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气氛缓和了,白眼也懒得送他了,也跟着笑,“诶!我可是认真的,你们笑啥呢?”

我不说话还好,一说他们笑的得更欢,唯独某队长是又低头将脑袋埋水烟筒上。

经过我和小周这一把自来熟的套路示好,尴尬已经不在,他们看我们的目光也变得亲和了许多,那老板站起来就问我们要吃点什么。

李叔和另外两小年轻笑着就说,还弄什么,那么多菜,添两副碗筷就好。

他们不仅给我们填了碗筷,还填了酒杯,其实我只要说我不会喝就好,但是我没有,因为跟他们这种淳朴直率的人相处,就不能矫情,没有什么事情是有烟有酒的饭桌上解决不了的。

李叔那是笑得一个合不拢嘴,给和我小周添了酒就开始挨个给我们介绍。

带围裙的是这的老板,姓熊,另外两个小年轻是兄弟,不怪我觉得长得那么像。

寸头的是大哥,张宝全,头发略长一点是弟弟,张宝康,性格都有些含蓄,我敬酒都不敢正眼看我,憨憨的笑着就抬起酒杯。

他们这些人耿直啊,那种透明茶杯装的酒,一口就是三分之一,为了体现我也很耿直,憋着气跟着下呗。

“徐姐,你不用喝那么多,抿一口就行……”张宝康见我跟着也是一大口,连忙说。

我咽下酒,重重的吁了口气,将憋着的那口气连带酒气一起吐出后对他笑着挥了挥手,“没事没事,没那矫情。”

我话落,端着那杯还剩三分之一的酒看向那个依旧抱着水烟筒的邱成斌,“邱队长,叫我小徐就好。”

他是终于挪了位,直起腰侧身先把水烟筒挨着身后的桌立好,这端起面前那杯已经喝了一半的酒,直接仰头就干了,然后将杯子轻轻放在桌上。

“……”妈|的!要不要那么叼!

我尽量无视对方的冷漠,笑着将酒杯凑近唇边闭气一口干下,才放下酒杯,边上的人就拍手叫好。

空腹喝得猛,已经有些头晕的我佯装谦虚的摆手坐下,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垫胃。

酒过三巡,我开始跟他们吹嘘我上山,下村做贫困学校和留守儿童专题的事。

之前不待见我们的老李现在喜欢我那是喜欢得不得了,一个劲跟我吐槽之前来做护林他接待的几批人,说真就跟我们不一样,还坦言之前对我们心怀芥蒂。

我笑着就对老李说:“李叔你也别怪他们,这种专题公司一般都不会太重视,没钱赚啊,经费压得紧不说还苦!有经验的是谁都不愿意来,就安排新人来,那些新人懂什么啊,还觉得自己委屈,自然是……”

我话还没说完,一声低低的笑就传进我的耳膜,这笑我记得,那是之前我在门外听到的那声。

不过之前那声笑意是真的,而这声,带着淡淡的嘲讽,不善很明显。

我转眸,看向那个不知何时又抱起水烟筒,一直静静听我们侃没发过言的某队长,“邱队长笑什么呢?”

“你好像不是新人。”

我抿唇挑眉,顿了一秒轻点了下头,因为我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尽说了些大实话,我从来不是酒后吐真言那种人啊。

不过话也说开了,我也不是很在意,抬手五指张开对某队长晃了晃,“做这行五年了。”

“那你怎么来了?”

“……”怎么来了?这好像就不太方便说实话了,“我本来就对这种专题有经验,正好没做过这块,想尝试下。”

“呵——”他又笑了,又是那种嘲讽的感觉,忽的将抱着的水烟筒往边上一立,端起面前的酒杯,“这年头像徐记者那么尽职尽责的好记者真是不多了,先干为敬。”

“……”艹!明褒暗贬啊!

我正无语呢,没想他居然还真就一杯的全干了,轻噘着唇将空杯子往桌上轻轻一放就看着我。

挑衅!明显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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