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天亮的早,催人早起。推开窗,一阵清幽的味道扑面而至,

“久违了,清新的空气。”一个声音从心底升起。黄霜月轻闭两眼,来了一个深呼吸,鼻息优美的一翕一合,向上伸展两条玉臂,轻

“嗨”一声,然后优雅的放下。这样都是下意识的。久违了,这片清凉。

小鸟啾啾叫着,抑扬顿挫的声调让人想起宛转悠扬这个词。宛转悠扬,不错,高低呼应,尖细与浑厚粗狂相搭配,相互参差相互补充相互烘托。

水泥路面有些发白显得异常干净,在两旁绿色草皮的映衬下格外显眼,地面上一片树的叶子都没有。

草皮有两种颜色,一种深些一种浅些,界限分明。深的是一种深绿,浅的是一种嫩嫩的绿。

为什么会有这种强烈的对比,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样结果,是人为还是大自然所为,这些,黄霜月都不知道,也没有追究的意思,只是一个念头的瞬间闪亮,如同头顶突然滑过的一颗流星。

她没有去探究,她觉得这些都有些惊奇。在校园里这样自由的闲荡。这一切好像都是新的。

两块草地上都翻划出了二十公分宽,泥土被翻出来,任其凌乱。是不是为了施肥呢?

他这样猜测着。路旁的草丛中有一棵树,不高,一米多一点,树的枝桠竟相弯曲,相互缠绕盘旋斜出,不见花朵,只树叶的清绿就甚是惹人。

真难想象,在花开的时候,这树这枝桠这整个的一丛,该有多美。也许是它的确太美,引得黄霜月蹲下身,看树枝上挂着的一个牌子,上面写着

“红花檵木”,产地是中国,可她好像没听说过。她对着树的种类不是大熟悉,这倒不打紧,问题是她对牌子上的其中一个字尽然不认得,再蹲下身子仔细看看,的确不认得,她苦笑着,对于一向自负的她来说这毕竟是个意外。

其实,字是认不完的,又何必自责?新翻的泥土散发着故乡的气息,里面有稻麦的香味,有思念的发酵。

老水牛在前面任劳任怨的低头前行,脖子上的枷锁很厚显得异常沉重,在天上阳光的直射下泛着刺眼的古铜色的光。

枷锁是木质材料做的,打磨的很光滑,除主人的手工打磨外还有就是水牛脖子的功劳。

老水牛脖子与枷锁相接触的地方毛已经很稀落,结着厚厚的茧子。老水牛的动作很是优雅,很是轻松,摇摆着尾巴,不紧不慢,不像是在田间劳作,反而像是在做一次表演一次轻松的作秀。

老爸左手掌着犁的把柄,右手拿着一个鞭子。鞭子用麻绳缠结揉搓而成,有食指般粗细。

庄稼人手里的鞭子一般不用,牛是几家合伙共用的,是庄稼人的命根子,庄稼人都很爱惜,不到万不得已,不到牛发懒的时候,主人是不会抽打他的。

黄霜月眼前浮动起父亲赶牛犁地的样子,亲切自然,父亲的吆喝声清晰可闻。

父亲喜欢和水牛对话,每到自己管理牛的时候,父亲从别人手里接过牛绳,总会用手摸摸水牛扬起的脸,老水牛懂得主人的意思理解主人的情意,用自己的脸在父亲宽厚的手掌里磨蹭着,尾巴依旧不紧不慢地左右摆动。

晚上,父亲总会把水牛拴在一个瓦房里,他总是说牛一生很辛苦,而吃的食物却没得选择,只能是草,无论青与黄无论干与湿,无论嫩与老无论软与硬。

它白天总在风里雨里为人辛勤劳作,晚上是绝不能让它露宿在外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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