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燕”项目一直都是由焦阳负责,林雪临时接手,有很多的问题并不了解。

一大早,林雪让李大厨专门做了一份养胃的早餐,带着去了医院。

只听宋瑶说,焦阳胃穿孔住进了医院,她一时忙碌,还没来得及去医院探望。

手里正好有份文件,她没看懂,需要他解答一些问题,她索性就腾出来时间,专程跑了一趟医院,关怀一下他的病情。

可林雪怎么也想到,到了医院却被护士告知,焦阳昨天下午就离开了医院,一夜未归,电话根本联系不上,他们院方也很着急。

“什么?焦阳去了b国?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都不跟我汇报一声?”

电话那边的小辰,简直是委屈坏了。

他不是没想汇报啊,他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林雪那边都是占线,他还发了条短信呢……

“行了行了,别解释了,把焦阳的航班号码发给我。”

刚说完,就有电话打进来,她忙催促一声,“快点”,然后就把电话挂断。

“杜总,还有燕……”

话没说完,听筒里已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他还要给杜总发条短信,特别告诉她一下,燕小姐也跟了去么?

想想,自己昨天发的短信,杜总都没顾得上看……

保险起见,他还是待会儿等杜总忙完了,再给杜总专门打个电话说这事儿吧。

……

和燕雅茹不同,有许助理在,只要掌握焦阳的身份信息,就能够接连查出他的动向。

他是凌晨一点半抵达的国度,随后入住了距离艾文医院不到十公里距离的阿斯顿酒店。

林雪当即给酒店方拨打了电话过去。

“是,我们这儿的确是有一位焦姓先生入住,不过,他一早就已经出门办事去了。”

从酒店服务员反馈过来的信息,林雪了解到,焦阳一大早就出了门,房间并没有退。

她思索了片刻,跟着开口,“待会儿我会安排医生过去酒店,若是他临时回酒店,你们帮我留一下焦先生,不管用什么方式,一定要等到医生来。”

服务生虽有些奇怪,但这电话是上面领导转接过来的,足以见得对方的身份绝对不一般,也不敢多问,值得点头应“是。”

挂断电话,林雪交代许助理。

“他有严重的胃穿孔,需要及时治疗,找到人之后,千万第一时间送往医院。”

“我知道。”

许助理应着。

“还有,你就先留在国都,不管有没有希望,都尝试着找找看吧。”

“是。”

目送着许助理离开之后,林雪深吸了口气,靠坐回座椅里,只觉得身心疲惫。

她怎么也没想到,好端端的,会突然生出这么多的事儿来。

从一开始,她就是看好焦阳和唐晚晚的。

这两个人,分明是有情的,可却因为种种的原因,纠结了这么久,一直都没能在一起。

唐文山对焦阳的态度,她不是不知道,可她不知道两人的矛盾会激化到如今这般严重的程度。

而焦阳对于唐晚晚的一片真心,也着实让她感叹。

身体那么糟糕的情况下,为救唐文山,还不顾一切的前往b国,这是何等的深情。

她是不是应该做点儿什么?帮帮这对有情人?

……

b国,国都。

出门前已经上网查过一些资料,焦阳把目标锁定在和艾文医院只隔了一条公路的南湖湾小区。

这里居住的,大多都是医院的工作人员,而罗伯特教授,就在这个小区拥有一套住宅。

来的路上,他并没抱有什么希望,既然总统大人还有叶先生都找不到罗伯特教授,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找到的几率就更加微乎其微。

可就算是是这样,他也要试试。

按着他的打算,这一整天他都在小区里走访,向任何一个有可能和罗伯特教授认识的人,打听罗伯特教授的消息。

他还是颇有收获的,仅仅只是这一天下来,他掌握到的信息,就比网络上可以搜索到的要详细了太多太多。

比如,罗伯特喜欢独来独往,是个医学痴人,工作狂,脾气略有古怪,不善言谈等。

根据搜集到的这些信息,焦阳指定了第二天的计划,那就是在小区里,不,或者说是更大的范围内,散布有病人在等着罗伯特教授妙手回春的消息。

他若真是如同邻居们所说,是个医学痴人,那么听到有病人等着他救治,会不会主动出现呢?

这么想着的时候,胃部突然一阵钻心的绞痛,直把他好看的俊美,纠成了一团。

他捂着肚子俯身,半天才稍稍缓和。

带他终于能把注意里从疼痛上挪开时,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汗。

这一天的时间,他几乎都靠着止痛药强撑,因为胃里不舒服,除了早餐吃了两口的三明治,一天下来,他竟什么也没顾得上吃。

他知道,他的病情一定是加重了。

深吸了口气,又从口袋里翻出止痛药,倒出几颗送入口中。

好几日没有摄入足够的热量,他浑身都很是疲惫。

站在路边尝试着打了半天的车,可奈何这里是医院的门口,本就拥堵,再赶上下班的高峰期,等了半天,竟是一辆出租车也没拦下。

他觉得自己有点儿体力不支,终是决定,先到路边的长椅上稍作休息,再做打车回酒店的打算。

……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燕雅茹正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房间的摆设十分简洁,家具很少,除了身下这张有些老旧的双人床之外,就只剩下一把掉了漆的椅子。而椅子上,搭着的是她昨天穿在外套里面的吊带裙。

是的,此刻的她,全身赤裸,手被人反绑在身后,嘴巴上也贴着胶布。

她被绑架了……

不仅如此,她的身子也……

从昨晚到现在,她简直就是在经历炼狱一般的生活,那撕裂的疼痛,不带有一丝温柔,甚至野蛮的动作,以及因为防抗,而遭到的毒打和报复,让她近乎绝望。

嗓子已经喊哑,身体也没半点力气,她就那么静静的躺着,满眼绝望。

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处传来响动,原本一片死寂的眼眸,陡然一惊,然后铺天盖地的慌乱就侵占而来。

她有些发动,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身子也开始不自觉的蜷缩。

她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