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和他的秘书董丽华好上了!还悄悄地生下了晏时凛!为了给那个女人和儿子腾出位置来,他不断地回家和我妈闹离婚。”

“我妈觉得生不出孩子是她的错,又迫于爷爷的家规,于是忍气吞声地隐忍他的打骂。然后,在背地里悄悄地吃药。”

“一次意外,还真让她如愿地怀上了我。可是,我的出生却彻底地给那个女人敲响了警钟!为了尽快夺得二夫人的位置,她割腕,带着晏时凛佯装跳江!晏明盛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儿子,哪里舍得让他死啊!”

“于是,就听了那个女人的鬼话,偷偷换了我妈治疗抑郁症的药!”

晏时静紧紧地抓住了时花开的手,清丽的容颜里写满了不甘:“嫂子!我妈是被他们害死的!可是那个女人现在却若无其事地住在了竹苑里,理直气壮地享受着她抢来的一切!”

“爷爷呢?爷爷知道吗?”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说起晏秉川的态度,那才是今天晏时静暴哭的点。

“外头的人都说爷爷最疼我这个孙女,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他的所有疼爱和维护,都不过是一种内疚!他怕我揭穿他们,丢了晏家的脸面!”

又是晏家的脸面!

时花开每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觉得特别的悲哀。

难道,一切都不及脸面重要吗?

戚彤和晏时煜的婚姻是这样,二夫人的死也是这样!

时花开问晏时静,“你想报仇,是吗?”

“我不知道。”

晏时静说:“今天爷爷告诉我,人死不能复生。而那个人,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父亲,我难道要亲手把生身父亲送进牢狱不成?”

“那董丽华呢?你也放过?”

“绝不可能!”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晏明盛和晏时静有着血缘关系,所以,即便恨这个父亲她也下不了手。

但董丽华不同,她是始作俑者,如果没有这个小三,他们的家或许不至于变成这样!

晏时静是不可能饶过她的!

“小静,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有一次蔡管家说漏了嘴!然后我让人去悄悄打听的。”

“那个打听的人还在吗?”

晏时静摇头,“说来也奇怪,就在我知道这件事后,除了蔡管家,其他人全都不见了。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时花开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些人,怕是遭遇了不测。

而董丽华和晏明盛,他们怎么敢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时花开心疼地擦了擦晏时静的眼泪,这个可怜的女孩,以前大家都以为她是任性,胡闹,动不动就耍公主脾气离家出走。

可有谁知道呢,她这是有家不能住啊!

以董丽华那阴险的个性,小静和她住一起不知道还会出什么幺蛾子来!

“小静,你如果不想住梅苑和竹苑的话,那就来我这儿吧!我和阿陌都欢迎你!”

“真的可以吗?”

“当然了!你可是阿陌的妹妹,我的小姑子呀!咱们是一家人!”

“嫂子你真好!”

时花开安抚好晏时静后就带她回晏时海苑了。

为了迎接老爷子,今天一大家子全都在竹苑吃晚餐。

席间晏时陌发现了晏时静的反常,悄声问时花开怎么回事。

时花开压低了声音:“知道她的身世了。”

晏时陌的脸一下冷了下来。

再看他们的对面,大房笑呵呵地讨好着老爷子也就罢了。二房的董丽华竟然也跟老爷子炫耀起了晏时凛的能耐。

“爸,您是不知道啊!小凛的这个公司虽然才开了两年,但盈利已经非常客观了!这不,听说您回来,还特地去古董店,给您挑了一块上好的怀表。”

“送老人家表和送人家钟有什么区别?某人啊,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晏时静凉飕飕的,用痛恨的目光刮了一眼对面。

顿时,那其乐融融的氛围就给冻僵了起来。

董丽华尬着笑,“这不是爷爷喜欢收藏怀表吗?你哥哥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没有别的意思。”

“我没有哥哥。”

“小静!”晏明盛冷喝了起来。

苏慧兰站起来打圆场:“哎呀这人一多就是热闹哈!不过小凛啊,爷爷年纪大了,送孝心也是要注意忌讳的。还有小静,别一回来就跟你爸闹啊!”

“我吃饱了。”晏时静丢下筷子,哭着跑了。

时花开连忙站起来:“我去看看她!”

“这好好的一顿饭都给搞成什么样了?我吃不下了,你们慢慢吃吧!”晏时煜也找了个借口走了。

一时间,热闹的餐桌彻底陷入冷清。

戚彤看了看大家难看的脸色,唉的一声轻叹了起来:“这小静怎么越长大越不懂事了呢?我记得她以前挺乖的啊!”

“以前谈不上乖,但也不至于这么胆大包天,竟敢当着爷爷的面甩脸色!要我说,她就是去江城学坏了。”

董丽华的目光幽幽地瞟向了晏时陌,暗指她是被时花开教唆坏的!

然而,话音一落,晏时陌却冷笑了起来。

“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怨气你们心底没数吗?要说江城的风水不好,爷爷在那里也住了多年。二伯母,你这话是指桑骂槐呢?”

“我没有,晏时陌你别胡说!”

“够了!这个家还能不能安生了?”

晏秉川一掌拍在了桌面上,威严的声音,震得董丽华咬紧了下唇。

老爷子对晏时陌使眼色:“你也过去看看。”

“好!”

……

“不是说好了要沉住气吗?怎么一下就爆炸了?”

时花开追到了花园里,找到了那个躲在灌木旁边抱头痛哭的女孩。

“傻丫头,是他们做错了事,要哭也得他们哭才对!怎么能自己先受不住了?”

“我觉得恶心!”

晏时静擦着眼泪抬起头来,“嫂子,你刚才看见了吗?他们一家三口幸幸福福的,就差把我和我妈一样当死人了。”

“别这么说。”

时花开蹲下来安抚她:“她之所以急于表现,那是因为心虚。你以后见了不必动怒,该怼还是要怼,但记住了,只准你气别人,不准别人气你!”

“嫂子,你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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