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看到大学同学张君的一篇小说《相遇在那个夏天》,正在某上陆续刊出。他的爱情故事我太熟悉了,几乎很不费劲地浏览完毕已写部分。基本都是大实话,大白话,日记形式。偶尔有点文学调味品,显得也苍白无力。

当然,对二十年前的初恋如此刻骨铭心的记忆并且费尽力气用文字写下来的现实中的男子,越来越成为稀有物种了,很难得在自己身边还有“国宝级”的同学。在留言一栏,我匿名给以鼓励和掌声,次日他便表示感谢关注等等。

张君自己也说,第一次尝试写小说,写自己的故事。难免就有些力不从心。但这股勇气和精神,我是十分赞赏的。

谁没有刻骨铭心的初恋?即便它和千千万万的男欢女爱的故事千篇一律。估计许多人感觉不到自己的经历并非多么传奇,却都自以为自己的恋爱是非常特别的一场人生经历。包括我。于是也曾经想尝试回忆过去的那段经历,写成文字,私藏于心,偶尔取出晾晒、重读……可是,一直觉得没有像张君一样很好地完成。其中的一些隐秘的自私的缺少理性的冲动的过失甚至罪恶,很不敢去触及,去解剖,去直对,而对于那个人,也好像很难去恰当描叙其音容笑貌了……毕竟二三十年前的事情了。老了,过了做春梦的年纪了。

自己偶尔写点小品文或者短篇小说,并且当作宝贝儿似的存放于电脑的某个角落或者很少对外的博客上。文学创作,或者说走向文学之路,一直也是自己的一个梦想,要不怎会在发表一小段文字于报刊就沾沾自喜四处卖弄呢?!可是,自己深知自己的文学底子太差,语言文字掌握的过于浅陋,难免就有大白话大实话的通病。另外,自己所从事的工作,所生存的社会环境,也使自己不能充分地走向大众,从大众中提取素材,而只能在自身身边寻找,特别是一些愤世嫉俗、社会黑暗的一面,又不允许自己去过多地评价或者描叙。

最近,午后散步大多是到图书馆去翻阅一阵,再挑选一二本自己喜欢的书籍。如今新书越来越多,很难选择。突然间看到《红门楼》一书,先看到的是作者简介:甘肃省旅游局局长,市团委书记,并且已经有了《天葬》出版并获奖,再看看人家的年龄,57年,也就大自己一旬正好。给我10来年时间,我能写出人家的作品吗?作为学习,也作为比较,把这本书带回了家。

作者将一个叫花子田根生的成长作为主线,一群人物,紧紧围绕在红门楼的居住者,发展着,变化着,从土匪到抗日,到解放,到运动,到文革,人物描写生动,语言,特别是歇后语、方言用得恰到好处,对历史的回顾如临其境,深深吸引着我一页页翻下去,爱不释卷……而其中最为凸显的核心应该是“孝悌忠信,礼义廉耻”思想,使得这本书不是叫你回味过去的一段历史,而是在学习如何做人。

如今的社会发展迅速,身边的一切事物和人都也迅速地变化着。如果想写本书,的确不是很好取材,况且有些东西和话题是你不能也不敢触及的,这也是文化的主流。否则旅法作家的《一个人的圣经》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事情在国人中有几人知晓?

物欲横流、讯息万变的当今时代,人们开始出现十分迷茫的时期。正如海明威的那个年代。追求自由浪漫的貌似洒脱的生活方式成了人们的主流,而大多是一种减压甚至逃避。书籍也不知道读什么好,电视网络报纸杂志,太多的讯息扑面而来,把人们的脑子塞满,弄乱,于是开始麻木起来。

最近有股大兴国学的风气,书店里边的诸子百家书籍蜂拥而出。可是,很多人买回是送给孩子看的,自己呢?看不懂,也“没有功夫”看。国学的兴起是这个时代的需要,是这个时代的人们的需要。由此带动了《走西口》等灌输国学思想的电视剧的热播。

所以,考虑到文学创作,不仅仅要有一个生动的主角,一条明析的主线,还要有一个“诲人”的主题,那就是中国国学里的某个思想,道家也好,儒家也罢,佛教的似乎更有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