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灵儿很明白,现在的局势实在是不容得她小觑。若是一着不慎,就会落得满盘皆输,现在的长孙灵儿,输不起。

不仅仅是因为身边还有楚衡,还有流云,有殷傲辰,而是这样的情况下,一旦长孙灵儿认输了,就一切都完了,所有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若是登上皇位的是那个狠厉的江祁言,包括长孙灵儿在内,所有的人都会被江祁言毁灭。

若是登上皇位的人是江逸轩,自然也是不会让楚衡落得好的下场。江逸轩这个人看起来虽然是一个很绅士的人,但是每每和江逸轩接触,长孙灵儿总是觉得浑身不舒坦,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的样子。

但是若是登上皇位的人是江凌翼,这个人虽然没有江祁言的阴沉,没有江逸轩的人面兽心,长孙灵儿仍旧觉得他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

能够打败江祁言和江逸轩的人,怎么都不会是一个特别简单的人,这样的人,势必也是有些小心机的。而现在,江凌翼想要的,长孙灵儿实在是没有看清,也不敢轻易断言。

于长孙灵儿而言,她讨厌一切不由自己控制的事情,尤其是关于自己的未来的方面。这些事,若是让别人掌控,长孙灵儿只怕会发疯,会陷入恐慌之中。

这样的事情,于长孙灵儿而言,总是一种对自己的未来方面的一种威胁。是以,不管是这三个中的任何一个能够登上皇位,长孙灵儿总是恐慌,而且始终都会觉得,这些人迟早都会拘留住长孙灵儿的自由,让长孙灵儿始终都难以将自己的方式,活出自己想要的生活。

不得不承认,女人永远在这些事情上有着近乎神一样的直觉,长孙灵儿并没有酸楚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人,而且也没有判断错误。

走着走着,就已经回到了长孙灵儿自己的院落,看着流云满脸焦急的在外面等待着,长孙灵儿就知道,府中的那些人还是没有死心,始终都想要将长孙灵儿踩下去。

长孙灵儿淡然的走到了流云的面前,拍了拍流云无处安放的手,莫名的就已经安抚了流云的心情。

长孙灵儿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边拆着头上的男生发饰,很快的,流云也知道长孙灵儿心中的想法,一边拿出长孙灵儿平时的衣服,一边替长孙灵儿脱去身上的衣衫。

在两个人的努力下,很快的,在流云的帮助下,长孙灵儿就已经将自己的衣服顺利缓下来,慢慢的喝了口茶,这才缓步走了出来。

那些人看见了长孙灵儿,这才冷冷笑道:“呦,我还以为灵儿是怎么了呢?这么不待见我们?等了这么久,来了这么多次,也没有一次愿意理睬我们。”

长孙灵儿倒是也不理睬,慢慢的走到自己的专属位置上,这才挑眉看着她们道:“这是哪里的话?只是我最开始受了不少的伤害,实在是不愿意见人。”

长孙云秀嗤笑:“也是,只有你这样的人,进了宫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若不是有人帮着你,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够回到这里吗?现在就在这里摆谱子了,也不看看自己算哪颗葱?”

长孙灵儿斜睨着长孙云秀,这段时间以来,长孙灵儿的气场越发的大了,倒是长孙云秀,反而不敢直视长孙灵儿的眼。

“你这话就错了,若是这件事是我做的,你觉得,你们现在还有机会能够坐在这里?按照你的话,若是我想要和你们同归于尽,到时候牢房的就不止是我一个人了。”

长孙云秀还想要嘴硬:“我倒是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口气,若是你真的敢对着天启帝下毒,你定然现在就已经被打死了。而且,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莫要乱说。”

长孙灵儿只觉得长孙云秀就像个傻子,但是若是不好好的吓唬长孙云秀,日后定然也还是被长孙云秀各种缠闹。长孙灵儿可没有这么多的闲暇功夫陪着她们说话。

“你这话倒是错了。”长孙灵儿拿起自己的杯子,“我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想要下毒杀害天启帝?天启帝若是走了,对我有什么好处?这件事,你定然是没有想过的吧。旁人最多会觉得,我是受人蛊惑。你觉得,这个蛊惑我的人会是谁?”

长孙云秀一听长孙灵儿淡淡的口吻,但是里面满是威胁的话,不由得心中一颤。对于自己的性命,长孙云秀还是分外的看中的。是以,当长孙云秀听到自己的性命会有威胁的时候,长孙云秀就已经怂了,也不敢在说什么话了。

至于长孙灵儿,看到长孙云秀开始静默不语,面上就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她们这些人啊,始终都是只想要为了自己,始终都没有打算为别人付出一丝一毫,而对别人的付出也一样视若无睹。

面对这样子的人,长孙灵儿就是应该让好好的威胁一番。这样愚蠢的人,竟然还想要和她来做口舌之争。若是长孙灵儿有时间,自然也是会好好的和长孙云秀说道说道。

但是现在,长孙灵儿实在是不愿意浪费自己的时间在这里,还是采用了速战速决的方法。毕竟,在长孙灵儿的眼中,这些人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与她们这般无休的访谈只是在浪费时间。

而一边的柳氏看着明显奄下来的长孙云秀,不由得觉得一阵懊恼。看看长孙灵儿,再看看长孙云秀,两个人的差距就已经显示出来了。

只是,柳氏只能暗暗的瞪着长孙云秀,但是嘴上还是说道:“我自然是知道,最近灵儿你辛苦了,刚刚受了这番劫难,但是你看,家中不可一日无主。你不在的这几天,都是我在掌管家中。但是因为我没有权力,终究还是会惹人诟病。”

长孙灵儿依旧是淡淡的喝着茶,充耳不闻,仿佛面前的一切都不存在。柳氏的这点小心思,长孙灵儿还是摸得透的,只是不愿意理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