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她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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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把蔡清河和盛雍载回了别墅。为了接abnr回来,蔡清河在外连续奔波了一周,感觉非常疲劳。但是盛雍今天十分粘人,才刚进门就抱住她,不停叫她:“蔡清河,蔡清河,蔡清河……”他叫她一声,就亲她一下,像在渴求着什么。
蔡清河抵挡不住他的粘腻,最后还是和他滚到了一起。但明明做着悱恻缠绵的事,他的表情却有些不安。
结束之后,盛雍把自己的脸埋进了蔡清河的脖子窝里。蔡清河立刻不敢乱动,怕惊醒了他这是盛雍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作出这样的姿态。
盛雍就着那个姿势亲在她的锁骨上,语气有些低落:“今天下午大志问我,为什么你能请到abnr,我答不上来。我发现我对你的事情知道得好少。”
原来他是为了这件事情不开心。蔡清河转过身,面对面问他:“比如呢,你觉得什么知道得少?”
盛雍想了想,说:“我不知道你跟abnr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你在谈生意的时候原来是那个样子。”
蔡清河把他搂进怀里,他挣扎了一下。他不喜欢被女人搂着。可是蔡清河没有放手,于是他渐渐停止了挣扎,手还偷偷环上了她的腰。
蔡清河笑着说:“要是你平时清醒着也有这么老实就好了。”
盛雍立刻就把环在她腰上的手挪开了,就像偷吃糖被大人指出来的小孩子。
蔡清河憋住笑,哄他道:“快搂着我,我冷。”室内的温度偏高,其实一点都不冷。但是盛雍得到了一个台阶,最后还是偷偷把手环了回去。
蔡清河搂好他后,解释道:“我跟你说过abnr。在之前看剧本的时候,我说我认识一个跟陈翔很像的人。一个搞摇滚乐、想当船长的人,我妈妈喜欢过的人。他就是abnr。”
盛雍瞪她:“那么重要的信息你不先讲!如果你说他是abnrarkus,我肯定一下子就知道了!”
蔡清河说:“但是对我来说,他只是我妈妈的挚友。我不想为他增添别的身份。但是现在你知道他是谁了。”
盛雍说:“你说他是你妈妈喜欢过的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那你爸爸呢?”
蔡清河说:“嗯……这是一个挺长的故事。我说过,我妈妈曾经是个钢琴家,其实她年轻的时候也有一些名气,她叫庄梦蝶。”
盛雍想了想,说道:“我应该没听过。”
蔡清河说:“如果她的手一直完好,你现在肯定也知道她了,就像你们知道abnr一样。她和abnr出自同一个孤儿院,一起学习音乐,度过了快乐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她的钢琴弹得很好,20岁的时候,已经拿完了那个年纪能拿到的奖。我爸爸是她的赞助商,一直在追求她,但是她不喜欢我爸爸。她一直喜欢abnr,但是他们没有在一起。听爸爸说,那个时候他们三个人经常一起玩,也不介意谁最后会跟谁在一起。”
盛雍想不到蔡清河的父母还和abnr有这样的渊源,他追问:“后来呢?”
蔡清河说:“后来发生了一场车祸,我妈妈截肢了,从左肩以下的整只左手。她没法再弹钢琴了。”
盛雍吓了一惊:“啊!”
蔡清河接着说:“abnr当时一直在忙自己的音乐,只有我爸爸一直照顾她。所以后来她就嫁给了我爸爸,生下了我。”
盛雍隐隐松一口气:“后来她过得开心吗?”
蔡清河说:“不开心。在我25岁的那年,她自杀了。”盛雍没有再说话,他紧紧抱着她。
蔡清河说:“我25岁之前,一直没有想过自己会从商。因为妈妈没了一只手,没办法再弹钢琴,我是她的女儿,她希望我成为一个优秀的钢琴家。但是我没有天赋……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钢琴弹得好,妈妈也许就不会自杀了。”
盛雍抓紧她的肩膀,努力安慰她,最后却只憋出一句干巴巴的话:“你不要乱想。”
蔡清河笑道:“每个人都在乱想。在妈妈的葬礼上,我第一次见到abnr,听到了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故事。abnr说,如果当初他没有离开妈妈,也许妈妈就不会自杀了。妈妈走后,爸爸也一直不开心,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自杀。她走了之后,就没人知道真相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
盛雍突然有些沮丧地说:“真希望我很会说话,像苏芳一样。这样我就知道应该说什么安慰你了。”
蔡清河笑着说:“什么都不用说,就静静抱着我吧。”
盛雍紧紧抱着她,亲她的眼睛,小声说道:“伤心都飞走了。”
蔡清河回抱他。
地下摇滚消亡史重新开机后,abnr带了一束花去看欧阳淞,在昏迷不醒的病人床边自言自语一番,回来就带着不死鸟开始音乐制作。
大概在abnr离开的第二周,欧阳淞就醒了。他听到替代自己的人是abnrarkus,并没有什么怨言,反而说很期待成品。不过他也只能说这些体面话了。
因为主演利维莉受伤,替补的演员要过一个月才能来,为了错开戏份,大家的档期都改了。盛雍的拍摄时间也重新调整过,都集中在后期。万盛旗希望他有更多时间集中在音乐上。所以这段时间,盛雍一直跟着abnr学习。
abnr的性格活跃,要求也比欧阳淞古怪很多,但出来的作品质量确实更好。欧阳淞的风格偏向标准化,出来的作品都有个模板但是abnr很认真地发掘每一个人的风格,让他们用自己最擅长的姿态去面对音乐。所有跟着abnr的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尤其大志,恨不得上洗手间都跟着他。
abnr跟蔡清河的关系似乎很好,他偶尔会说起她。他说蔡清河小时候练琴,因为练习时间过长,手指还得过关节炎。医生勒令她必须休息,她哭得很可怜,害怕自己不努力,很快就会被同龄人追赶上。
abnr叹息,总结道:“其实她努力也会被追上,天赋这个问题,就是这么残酷。她本来就不适合学钢琴,但是她妈妈……”说到这里,他停下了。
盛雍在一边竖起耳朵听,却不说话。他后来查过蔡清河的妈妈庄梦蝶。庄梦蝶年轻的时候很好看,气质比蔡清河冷漠很多。他看到庄梦蝶站在领奖台上的照片,确实是万众瞩目、前程远大。她应该很不甘心吧,所以只能在自己的女儿身上找寄托。但是原来蔡清河小时候练琴练到关节炎,这件事情她并没有说过。她从来不说自己很辛苦之类的话,看上去永远体面干练、无所不能。他只见她哭过一次,就是她回国的那次,还是他硬闯进去非要看的。
大志也在一边听得很唏嘘:“练到关节炎,这强度肯定比我们大多了。我一个成年人都受不了,她当年还是小孩子。有钱人之所以有钱,都是对自己够狠啊。”他最近似乎对蔡清河很感兴趣,跟蔡清河有关的话题,他都要参与一下,简直比盛雍还活跃。
abnr笑了笑,露出一个怀念的表情,说道:“幸好当年有窦在她身边,她一哭窦就跟着着急。有一年他还拿了家里的存折,说要把音乐中心买下来送给清河。后来音乐中心的工作人员报了警,哈哈哈哈。”
大志小心翼翼地看盛雍一眼,问abnr:“窦是窦一鸣吗,她的前夫?他们一起长大的啊?”
abnr知道蔡清河和盛雍的关系,他对大志眨了眨眼,问道:“你替谁问的?那么好奇,去问她本人嘛。”
盛雍本来在一边给吉他调弦,自从听到窦一鸣后,他的动作就停了下来。看到大志和abnr都看着自己,他没说什么,也没问下去。蔡清河很少跟他说窦一鸣的事情,就是上次提了一次,称之为“前夫”,连他的全名都没讲。但是原来窦一鸣这么会安慰人吗?那窦一鸣会不会比他更懂讨蔡清河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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