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徐徐前行,冯石虎策马扬鞭靠近林枫.

望向前方,向林枫道:“皇,近日来,军队已经连续攻陷越国三座城池,然越军主力驻守北方,专门对抗晋王,即使有心防御,调兵遣将也需花费时间,末将提议领兵跃过附近城池,直接攻取越国皇城,率先兼并越国皇城,再分兵前往各处,快速兼并越国各郡.“

冯石虎建议林枫采取直捣黄龙策略,争取一劳永逸.

闻声,林枫沉默片刻,接受冯石虎提议,道:“没错,越国地形限制燕军行军速度,然近来燕军在越国所作所为实在墨迹,传朕旨意,命令鞠泰,冯异为前锋,带领军队向越国皇城前行,夺取任何妄图阻挡燕军前行的城池.

你与蒙阔带领机械军,铁骑,改道直接前往越国皇城,逢山开路遇水填桥,绝不能马虎.“

提议得到林枫支持,冯石虎紧攥拳头,向林枫道:“皇放心,末将绝不辜负皇期许.“

向林枫辞行,冯石虎策马向前方而去,与鞠泰,冯异,蒙阔汇合,朗声提醒道:“鞠将军,冯将军,蒙将军,皇旨意,鞠将军与冯将军领兵做前锋,肃清前往越国皇城所有羁绊,蒙将军,你与某配合皇,领兵快速向越国皇城而去.“

“冯将军,皇要攻打越国皇城?“鞠泰勒紧马缰止步,转头询问道.

“没错,越军主力集结在北方,越国南方空虚,不值得数十万燕军花费时间激战,是故某向皇提议,直奔越国皇城,鞠将军有何异议吗?“冯石虎道明自己提议,反问鞠泰.

“某没有任何异议,领兵直接进攻越国皇城,乃明智举动,某岂会反驳!“鞠泰朗声道,与其在移动歼灭少量越军,不如直接领兵前往越国皇城,只要越国皇城面临危机,相信韩晏熙定集结皇城附近所有越军,这对燕军来说全力一击,远远超过逐个击破.

“将军提议没有错,围攻越国皇城,还能替晋王减少压力,若韩晏熙向吴国求救,甚至能直接狠狠打击吴军,消弱吴军势力.“冯异神情高兴,朗声道:“某即刻前去调兵,改变全军前行方向.“

“一起!“鞠泰紧追其后.

骑兵前方仅剩蒙阔,冯石虎两人,蒙阔轻声道:“冯将军,越国皇城四面被宽敞护城河包围,要夺取城池不容易.“

“蒙将军,皇有言在先,逢山开路遇水填桥,不管前方有何艰难险阻,务必夺取越国皇都!“冯石虎道明林枫态度,当然.他照样清楚越国皇城附近地形.

蒙阔微微颔首,望了眼远方,道:“皇有心夺取越国皇城,我们作为将领,该前赴后继支持皇决定.“

原野内向越国北方行军的燕军,渐渐改变前行方向,向越国东南而去.

数日后,燕军好像捕食巨兽,张开血盆大口,不断吞食越国东南城池,以极快速度向越国皇城杀去.

随燕军主力逼近越国皇城,有城池将领闻风丧胆,在燕军尚未抵达之前,已经弃城而逃,有将领集结越军,顽强抵抗,直到城破人亡.

半月有余,鞠泰,冯异,按林枫吩咐兵分两路,陆陆续续夺取越国七座城池,像一柄利剑把越国南方,从央瓜分成两半.

越国南方将领,百姓,获悉燕军处境,早已经沦为惊弓之鸟,举家迁移,兵将丢掉城池,快速向越国皇城而去.

不久,南方各城池传令官快马加鞭返回皇城,把消息汇报给越军韩晏熙.

皇宫,越国臣子尚未作出部署时,随着陆陆续续百姓及散兵游勇逃进皇城内,使皇城内成武将嗅到不安气氛.

渐渐意识到燕军在越国南方所做何事,让百姓与兵勇亡命天涯,前来皇城避祸.

进来日,各方臣武将呈放在龙案的奏折越来越多,韩晏熙粗略获悉越国南方,西部地区战事.

已经彻底清除,燕军从南方,西线两处战场,不断向越国皇城方向而来,两支军队相隔千里,却像遥相呼应,互相有条不紊作战.

韩晏熙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从前楚国强盛时,越国对其马首是瞻,不敢有丁点不敬.

好不容易熬到与吴国化解世仇,彼此合力对抗楚国,却被燕楚两国分别压制.

月前,楚帝遣使者出使越国,征用澳城,当初,韩晏熙私以为楚帝在澳城内结果燕帝,改变南方诸侯被动局面.

岂料,天不遂人愿,楚帝非但没有按图谋击杀燕帝,反被燕帝倒打一耙,被囚禁在澳城半月,熊恒趁机篡位.直接导致楚国内部分裂.

越国没有来自南方楚国威胁,自然分裂的楚国,也给越国不能带来任何帮助.

这反而让燕帝越发嚣张,既推行平衡策略,消弱熊恒与楚帝力量,又亲自领兵北伐,显然准备快速兼并越国.

然而,越国情况有多糟糕,韩晏熙心似明镜.

尽管吴军协助越军抵抗燕军,但战场在越国境内,战争越激烈,越国建筑良田毁坏越多,对吴国依赖越多.

最糟糕,吴越联军在西线连续多燕军作战,非但没有取得任何胜利,反在几场恶战洗伤亡极多.

本来随着夏日炎炎,燕军不适应南方环境,作战速度减缓,在燕帝领兵北伐时,西线燕军像向换了个人,不但没有之前懒惰迹象,而且燕帝派赵鸿儒前来,燕军突然像丛林内嗅到血腥味的恶狼,连续对吴越军队穷追猛打.

今日,燕帝带领军队,快速从越国杀来,韩晏熙素手无策,唯有召集群臣,商议解决方法.

不久,皇城内七名臣武将匆匆抵达皇宫,内侍带领群臣前往金銮殿内.

越国处在南方,因气候湿润,物产丰富,越国朝廷钱粮极多,皇宫修建的富丽堂皇.

金銮殿内,雕刻游龙的柱子,地面全由碧色大理石铺成,两旁宫墙皆为越国皇族及臣武将,在诸侯乱世开疆辟土画卷,波澜壮阔,尽显当初开疆辟土之艰难.

约莫一盏茶功夫,七名臣子抵达金銮殿内,韩晏熙正在屹立大殿央,望着宫墙内画卷,神情有点哀伤.

然没有绝望,更没有放弃.

他坚信当年越国先祖,不管君王,还是臣子,在战火燃烧,人不如狗的时代,经过自身努力,在长江之滨建立越国,历代祖先在各诸侯国虎视眈眈,欲兼并越国时,带领军队一次一次击败外敌入侵.

今日,越国遇到危险,只要他与臣子,百姓,君臣一心,未必不能驱逐燕军.

七名臣子抵达金銮殿内,纷纷躬身向韩晏熙行礼,道:“微臣见过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韩晏熙闻声,快速转身,搀扶起一名老臣,神情和蔼道:“郭卿,起身,不必见外.“

郭校闫起身,站在旁边,询问道:“皇,召集微臣等人前来,可是因为燕帝亲自领兵向皇城方向杀来?“

“岳云山,牧君辰领兵西线征战,燕帝领兵杀向皇都,朕不能不着急啊.“韩晏熙折身走台阶,坐在龙椅,龙颜有些许着急道.

虽说岳云山,牧君辰分别来自楚国,蔡国,然在越国效力多年,已经成为他帐下左膀右臂,带领越军在前线阻挡燕军入侵.

自从燕军再次南下,岳云山率先领兵前往蔡国,岂料被兵家出卖,牧君辰则在越国前线领兵,与吴国将领配合.

岳云山领兵在越江城战败,领兵逃往越国前线,与牧君辰联合抗击林枭.

随着西线战事越来越紧张,岳云山,牧君辰压力越来越重,韩晏熙不敢调集西线将领,唯有从朝廷挑选将领,快速领兵前往南方.

郭校闫闻声,移步出列道:“皇,燕帝对越国势在必得,目前,燕国在南方近百万军队,有九成在越国境内,何况,燕王皇室内最位高权重两人,分别从两个不同方向快速向皇城逼近.

微臣私以为,皇该御驾亲征,前往南方与燕帝决一死战.“

语落,御书房内顿时静可罗雀,一名身穿铠甲武将阔步而出,道:“丞相,越国该与燕国决一死战,然皇御驾亲征,是不是太冒险,皇,末将群燕虎愿替皇领兵前去南方与燕帝死战.“

“燕虎,你替皇领兵抵抗燕帝,也许会给燕帝造成麻烦,然远远没有皇亲自御驾亲征影响深远,你该清楚,南北方诸侯帝王,唯有燕帝常常御驾亲征,燕军气势有多强悍,想必通过岳将军,牧将军言语,你该清楚.

何况,不管南方诸侯,还是北方诸侯,在燕军兵临皇都时,全没有逃过破城之灾.

今日,皇该趁着燕国君臣,百姓还有凝聚力,亲自御驾亲征,这样做很容易凝聚越军,很容易引起各地百姓支持.“

闻声,韩晏熙神情坚定,没有片刻犹豫,道:“燕将军,丞相,朕亲自御驾亲征不是问题,朕也想瞧瞧燕帝究竟有多厉害,然随着林枭,赵鸿儒在西线穷追猛打,朝廷已经没有多少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