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跟这货保持一定距离比较好!

上次那一掌,差点把我给击成太监!

我给她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地推到她面前,然后站在她对面的沙发的后面,我身后就是别墅的大门,随时可以逃走,虽然可能并不能逃的掉!

“这么紧张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谢心安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眉头微皱,厌恶地放下了,品味还挺高!

“大仙不是说要告诉我一些事情么?”我谨慎地问。

“这几天事情太多,本大人脑袋比较乱,一时捋不清头绪,还是你来问吧,有什么疑惑,本大人知无不言就是了。想好了再问,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儿了!”谢心安把翘起的腿放下,往后靠了靠,慵懒地依在沙发里,指了指自己肩膀,“小子,会按摩么?”

“……会一点吧。”我搪塞道。

“那还傻站着干嘛!”谢心安闭上了眼睛,打了个哈欠。

啊?给她按摩?按不舒服了,一巴掌抽死我怎么办!

我犹豫了一下,走到她身后,还是按吧,这样我占据着主动地位,她若有对我不利的想法,我能第一时间感知,因为人无论做何攻击,最先动起来的,都是肩膀,这是搏击术第一课的内容。

我把双手按上去,熟悉的手感,跟我姐差不多,以前跟宋佳一起住的时候,也经常给她按摩,如果谢心安真的是宋佳镜像人的话,那身体结构应该也一样(不知为何胸会大那么多),捏了几下,谢心安舒服地叫了一声,看起来比较满意,我这才敢开口问第一个问题。

“大仙,冥界叛乱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叛乱咯,叛乱你不懂么?玄武门之变、安史之乱、太平天国,你没学过历史啊!”

“我的意思是……谁发动的叛乱,现在局势如何?大仙您又是哪方面的?”我小心地问。

“黑无常——范无救发动的叛乱,从北国起兵,一路烧杀抢掠,攻陷了酆都城,现在冥王外逃,不知所踪,几个殿侯还在负隅顽抗,总之很乱就是了。至于本大人,自然是冥王一边的了!”

“黑无常……那大仙,您是白无常大人吗?”我想起她那天晚上在我家的装束,整个就是一白无常的扮相么!

“算是,黑白无常只不过是一个职称,相当于你们阳界古代的大将军,现代的上将,人数并不只一个,我是白无常之一。”谢心安回答。

“哦……”我点了点头,“那您统兵多少?”

“我在白无常中资历最浅,官职最微,统御阴兵十七万,不过都已经打光了。”

十七万呐!那相当于两个大集团军的人数!这还是个小白无常,看来冥界人口很多的样子!

“谢大人,那您此次来阳界,所为何事?”

“很多朝臣都被逼潜入阳,而叛军亦有追兵过来,本大人此次前来,就是奉家兄之命,搭救朝臣,铲除追入阳界之叛军。”

“家兄?您的哥哥是冥王?”我问。

“非也,家兄乃白无常之首,谢必安!”

谢心安,谢必安,我明白了,原来她们是将军世家,兄妹二人,都当上了白无常。

“朝臣?比如树先生?”我又问。

“对,可惜他们走的很散,我孤身前来,力不能支,追查到周公下落,还是晚来了一步,周公已无药医也。”

“我倒是还知道有位大人,正在沪市的医院里。”我犹豫了一下,既然她是冥王的部署,应该跟那个林旭是一伙儿的。

“噢?你知道?是谁?”谢心安向后仰头,问我,她这一抬头,整片胸脯都进入了我的视线,鼻血差点没喷出来!

“林旭,林大人。”

“啊!林大人!”谢心安挣脱开我的手,转身跪坐在沙发上,双手抓住我的脖领,“他在哪儿?”

“协、协和医院!”我被她的一对胸挤得透不过气来。

“他怎么样了?”谢心安看起来无比焦急,难道俩人有一腿不成?

“被黑无常手下……方……方……”我一时惊慌,想不起来了!

“方仲永?”

“正是!正是!被方仲永打伤,得了一种很疼的病,每天晚上发作,他只好附身在我姐男朋友的身上,利用他的身体,晚上接受医生的镇痛治疗。”

我记性很好的!

“又是这个方仲永!”谢心安一听林旭没事,才松开我的手,咬牙切齿地说,“我好几个手下都是被这厮所杀!家兄也中过他的埋伏,折了一条手臂!”

“这厮很厉害吗?”我也义愤填膺地问。

“哼!不过尔尔罢了!”谢心安轻蔑道,“但是你若遇到他,最好敬而远之。”

废话!能把她哥哥打伤的人,我怎么敢惹!

谢心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甩甩头发,把手机贴在耳边:“杜大人,林旭林大人在沪市协和医院,你带人去救他,小心点,这么明显的地方,却没有被叛军发现,我怕是个陷阱!”

说完,谢心安挂了电话。

她们融入阳界倒是很快,连手机都用上了。

“杜大人是谁?”我问,应该是谢心安的手下吧。

“杜子美。”

肚子美?哈哈,名字居然这么搞笑,一定是个逗比!

“你笑什么?继续按!”谢心安又坐回沙发,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她原本就低胸的阔口t恤衫,更阔了一些,罩罩的肩带都露出来了,这牌子我见过,维多利亚的秘密。

我刚要问下一个问题,保姆阿姨出来,看见谢心安,愣了一下:“夏先生,赵小姐呢?”

“她出去了,有事?”我问。

“寿衣都做好了。”保姆低声说。

“噢,那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对了,赵小姐给你开工资了么?”我问,赵小涵临走时候嘱托我,树先生的后事让我来打点。

“还没呢。”

“多少钱?”我把手从谢心安肩膀上拿下,掏出钱包,我这里的可都是真钱!

“一周的护理费,外加这些寿衣之类的材料费、手工费,一共是……两千四。”

我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数了三千交给保姆:“别对外人说这里的事情,我这是为你好。”

“放心吧夏先生,我绝对不会说一个字的!”保姆揣好钱,快步走向门口,穿上鞋离开。

我估计她刚才无意中听见了我和谢心安的对话,猜到了这栋别墅并不太干净!

保姆走后,我打电话给殡仪馆,让他们早上过来收敛树先生的遗体,毕竟先生被变成了人的形态,大夏天的,我怕放久了会腐烂,还是火化了吧,反正已经死了,估计树先生也不会怪我。我打电话的时候,瞥了一眼谢心安,她也没有表示异议。

约完殡仪馆的事情,我去把门关好,用观气术、显鬼术观察了一圈,确定别墅周边没人之后,才回房间。

咦?谢心安怎么不见了!

“喂,在这儿呢!”旁边的卧室里传来她的声音,我走进去一看,这货居然舒舒服服地趴在了床上,脱掉了外衣!这是什么意思?

“你按摩倒是很有一手嘛,来,给本大人好好按按!”谢心安侧脸看着我,看起来醉醺醺地说。

好吧,这可不是我要占你便宜,是你让我按的哦!我跪在床上,从肩膀开始,给她做全身按摩,一边按一边继续问她问题。

“大仙,关于叛乱的事情,我知道的差不多了,还有一事不明,请大仙指教。”我用枕巾遮住了她的臀部,因为小内内太省布料了,我怕我会犯罪!

“问吧。”谢心安慵懒地说。

“那些地下的镜像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双鱼玉佩的事情,你应该多少听说过一点吧?”

我摇了摇头,发现她看不见我,又补了一句,不清楚。

“双鱼玉佩,乃我冥界十三大法器之一,除了具有疗伤的功效——这点你应该已经清楚——还具二界转换的功能,冥界的人使用它,便可以通往阳界!”

“啊……那么阳界之人通过它,就能进入冥界了呗?”我触类旁通道。

“猪啊你!”谢心安半侧身,戳了我脑袋一下,一只木瓜露出来了……

“我现在一掌就能把你送到冥界,信不信?”

啊……对啊,人死了不就去了冥界么!

“阳界之人利用双鱼玉佩,可以自由进出冥界,而不必散尽三魂七魄!”谢心安重新趴好,进一步解释道。

噢,我懂了。

“而双鱼玉佩的第三个功用,便是复制。上次,大概五十多年前,双鱼玉佩流落到你们阳界一次,被激活,复制出好多阳界人,造成极大的混乱,结果被你们当时的统治者一颗原子弹都给炸没了,地点在罗布泊,你不知道这事儿?”

“……略有耳闻。”我点点头,好像在哪本地摊杂志上看到过,作为神秘事件。

本以为是扯淡的,没想到居然真的存在!

“你在地下看到的那些挂在钩子上的人,就是被双鱼玉佩复制出来的人,不过黑无常的手下同时利用了双鱼玉佩的两种功能,也就是说,复制出来的人,既是复制人,又是冥界的叛军!”

“没听太懂……”我挑起谢心安的罩罩背带,按里面的皮肤。

“就是说,被复制出来的,不仅仅是对应阳界的另一个人,本质其实是叛军!他们借此混入你们阳界,拥有自己的社会身份,这样更容易开展猎杀行动。”谢心安把手背过来,解开了罩罩,让我能按得更轻松一点。

我琢磨了一下,又问:“那大仙您也是复制人咯,复制的是我姐,对吗?”

“切!本大人化身阳界之人,何须双鱼玉佩?本大人自由穿梭阴阳二界已经数年之久,今次为公而来,第一次去你家,正好遇到你姐宋佳,便化身她的模样而已,怎么,你不喜欢这个造型?不喜欢我还可以变啊。”

“不用,不用,挺喜欢的!”我按向她肋下,手触碰道了她被挤压到了外面的两个半球上,谢心安抖了一下,我把手缩了回来。

这可不是我有意侵犯她,是她的确实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