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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郎家老爷子就跟甄暖阳说过,嫁进郎家的条件就一个,有个孩子。

甄暖阳只要有了孩子,要嫁进郎家不过是一句话,但时间只有五年!

五年之内,有个孩子!

但郎思怡能结婚的先决条件是朗润必须先结婚,哪怕是现在她有了孩子!

甄暖阳是瞬间领悟了中间的曲曲弯弯,他为了成全他姐姐顺利结婚,让她说自己怀孕了跟他结婚!

甄暖阳几乎是一口气走出了郎家二楼的餐厅,在高跟鞋踩着大理石的地板装踩出了一阵激荡的回响时,她那一声‘王八蛋’恶狠狠地回荡在了空旷的客厅里,惊得紧跟着她身后的季恒浑身汗毛直竖。

在季恒短暂的呆愣的那几秒钟之内,前面的身影已经不见了,他回了神赶紧跟上,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哀嚎,哎呀,这是怎么了啊?

如果这是吃醋心里不舒服也不该是这么劲/爆的啊,满桌子的人都呆住了,郎老爷子更是脸色铁青,她丢下一句‘恶心饱了’转身就走,连他都发现二少突然抬起手,好像是要拉住她的手,结果她速度太快,丢下满桌的郎家人,一阵风似的走了!

“甄暖阳,喂喂!”季恒跑出来的同时,郎家管家也跟了出来,对于这种突发情况,郎家管家的脸色也有些沉郁。

“甄小姐!”郎家管家走到那辆白色的宝马越野车驾驶座旁边,微微躬身,低声说着,“甄小姐,二少请您先到他的房间等一等他,他有话要对您说!”

已经爬上了车的甄暖阳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着,她看着追出来的郎家管家,还有拦在车前不让她走的季恒,郎家管家一直对她彬彬有礼,五年来都是如此,她对他有几分敬重,但是至于季恒--

甄暖阳几乎是眯着眼睛对着拦在车前面的季恒开了口。

“滚不滚?”

拦在车前面的季恒一脸苦瓜色,老大,别这样啊,有话好好说啊。

不得不让季恒心里着急的是,这是五年以来第一次看到甄暖阳真正的翻脸,对,当着郎家所有人的面,翻脸了!

“甄小姐!”郎家管家脸色也怔了怔,他接到郎二少的目光赶紧追了出来,但现在看来,她这样的情绪不可能会待在郎家了,就她刚才扔勺子推凳子的表现,已经表现出了对郎家的极度不满。

脸已撕破了,还要留下来,就她这性子,可能性还真不高!

郎家管家微微让开了一些,并让拦在车前面的季恒站一边,既然拦不住也不要拦了。

宝马车启动,滑动两步之后停了下来,季恒以为她想通了肯等一会儿了,却听见车窗里传来了甄暖阳那冷冷的声音。

“季恒,去跟你主子说,从今天这一刻开始,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别TM 什么恶心的事情都扯上我!”

季恒被她的狂/暴语气震得目瞪口呆,疯了疯了,季恒一时间还无法接受怎么一个好好的聚餐就弄成了这样,刚伸手去抓自己的头发,抬眼就见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了大厅台阶之上的郎二少。

“二少,她,她--”季恒指着那辆车离开的方向,语气都变得结结巴巴,而那站在台阶之上的男人却一动不动,眼睛不知道是聚焦在了哪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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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暖阳的车直飚回榕园,她甚至都没看红绿灯,一路闯了回来!

是,她被气得发飙,气得心里窝着的那团火越来越旺,越来越灼心的烫。

她心里的那团火烧得有多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足以将她烘烤得面目全非。

她在冲进家门的第一时间就是打开洗手间的水龙头,用冷水对着自己从头上一个猛浇下来。

在冰凉的水冲下来时她浑身的衣衫湿透,大口喘气的同时,她看着镜子里面那披头散发形同水鬼的自己。

水龙头就对着她的脸,她的视线被水冲得模糊,眼睛的视线瞬间只剩下了一片水雾。

冰冷的水从头到脚,她呆在了镜子面前,一时间抹净了的眼睛里既然有些呆滞,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又为什么会这么决绝?

因为你心里在乎。

如果你不在乎,这五年你会自愿顶着那个未婚妻的头衔?

如果你不在乎,你可以在这五年之中的任何一次家宴上表明自己的身份和态度。

如果你不在乎,你甄暖阳洒脱的个性岂会在郎思怡的不断挑衅中而选择了容忍。

如果你不在乎,你甄暖阳本就是个自由之身,何需要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甄暖阳,你就是在作践自己!

一只手抹掉了脸上的水珠子,甄暖阳仰头,嘴里也被灌了两口凉水,她伸手取了挂在门背后面的浴巾,把自己给裹了进去,连里面的湿衣服都没脱,自己从冰箱里面搬了几瓶啤酒过去坐在了阳台上,脚不小心碰到了摆在那边的烧烤架。

她低头看了一眼,笑了一声,抬起一脚踢得老远。

烧烤架被踢翻,撞击到阳台上的墙壁上一阵乒乒乓乓的响。

她就这么浑身湿漉漉的却又格外滑稽的裹着一条大浴/巾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她蜷着双腿席地而坐,‘啪’的一声直接拉开了一瓶啤酒罐子的拉环。

房间里亮着两盏小灯,隐隐见得阳台上那个随意而坐仰头往嘴里灌酒的身影。

而郎家的三楼卧室,郎姑姑手里提着一瓶好酒,摒开了三楼上的佣人,走到连门都不敲径直朝里面走,边走边说着,“老二,来,你陪姑姑喝几杯,老二,你个臭小子,两个月前我孙女百日宴你连个影子都不见,赶紧给我出来陪酒先!”

郎姑姑说话豪爽,不过踢踢踏踏了一路说了这么久都没听到回应,她第一反应是朝室内的那个大得离奇的游泳池看去,专挑四角的死角处,那小子从小就有个坏毛病,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藏水里,专藏别人看不到的死角。

郎姑姑想要从水里将郎家二少爷给揪出来,不过绕着游泳池跑了一圈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也没见到个人影。

郎姑姑把手里的洋酒往泳池边缘一放,勾起唇角时脸上的笑容有了一丝古怪。

“臭小子,总算是知道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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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暖阳喝得迷迷糊糊,头靠在墙角一不留神一歪,额头就磕在了有棱有角的边缘,尽管酒意袭来疼痛感麻木了些,但还是把她疼得倒吸一口气,随即她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幻听?

不可能!

甄暖阳几乎用上了自己此时最好的反应力从地上扶着墙给爬了起来,一转身就看到密码门自动开了,她瞪大了眼睛,瞬间清醒,不是有贼。

她家的房门只设置了两个人的指纹。

甄暖阳低咒一声,都不知道在自己已经半醉的情况之下是如何能光着脚丫子跑得这么快,几乎是在那密码门彻底划开的一霎那。

甄暖阳奔至,伸手一拉!

哗啦一声,最里面的那一层内部保险拉门被她大力一扯。

扣上,上锁,一气呵成!

门是精钢定制的,只不过只隔得住人却隔不住视线,外面和里面的人都能将对方看得清清楚楚。

甄暖阳一落锁,抬脸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男人。

朗润换了一身衣服,白衬衣,休闲长裤,此时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得看着她,原本已经开了门却硬生生被对方拉出一道铁门隔开,哗啦一声将他阻隔在了铁门之外。

再看扑在门口的女子双脚赤/裸,跑过来的速度让他都愣了一下,甚至在看着她刚才朝着这个方向奔过来,他的脑子竟然有着短暂的呆愣,她奔跑的防线,正是他所站的位置!

他心里就在那时一股喜悦油然而生,然而却在眨眼间,哗啦一声,铁门拉上,动作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

朗润的脸色微微沉了,其实他的脸从郎家走出来时就一直很沉,然而此时,他看着将她拦在门外的女人,脸色沉得发了青。

“开门!”朗二少声音冷清,站在门外的他,直直得看着还在检查锁有没有锁好的女人。

甄暖阳抬脸,已经微醉的她说实话突然见到了站在门外的人,一时间也怔住了,但是这种惊怔并没有将她的理智给麻痹掉,她反应迅速,几乎是想都没想,仅仅是出于身体的本能,要将面前的这个男人驱逐出自己的世界。

甄暖阳被他投递过来的目光看得心里一紧,随即想到了这个混蛋干出来的事情是那么的让人想揍他,脸色一沉,“转身,左拐,电梯,下底楼,滚!”

站在门外的男人眼睛危险得眯起,滚,好,好,很好!他对着身侧做了个手势,旁边随即站出来一个工人模样的中年男人。

甄暖阳只在气头上,压根就没发现门外除了朗润之外还有人,这人,这人--

中年男人一走近,俯身打开了身边的工具包,从里面取出一只大扳手来。

“住手,你干什么?”甄暖阳脸色涨得微红,从门背后随手抄起一只拖鞋作为武器,死瞪着要来撬她锁的人。

干什么?他这是要破门而入?都找了开锁的来了?

混蛋--

“十秒钟,你要是不开门,我就报警!”门外的朗润面不改色,“十,九--”

甄暖阳眼睛都红了,你妹啊,这是我家,这是我家--

而开锁的中年男人看着急着上火的甄暖阳,阴沉沉得说了一句,“把丈夫关在门外不让进门实在是个不太好的选择!”

抓着一只拖鞋要拼命的甄暖阳差点就将拖鞋直接甩过铁门砸向对方的脸上,给你几耳刮子,什么丈夫,什么玩意儿?

“六,五,四--”

“朗润!”门内的甄暖阳冲着朗润大喊一声,这混蛋今天晚上要干什么?

正要数到三的男人面不改色,“进门!”

甄暖阳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进门,进门,他今晚上是非进不可是吧?

甄暖阳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发可一把扒/光了,在看着榕园的保安已经朝这边走来了,几个人围在门口询问情况,门外的郎二少指了指门,淡定无比得说锁坏了,她自己把自己锁里面了,里面站着的甄暖阳都听到了自己下巴落地的声音。

几个保安过来看了看,都说既然锁坏了直接撬开就行了,那名中年男人恩了一声拿着大扳手就开始,被甄暖阳一把手拉开,冲着门外的人用尽全力地吼了一声,“给我滚!”

该滚的人都滚了,而最该滚的那一个却施施然得直接走进了门,甄暖阳快步往客厅里走,刚看到那个沙发,自己正要朝那边靠过去,并且发誓今天晚上不再为这货的美色所迷惑,管你透视装还是各种高贵冷艳,她今天--

呼,好热--

甄暖阳在客厅里面无厘头得跑了两圈,本来就醉晕晕的跑了一圈觉得浑身都热,而她本来想干什么,刚想到‘今天’,后面要做什么就已经忘记了。

她正要停下来想想要做什么,脚就被人轻轻一绊,她一个猝不及防身体就朝前倾倒,直接栽倒在了一个气息微凉的怀抱里,相比于甄暖阳浑身的火热,对方身上那清凉的气息无意就是最佳的依靠地,就在刚靠上去的那一瞬间,他身上释放出来的清透凉都让她瞬间失神,她双手情不自禁就勾了过去,勾住了对方的颈脖。

柔光下她看清对方的脸,通透无比的双眼,近在咫尺,连扑面而来的呼吸都让她顿时忘记了要做什么,她一怔,急忙松手,对方那强大的冷气息就朝她扑了过来。

微凉的唇瓣几乎是狠狠的压了下来,力道之大将怀里的甄暖阳差点窒息,他一手紧扣着她的腰,用力得往上一提,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丢开了手指环扣着的车钥匙,托住了她的后脑勺,一记狠吻,撞过来的力道撞得甄暖阳的门牙一阵酸疼。

甄暖阳浑身的燥热,而那吻虽然霸道却是那么的清凉舒爽,连气息都是那么让人愉悦的薄荷香,他抱着她直接反压在了墙壁上,让她贴紧自己的身体,刚一贴近,两人的身体都不由得战栗而起,甄暖阳更是忍不住得呻/吟出声,好舒服的凉爽!

然而甄暖阳又马上清醒,甚至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得回味着自己刚才那情不自禁的低吟,清醒过来时,唇瓣又被他紧紧衔住,她抽/出就要煽对方的脑袋。

吖滴,润老二,你个老流/氓!

她的手未至,已经被对方的手接住往她后背上一压,一只手已经趁机撩开了她衬衣的领口,那微凉的手指就像天降甘霖,一路下滑迅速而急切,撩得怀里的人又是一阵舒服的长吟,这一声长吟自然是甄暖阳的,甄暖阳浑身灼热难耐,突然之间感到清凉是恨不得像八爪鱼一样缠上去,然而刚在心里大叫着舒服舒服,下一秒就在瞪眼咬牙,无耻啊无耻!

她推,身上的人却将她紧紧压住,谁说郎二少不会接吻,这个在润朗集团被传成了从来不近女色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还是个处的男人居然会如此的自来熟,甄暖阳只感觉舌尖一麻,清凉的气息直奔进她的口中,唇齿相撞清越幽声,甄暖阳的意识在叫嚣着要推开他必须推开他,可是身体却跟意识完全相反,她控制不住得喘息呻/吟,意识里舒服得想要尖叫出声,可瞬间清醒时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根。

狂热的席卷,郎二少的气息开始更加发狂,而身下的甄暖阳也被意识跟身体不一折腾得气喘吁吁,她胸口一凉,感觉自己的衣服被那只手直接撕开,顿时震得脑子发晕,胸口一阵酥麻,她听到他幸福的呻/吟声,低吟时唇舌坚持不懈,甄暖阳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亲身体验,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得要奔放出去。

他在近身那一刻便不再有停留,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几乎是随着自己身体的本能的想要得到她,这是他三十四年来此刻最想做的一件事,目标是如此明确。

“甄暖阳!”头顶的男人脸上的汗水一颗颗掉下来,他听到她舒服的呻/吟更加是毫不犹豫得步步逼近,在觉察到身体那一层明显的阻隔时他更是没有一点迟疑得横闯直入。

“从今天这一刻起,你的独木桥我走定了,我的阳关道上也必须有你!你,是我的!”

--------鸡血沸腾了吧,啊啊啊啊,郎二,你个强/歼/犯!额,额 额。今儿个更新不少啊,算加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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