觉自己挖到一块宝了。有红的特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了红的特质之后还能看到自己的不足,并且脚踏实地的补上。

于是在左庆远的促成下,唐叙拜了周西维为师,由周西维教导唐叙演技。

不仅如此,左庆远还给唐叙找了几个形体和台词的老师,等年后左庆远工作室一成立,这些老师就会到工作室上班,唐叙将会是他们的第一个学生。

值得一提的是,随着寻宝的播出,现在很多产品找到左庆远,希望唐叙能为他们的产品代言。

这些产品看中的是唐叙刚刚窜起来的热度,也是看中唐叙玄学的一部分。

其中不乏一些大品牌。

左庆远和唐叙商量了一下,最后把这些代言给推了。

这些品牌给的合作时间并不久,说是代言人,其实只是一到三个月的产品推广大使。说难听一点就是想要蹭唐叙现在的流量。

如果左庆远只想让唐叙火这么一回,他大可以帮唐叙接下这些代言,但明显唐叙现在的心思在学习上,太多的代言和商业活动会让他无法沉下心学习。

尽管没有商务代言缠身,唐叙这段时间还是很忙。

他除了拍摄过人为财死外,对于拍戏就是一个小白,什么都不懂,肯定是要从头学开始的。

周西维是个有耐心却也要求严格的老师,在周西维的监督下,唐叙根本就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

时间悄无声息地向前走着,转眼就来到了今年的除夕。

除夕,也正是人为财死和下一个我上映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