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陪伴了她这么久,自己都要死了,居然还在想着让糖糖帮她善后。

其实她从来都是只虎。

只是一只虎。

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懂。

傻虎。

或许子午说得对,她本来就是傻瓜。

齐云看着眼前为她整理好头发的权嗔,目光有一瞬间的恍惚。

反应过来的时候,权嗔已经将手拿开了,甚至离开齐云一段距离。

只是当时的齐云被权嗔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搞得不知所措,并没有在意这点。

权嗔去看白释的神情。

他觉得他现在的做法真的很幼稚。

但是怎么办,他就是气不过!

但是当他回头看向白释的时候,才发现她只是低着头,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

权嗔低笑一声,是真的动了怒。

正当齐云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权嗔猛地起身,向白释的方向走去。

白释抬眸的时候,权嗔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还没等白释反应,权嗔附身,将白释打横抱了起来。

白释愣怔片刻,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挣扎着想要从权嗔的怀里挣脱。

“不许动。”

权嗔冷冷地开口命令道。

即使是神经大条的白释也能够感觉出来,权嗔生气了。

可是,为什么呢?

白释不明白。

刚刚,权嗔看上去还是很开心的不是吗?

但是现在权嗔的心情看上去很不好,白释实在是不敢惹,真的没再动弹。

“齐、齐云,那不是你的未婚夫吗?!怎么现在抱着别人?!”

刚才的那个男人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场景,大声问道。

齐云脸色很差,她想要解释,但是权嗔已经开口了。

“鄙人已有家室,”抱着白释的双手紧了紧,“我已经把她抱在怀里了。”

说完,权嗔留下惊愕的一群人,抱着白释转身离开。

白释就算再傻,在听到权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她的身份之后也装不下去了。

权嗔一路上的速度很快,身旁的齐笙一直胆战心惊的,生怕权嗔一个不小心就把怀里的白释丢出去。

幸好,主子还有些理智,只是当到达客栈的时候,他抱着白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将门锁上了。

“不许任何人进来。”

权嗔冷冷地对齐笙吩咐一声,齐笙原本还想要说些什么的,但是对上权嗔那双冰冷得想要杀人的眼睛,便乖乖地闭了嘴。

权嗔将白释扔在了床上。

说是“扔”,其实权嗔控制了力道,只是看上去力气有些大而已。

白释从床上爬起来,有些惊讶地看着权嗔。

她从来不会担心权嗔会伤害她,只是现在权嗔的情绪,看上去好像不是很好……

白释张张嘴,想要说话,但是想起来自己好像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几天,权嗔一直在教她说话。

但是白释太笨了,除了能够勉勉强强地叫出“权嗔”两个字,其他的完全发不出声音来。

她愣怔地看着权嗔,权嗔却已经将身子压了下来。

白释感觉到了身上权嗔的重量。

她愣了许久,不知道该怎么做。

权嗔的呼吸很重,他定定地看向白释,金色的眸子禁欲又阴沉:“阿释似乎总是想要推开我。”

白释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想要比划手语给权嗔看,但是权嗔一只手将她的一双手压在头顶,她完全没办法腾出手来比划。

虽然权嗔的力气确实不小,但是以白释的力量,想要挣脱开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

白释不敢。

权嗔的呼吸落在了白释的脸上。

白释有些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阿释,我在生气,在生你的气。”

权嗔这样说,语气直白。

白释更加不知所措了。

大概是她做得不够好,所以权嗔生气了。

但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慌乱的眼神眼巴巴地看着他。

“阿释,我想罚你。”

白释的眼中闪过茫然。

随即,白释便想,如果罚她权嗔能消气,那就罚吧!

正当她闭上眼睛,想要接受权嗔惩罚的时候,她却感觉到权嗔的头抵在了她的肩头。

“可是怎么办呢?”权嗔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压抑着无限的情绪,“我舍不得啊。”

那是他的白释啊。

他怎么舍得惩罚她?

白释满是茫然,更加不知所措。

权嗔好看的喉结上下滚动几下。

随即细密的吻就落在了白释的脸上,唇角,脖颈。

白释慌了,她挣扎着想要离开,但是却突然发现,她身上居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金色的眸子闪着耀眼的光亮,权嗔闷笑一声,声音性感:“嗯,季澜说,你的天性就是服从于我的。”

白释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权……唔——”

权嗔用唇吻住了白释的嘴。

白释瞪大了眼睛,满是惶恐。

“阿释,我并不想这么做的。”

权嗔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喘得很厉害。

他本身就是将死之人,不应该不负责任地对她做这种事情。

但是怎么办呢?

她太气人了。

他总是忍不住,想要罚她,想要将她压在身下,让她的嘴里只喊着他的名字。

同他一起沉沦,一起醉生梦死。

权嗔的唇很凉,但是落在白释的腰间与手腕,白释却感觉他吻过的地方像是着了火。

“权……喵唔……”

白释想要让权嗔停下来,但是她只要一开口,嘴里全是细碎的声音。

好奇怪,她好像变得很奇怪。

“嗯,我在。”

权嗔声音低沉沙哑,应得温柔。

金色的眸中闪过贪欲:“阿释,再叫我。”

“呜喵……”白释胡乱地摇着头。

不行,她现在好奇怪,她想要哭出来,但是权嗔好像都不安慰她。

权嗔低笑一声,指骨落在了白释的腰间,随即慢慢向下。

“喵——”

灼热的呼吸喷薄在了白释的肩头,白释细碎地叫了一声。

“阿释,叫我名字,嗯?”

白释要哭了,但也只是胡乱地摇着头。

权嗔在干什么?

好奇怪,她也好奇怪……

权嗔诱哄着,像是哄骗无知的孩童一般:“阿释乖,叫我,我让阿释舒服好不好?”

大概是权嗔的声音太具有诱惑力了,白释张张嘴,终于细碎地开口。

“权……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