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下来时候的时间对于黄霜月来说是一种折磨,有时候,她甚至考虑应该怎样去打发这时间。打发,多么残酷的字眼!是一种无奈是一种随便是一种轻视。

一件事老是在黄霜月的心里盘旋,挥之不去,她感觉自己和那个人应该有个决断,“决断”这个词好像不怎么恰当,毕竟我们之间没发生什么。不管怎样,我总得见他一面,不能让他就这样沉沦下去。

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想到这次自己要主动去约他,心里头竟然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心跳好像是加快了。她好像没有主动过,只是有时候制造了一些顺其自然制造了一些巧遇而已。

说是躲避吧,又不是躲避,但难道连见个面的时间都没有?这难道不是自己给自己寻找的托词?

实习时候,她就想过他们的问题,她认为那只是一段青春的相约,是一段美好,所以,她毅然决然的否定了那种想法,她认为那是一种不切实际。

刚返校时游艺会上舞剑时刻的碰面,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激动,于是故意亮相让他看到了自己,她也看到了他惊诧之后眼中的那种欢愉。

可是在教室中进行粉笔字检查时他的表现,让她感到失望,失望到极点:你怎么变成这样?

教室里的那一刻现在任然历历在目。

难以自我控制的他始终不愿意转过身来,是什么个意思么?不愿意见还是不愿意示人?也罢,这也无所谓,不见就不见,但为什么对自己的事情那么不在乎?这不应该是一个男人所为一个男子汉所为。即使不愿意见我,也不能采取这种方式吧,怎么就这个心胸?

我看过你的粉笔字,应该说还行吧。可是你那次黑板上被检查的字,怎么那么差呢?那像是你的字?

那个场景现在还历历在目。

轮到你王大力了,有同学喊几次他才反应过来并走到了前面黑板前,拿起粉笔后却一直停在那,几个同学说“随便写就行。”一个干事也说:“没什么特别的要求,你随便写就行。”于是,你写了。你晓得你写的什么吗?――将无产阶级革命事业进行到底。让你随便你就随便啦?别人都是在课本上找一句亮堂又相对来说好书写些的句子来写,你呢,好像一肚子气要武斗似的,是哪个年代的陈词乱调?又不是要你些标语。哦,幸亏没人要你写,就你这字,哼,估计就和张好古差不多。你行书不是行书,草书不是草书,行草又不是行草,倒是像你的王行或王草,东倒西歪,没有一点美感。最后连名字都是别人提醒才写的,简单的三个字,竟然美术得团干事不认得,可真有你能的。

你从头到尾没望我一眼,怎么?我得罪你了?救你这态度这字,我提笔就该给你一个最末等。

我没想到你会这样,会是这样一个人,对自己的事情这不上心,简直是极端的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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