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她还要让臣给她二十万两黄金只能保一个人的性命……”

妆还没告完呢,皇帝就开口打断了。

他一脸认真的看向云倾,问:“长乐你最近这么缺钱了吗?”

一开口就非得讹人家二十万两黄金。

你当黄金是地里种的大白菜呢,要多少有多少的。

云倾面向皇帝,“缺,特别缺,我还觉得黄金我要少了。”

湘王爷:“……”

敢情你还想加价呢!

泫筱:“……”

皇帝:“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云倾:“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皇帝:“那是什么问题?”

朕总觉得你又要开始胡说八道了。

云倾还真的就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我先问一下皇兄你,皇室一族的颜面值多少钱?”

皇帝想了一下,“那可是无价的,怎么能用钱来衡量?”

云倾有点小失望,“那完了,珠香院的人,湘王爷是一个都救不了了。”

努力充当背景板的泫筱:“……”

万万没想到,云倾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珠香院的那些人。

皇帝有点小迷糊,“这和二十万两黄金有什么关系?”

云倾扫了跪在一旁的湘王爷一眼。

“事情是这样的,珠香院的人当众非礼我的夫君……”

“她们这么做,不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我的脸……”

“我的脸可就是皇兄你的脸,皇氏一族的脸,这是她们能打的吗?”

皇帝义正言辞,“当然不是了。”

云倾:“可她们就是打了……”

皇帝:“……那你的脸就值二十万两黄金?”

怎么这么没志气?怎么着也得五十万两黄金啊!

云倾语气幽幽的补充,“我的脸也是你的脸,所以我觉得这二十万两黄金有点少。”

皇帝:“朕的脸面哪里值二十万两,怎么着也得五十万两。”

云倾冲皇帝点了点头,表示十分同意他说的话。

泫筱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似乎早就料到皇帝会顺理成章的加价。

湘王爷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看向皇帝。

“陛下,臣的身家性命加起来都没有五十万两啊!”

皇帝一脸严肃,“那你没事招惹长乐做什么?”

这不自找苦吃吗?怪的了谁呀?

湘王爷:“不是臣招惹长乐,是长乐招惹臣的。”

云倾目光清冷的反驳,“一派胡言,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的人先招惹本公主的。”

湘王爷刚想开口卖一下惨,皇帝就抢先了。

“行了行了!你们这一天天的净给朕闹事……”

“湘王,朕不管你俩是谁先招惹的谁……”

“但是,皇室一族的颜面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践踏的……”

“你只赔二十万两黄金实在是太少了……”

“这样……朕做主,这件事情你赔长乐五十万两黄金,就这么算了。”

湘王爷很想放声咆哮,但是他不能。

他万万没想到皇帝竟然会和长乐同流合污。

原本的二十万两黄金,在皇帝面前转了一圈就变成了五十万两。

如果是二十万两黄金,倾家荡产的,他也许还能掏的出来。

可五十万两,做梦都不一定梦得到吧!

这不摆明了就是在为难人嘛!

湘王爷有口难言,沉默了好一会儿。

一咬牙,冲皇帝磕了个头,“今日之事是臣莽撞了……”

“珠香院的所有人,臣愿全部交由长乐公主处决。”

云倾没接话,皇帝就先不乐意了,“这怎么行……”

“珠香院是你父亲一手创办的,那地方生意兴隆,日进斗金……”

“湘王,你怎么能为了区区五十万两黄金……”

“就放弃了这么好的地方呢?你也不怕对不起你死去的父亲啊?”

云倾目光沉着,有些事情开始自己展露出一些头绪来了。

湘王爷一脸沉疼的表情,“臣对不起臣的父亲,但五十万两黄金……”

“臣是真的拿不出来,还请陛下饶了臣这一回。”

皇帝看向云倾,“这事就这样吧!长乐你可有意见?”

云倾:“长乐全听皇兄的,皇兄说什么便是什么。”

反正你比孤还坑,只要让湘王爷讨不着便宜,孤就什么意见都没有。

皇帝颇为满意的嗯了一声,“既然湘王爷没有钱,那珠香院的一切就全归长乐了……”

“湘王你没什么事的话,就先退下吧……”

“朕还有点家事,要和长乐商量一下。”

湘王爷磕头行礼,“臣告退。”

说完就从地上起身,退了两步才转身往走。

湘王爷出去没一会儿,书房门外就响起了姑娘家的哭泣声。

皇帝听这声音听的有些心烦,这会看到泫筱的存在了。

连忙问,“泫筱,门外何人在哭泣?”

泫筱走上前两步站定,“回皇兄,应该是珠香院的头牌芙莲姑娘。”

云倾:“……”

一个头牌的名字这么好听!

皇帝一听这话,顿时从大椅上起身。

往旁边走了两步,突然间想起什么来了。

又退了回去,坐回刚刚的椅子上,清了一下嗓子。

“来人,传芙莲姑娘进来。”

云倾:“……”

这两人不会认识,还有过一点什么吧?

宫婢很快就领着穿着红纱衣,披着白披风的芙莲进来了。

皇帝饶有兴趣的看着跪在下方行礼的美人。

芙莲带着哭腔开口,“奴家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刚想开口喊免礼,就听芙莲继续往下说。

“奴家见过两位公主,公主金安。”

云倾沉默不语,倒是泫筱语气温和的开口,“免礼,起来吧!”

芙莲不但没有起身,反而挪动的身体。

面向云倾,额头抵地,重重的给云倾磕了三个头。

“求长乐公主开恩,饶了奴家这一回……”

“奴家往后这一生,肯定以公主马首是瞻……”

“求公主饶了奴家这一回……”

美人落泪,断人心肠。

皇帝刚想从椅子上起身,就收到云倾放过了刀子眼神。

直起来的腰身瞬间又弯了回去。

云倾这才移开自己的目光,看向软弱无助的芙莲。

“你有什么资本让本公主饶了你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