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自家斗灵……不是他瞧不起它们,实在是都太娘气了!

结灵仙衣就不提了,虽然不像破烂睡袍了,但也摆脱不了它是个女款斗篷的事实……冰世花性情虽冷傲,但那小身板,妥妥的一朵高岭之花,他要是坐在一朵花儿上飞来飞去,那真是……呵呵呵了!至于那朵粉色的小混蛋,他都想关它一辈子小黑屋了!

数来数去,他体内的斗灵可真不少,但是……真没一个适合当坐骑的。

果然,何唯琢磨着,他还是得发奋图强,等有能力了就和梅邵结伴去驯服天马,回头他们兄弟一人一匹,飞起来也是帅气得很!

一路上想的很美,不多时就到了那比武场。

也不知这朱雀是心神恍惚,还是竺渊的修为实在太高,他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跟在他身后,那朱雀竟一点儿没感觉到。

临到了比武场了,竺渊轻声问何唯:“结灵仙衣的第二灵技是什么?”

何唯对他也没什么隐瞒,当即就说道:“是隐身术。”

竺渊不意外,只笑道:“若是想近一些看着,便用一下这个灵技吧。”

何唯在心里默默吐槽,大爷是您想去看吧!

好吧……其实他也有些好奇,不过还有一事。

“那朱雀妖王已有合融期的修为,我这隐身术怕是效果会不太好。”

“没事,有我。”

何唯一想,也是,有竺渊大爷在,这些不都是小事,当下他也没再多想。

眼看着朱雀在琢磨那禁术了,何唯也没耽误时间,立马唤出了结灵仙衣。

刚要使用技能,却见竺渊扬了一下嘴角,伸手制止了他:“先等一下。”

何唯莫名心里一咯噔,而后他就眼睁睁看着竺渊轻轻抚摸上了那华美的仙衣。

仙衣微颤,何唯心头猛然一跳,顿觉不妙!

他来不及说话,便已无比清晰地感觉到竺渊的手指,那是极其轻柔的动作,但却像是划在了心尖上,带着丝丝电流,流遍全身,带起一阵酥|麻。

何唯不自觉地握紧双拳,虽强压着,但却禁不住双颊绯红。

竺渊看着他,轻笑道:“放松一些,我不是有心逗你,只是助你暂时提升一下修为。”虽是这般说着,可他仍旧在细细触摸着。

结灵仙衣是真对他又爱又怕,何唯因为和它一心,所以能无比明确的感觉到它的情绪,渴望被触碰,但又有些害怕,一边颤抖着,一边不自觉地靠过去……

可能是因为竺渊的灵实在太强大了,所以结灵仙衣才会被吸引……

正思考着,谁知竺渊竟蓦地将结灵仙衣整个笼罩住,来自于灵体的欢愉瞬间蔓延了全身,何唯的脑袋立马混乱了,根本无法思考。

竺渊抱住他,看他那副样子,不由得垂首在他唇上轻啄,不过只是浅尝辄止,下一刻他就附着在结灵仙衣之上,将它的境界猛然提升了数倍。

何唯还迷迷糊糊地,但竺渊却一直认真注视着。

因为境界被强行提升,所以他看到了结灵仙衣的第三个灵技,那真是让人怦然心动的一种能力。

只可惜这般短暂提升的修为不足以让灵技释放,要不然他真想现在就将其激发出来。

敛了心神,竺渊停止了对灵体的刺激,他将主动权交于何唯,何唯这才慢慢地清醒过来。

这一回神,何唯顿觉视野无比开朗,感知度竟比以往强了数倍,就连和斗灵的默契都是前所未有的高,简直是浑然一体了!

这超乎寻常的感觉只让他得整个灵境都一片清明,五感被强化,神智更明朗,简直太奇妙了。

紧接着,他的耳边就响起了竺渊的声音:“可以用隐身术了。”

何唯也没耽搁,当即就用了灵技,两人隐去了身形,何唯还有些兴奋,莫非,他如今是体会到了合融期的感觉?这般与灵体相融的滋味当真是有种合二为一的感觉!

何唯只顾着品味心得,一时间竟都忘了去偷看朱雀。

直到竺渊低语:“那禁术果真有些意思。”

何唯这才回过神来,立马抬眼看去。

这一看之下,却是满眼惊骇。

那朱雀果真学了那禁术,他毕竟是合融期的高手,学习灵技速度极快,凭借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不多时便融会贯通了。

因着朱雀与青龙本是同源,所以他轻轻松松便寻到了那青龙之灵,因为失去了宿主,那青龙远没之前的雄伟气势,只缩在角落里,竟莫名有些可怜。

那朱雀到底与青龙感情甚笃,此刻见它这幅模样,不由得热泪盈眶。

其实他们四人并不是亲兄弟,甚至以前也不是这个名讳,只是斗灵被激活之后,发现是四圣兽,这才被长老院接了回去,拜为义兄,一起学习成长,而后担当了让整个妖族兴盛的使命。

说起来也挺奇怪的,他们四人长期相处,还真是矛盾极少,以前朱雀觉得是他们意气相投,性格相当,又是自小培养的感情,自然要深厚得多,所以才鲜少争执。

可如今想来,却又觉得,也许真正的原因是灵体之间的互相吸引了。

说来也是,即便是再亲近的,哪怕是亲兄弟,不也经常有为了权势地位而反目成仇的例子吗?为何他们四人就能千百年来相处和睦?怕就是有这层原因在作祟吧。

如此一想,朱雀对宋端仪的话便又信了几分。

青龙虽然灵体犹在,但却早已没有宿主的记忆和心性,只是一抹孤灵,并无神智可言。

朱雀走进它,默默地看了半响,之后才低叹一声:“大哥,弟弟这就带你回去。”

语罢,他合目,念了口诀,只见一团黑气破空而来,席卷住了那斗灵朱雀,下一瞬便见那朱雀的双目变得赤红一片,而后呼啸一声,扑向了青龙。

青龙本就虚弱,又哪里承受住它的攻击,当即哀嚎一声,竟是越发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