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小区,凌晨两点多。

静寂无声的黑夜里,一辆军用悍马悄然的停至楼下。

司机率先下车,他将手里的雨伞撑开,恭敬的拉开了后座车门。

随后,一名穿着军装的男人走了下来,他的身子修长,黑色的军靴踩在积满雨水的地面,荡开一圈圈的水纹。

两人疾步往前边的楼梯走去,谁也不曾出声。

忽然,军装男人停下脚步。

小邹手里举着雨伞,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的上司,不明所以。

仅仅片刻以后,宋锦丞重新启步朝前走着,他的声音只有小邹一人听到。

“十点钟方向,黑色面包车,我离开以后立刻查明对方身份!”

小邹心惊,亦步亦趋的跟在男人身边,低声道:“是!”

很快,两人进入楼体。

几分钟的时间,小邹又单独走了出来,他径直上了悍马车以后,将车开离,但如果有人曾留点心的话,会发现他根本就没有朝着青云小区的大门口驶去。

而此时,另一边。

宋锦丞已经进了屋,除了外面的雨声以外,房子里很安静。

他在玄关处轻轻的换了鞋,连灯都不用开,轻车熟路的便走到了卧室门口。

他伸出了手,小心的推开房门,尽量的降低一切有可能发出的声音。

大床上,女孩儿正睡得安详。

他走了过去,俯身看着女孩儿的睡颜,半隐在黑色光影里的容颜,嘴角挂着弧度。

就在这时,睡梦中的陆吉祥翻了个身,身上的被子滑落一截,正好露出了她白皙如瓷的颈项,在这满室静寂中,无声却诱人。

宋锦丞皱了眉,重新直起身子以后,果断进入浴室内。

因为他怕吵醒这丫头,所以并没有选择淋浴,待他再次走出来的时候,身上便已只剩下了贴身衣物。

他并无犹豫,很快钻上了床,搂着这团软绵绵的小家伙,闭眼进入梦中。

次日,宋锦丞在一阵动静里醒来。

他睁开眼的时候,陆吉祥正从床上坐起来,她在看他,表情似乎很惊讶。

“醒了?”

宋锦丞睡眼惺忪,伸手一抓,又把人给拉回了怀里。

“哎,喂喂,你干嘛啊?!”

陆吉祥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便已经投入了男人的怀里,鼻端尽是他的味道,干燥而舒怡,如同温暖的太阳。

宋锦丞侧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接着道:“别闹,再陪着我睡会儿!”

说完,也不理会陆吉祥是什么表情,密密实实的搂着人,闭眼睛继续睡觉。

陆吉祥挣扎了一下,可她的力气又敌不过男人,眼看着他已经闭眼睡觉,她只有瘪了嘴巴,继续窝在他的怀里睡觉。

结果,这一觉,日上三竿!

周阿姨推门走进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两个人相拥而眠的情景。

她惊讶的怔住!

她昨晚是睡在客房里的,可是,她完全不知道男主人已经回来了啊?!

她心惊胆战,正要小心翼翼的往后退出去的时候,床上的男人已经睁眼望来。

宋锦丞的眼神儿有些冷,怀里还抱着丫头,容颜清隽冷情。

周阿姨见状,先是一怔,随即赶紧道:“早上好,宋老师,我就是来说一句,额,早餐已经做好了!”

说完,赶紧退出房间。

宋锦丞的表情不变,他慢慢的收回视线以后,低头望向了怀里的女孩儿。

陆吉祥还在睡觉呢,小脑袋趴在他的胸口上,正在毫无形象的吧唧着嘴,估计是在做着什么关于美食的梦。

男人见了,浅浅的笑,大手抚摸着她的小脑袋,一边轻轻地出声唤道:“吉祥,该起床了,醒了没?”

没动静!

宋锦丞微微侧过身子,大手托着女孩儿的小脑袋,动作亲密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继续唤着她:“小猴子,太阳都晒到屁股了,快点起床!”

还是没有动静。

可是,作为军人,宋锦丞已经敏感的发现了女孩儿正在逐渐变红的小脸蛋。

他眼中的笑意在加深。

“还没醒过来?”他故意的开口道:“我要亲了哦!”

“啊!”

陆吉祥听到这话,赶紧睁开了眼,正打算一个鲤鱼翻身后跳下床。

结果,她的动作没能快过男人。

她被压在下面,欲哭无泪的看着居高临下的男人。

宋锦丞笑得亦正亦邪,在这美好的清晨里,格外的迷人。

“我已经醒了!”陆吉祥扁嘴说道。

“嗯,我知道!”

男人应了声,大手扳正她的小脑袋,黑眸深深的看着她。

陆吉祥咽口水,盯着男人性感的唇,面部僵硬的道:“宋教授,你能轻点不?”

“我尽量!”

语毕,落吻封唇。

有的时候,陆吉祥会想,为什么宋锦丞能成为一名人民教师呢?

是,她承认,这个男人风度翩翩,而且非常的知识渊博。

可是,可是这并不能代表他的品德就是良好的!

比如,为什么每次接吻的时候,这个男人的力道都这么狠,就好像巴不得把她吃掉了似的,这点让她很不爽!

“我决定了!”

想到这里,女孩儿忽然出声。

宋锦丞正在喝粥,听到女孩儿的声音时,他不禁抬头看向她。

“你决定什么了?”他茫然的问道。

陆吉祥先是往厨房方向看了眼,在确认了周阿姨不会听到以后,她才故意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冲着男人低吼道:“我决定了,你以后都不准再亲我!”

男人闻言,挑眉一笑:“理由!”

“理由?这还需要理由吗?”

陆吉祥指着自己的嘴,恶狠狠的道:“你看看,我的嘴巴都成什么样了!”

宋锦丞看着她,朝她招手道:“来,你过来!”

陆吉祥防备的看着他,美眸瞪圆。

“鬼才过去!”

她嘟嚷一句,手里还拿着银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