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蛊?”我反问道。

以下是小草告诉我们的东西,不论真假,还是望大家不要模仿。这里,我们将蛊毒大概分为四种不同的类别,分别为虫蛊,草蛊,药蛊和咒蛊。其中虫蛊和草蛊,是自然界天然能够找到的东西,而药蛊和咒蛊则是需要人工的加工才能练得,较上面两蛊来说是比较难的。

我们一般从电视上或者是小说中了解到的蛊毒大部分来说应该是第一种,也就是虫蛊,其实我们能从这个“蛊”字上就看出一二来,“蛊”字上半部分为一个“虫”子,下半部分则是一个“皿”字。本草纲目中曾经记载“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食尽诸虫,即此名为蛊。”

蛊虫种类繁多,毒蛇,蜘蛛,蜈蚣,虱子,蛤蟆等等,不胜枚举,例如制作蛇蛊的方法是要在毒年毒月毒日,也就是每年的五月五(农历)放养长大,若蛊人妻女,蛇必淫之。而其中最为厉害的莫过于金蚕蛊,传说中这种毒虫浑身为金色,一旦练成之后,抵抗力极强,火烧不死,水淹不死,生存能力极强,只要将其的粪便放入人吃的食物中,或者是人饮用的水中,就能吃光人的内脏,对人体危害极大。

除了这种虫蛊,其实还有多种蛊毒,只不过不像其中虫蛊那么流传的广而已,下面说的这种草蛊,就是其中的一种,尤其是在滇南地区毒草极多,如果有人误入原始的丛林中,很可能会莫名其妙的身亡,有一种毒草,只要在人体的皮肤上划那么小小的一道,就会置人于死地,就算再小心翼翼,丛林之间植物蒸腾而出的毒气,也能杀人于无形之中,而草蛊,就是用各类的毒草制作而成,如果不知其毒草的排列方式,先后顺序,中草蛊的人基本没有解药可救。

上面两种蛊毒,如果知道其究竟是什么蛊,倒也有救,比如说本草纲目中就记载了不少的解蛊方法,大家只要找一本草纲目翻阅,都能找到,上天讲究物物循环,生生相克,例如草蛊,自然有别的草药能够医治。例如虫蛊,找出其本体,火烧水淹即可,除了传说中的金蚕蛊。

而下面要说的这两种蛊,就很能有救治的方法了,比如说药蛊,可以说是上面两种蛊毒的结合,养蛊的人要有着高超的养蛊技术。上面我所说的虫蛊或者是草蛊,都是只有一种毒性,例如虫蛊中,毒蛇将器皿中所有的毒虫杀死,但其余毒虫的毒性并没有传到毒蛇的身体内,蛊毒仍旧只是蛇毒,而这种药蛊,则是可以利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将毒素转化到一种毒虫的身上,得出的蛊毒,自认是毒辣无比,中蛊之人,必当无药可救,只是这样的蛊毒很难提炼,稍有不慎就可能反噬其主,所以流传极少,只有经验极深的蛊婆,或者叫“草鬼婆”才能制作。

最后一种蛊毒,则就显得更为神秘,我们称之为咒蛊,就好比二十年前的那个案子,小姑娘以自己的灵魂为引,以自己的轮回为蛊,就算是永世不得超生,也要诅咒白里村的几百口子,这种蛊毒是最为恐怖也是最没有办法化解的一种。这就涉及到了鬼神之说,没有时间的限制,没有空间的限制,生生不息,直到这个诅咒的所有人都死去之后,这个咒蛊才能算是消散。

我们听完之后,每个人都沉默了,这些蛊毒巫术能千年传承下来,不能说其是科学的,但也不能全盘否认,只能说有些东西用我们现在的科学还解释不了。比如毒草毒虫之类的,但是如果说诅咒真的能杀人的话,那未必就太不科学了,鬼神一说我还是不太相信的。

我皱着眉头问道:“既然将蛊毒分成了四类,那也就是说小姑娘用的是咒蛊了?我想这种咒蛊应该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使用的吧?那如此说来的话,那个小姑娘竟然是一名巫师了?”

小草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最后说道:“说来也奇怪了,养蛊的人必然会用自己的血液喂食,要不就是放蛊用别人的血液来养蛊,可是那个姑娘住在白里村的时间也不短,竟然没有人发现她是一个蛊婆的事实,不过能使用咒蛊的人,想必功力肯定十分的高深,一般人发现不了也有可能。”

“按你们蛊师来说,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有可能达到那么高的境界么?”娟娟问出了事情的关键,我也有次疑惑,不过听到小草之前的那一大段话,我愈发的觉着自己好像是中毒已深,情不自禁的摸着自己的胸口。

小草见状,捂着嘴偷笑,而娟娟却是横眉立目的看着我,恨不得把我吃掉。小草说道:“这就说来奇怪了,以我这种只能制作个情蛊的水平来说,根本不能了解到那么高深的东西,我也只是知道其门路,但是还没有入门啊!但是我倒是知道有个人,她一定能将那个女子的来历说的清楚的!”

“谁?”我们异口同声的问道。

“一个经验丰富的蛊婆!”小草说道。

据小草所说,这个蛊婆一直都住在南云市的原始丛林里,那里毒草毒虫密布,是个天然的炼蛊的圣地,她的爷爷原来当警察的时候,结识了这个蛊婆,从此对就迷恋上了这种东西,只不过他从来不炼蛊养蛊,只是研究其中的道理和奥秘,这都几十年了,仍旧没有什么重大的突破。小草说道:“只是蛊婆从来都不会轻易的见人,但是有时候,我爷爷会让我给她送一些生活的用品,而她就会送我爷爷一些危害很小的蛊作为交换,所以我算是她的熟人了,情蛊也是她教给我的。”

我们都点了点头,小草说道:“不过她见不见你们,那是她的事情,我只能给你们带个口信……”

回到宿舍,小草先和她的爷爷说明了这个事情,他的爷爷点了点头,然后对我们说道:“那个老太婆向来都是神经兮兮的,有些喜怒无常,你们去了那里,可千万不要顶撞她,否则万一被下蛊了可就麻烦了。尤其是你。”说着,老头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闫俊德。

我们驱车首先来到山下,汽车就只能来到这里了,其余的路则是要靠步行了,天气闷热,我们几个人却只能穿着长袖长裤,裸露的皮肤上也涂了驱虫膏。这里毒虫很多,一不小心就可能会被咬一口,就算是被一只蚂蚁咬了,那也要疼上一段时间的,为了安全起见,就不用考虑什么美观了。

小草走在前面,用一把柴刀劈开挡路的藤蔓草木之类的东西,这根本就算不得是一条路,小草却走的轻车熟路。小草一边走一边和我们说道:“这里的植物都长的很快的,短短一两天,就又将路堵死了,除非用石灰粉洒出一条路来,不过婆婆肯定不喜欢这样的,她也不想让人找到自己,所以每次来就只能这样了。”

我们默默的在后面跟着,同时心里对这个巫婆是更感兴趣了,也不知道她一个人住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究竟会不会寂寞啊,不过看起来,应该是不会的,毕竟有这么多的毒虫陪着她,就在这种“路”上走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小草指着远处的一个山洞说道:“婆婆就住在那个山洞里,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问问她能不能带你们进来。”

说着,小草就一个人先走到了山洞里面,而我们则是在原地等待,只是走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众人都有些疲惫,纷纷坐在石块上休息,可是坐了还没有一会儿,就听到玛丽尖叫了一声,我们闻言赶紧去看,就见一条绿色的圆头的蛇从石块后面窜了出去。

“我被咬了!”玛丽指着自己的脚踝说道。

看到蛇的模样,我就放心了下来,这只是一条草蛇,并没有毒性,被咬之后就像是被针扎了似得,娟娟同样也看到了。我有意逗一逗玛丽,赶忙说道:“这可是竹叶青啊,剧毒!用不了几分钟就会……当今之际,只有把这只腿砍了才行了!”

看着我认真的模样,玛丽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哇哇大哭了起来,然后说道:“我不想把我的腿砍了,怎么办啊……”

“唉,唉。”我装作一副叹息的样子说道:“多么修长的一条腿啊,可惜了。”

“我还没有结婚呢!怎么办啊!以后没人要我了。”玛丽继续哭着说道。

我还没有说话,就见闫俊德已经拔出了自己的匕首,半跪在玛丽的面前,说道:“没事,要是没有人娶你,我就娶你。”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其脸红了一大半。我没想到我这个玩笑竟然还框出了一段姻缘。

见闫俊德当真的了,娟娟赶紧说道:“别听他吓唬你们,竹叶青的头是三角形的,那蛇的头是圆形的,只是一条受惊了的草蛇而已,没有毒性的,很多人都把这种草蛇当宠物的,没事的,放心吧。不过我们还是站起来吧,别坐着了,这里毒蛇不少。”

玛丽嗔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邵哥你真是太讨厌了,吓死我了。讨厌!”

我刚想再次调侃一下闫俊德和玛丽,就听一个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看是你快要死了!”我回头看去,就见小草搀扶着一个老人,此刻这老人正瞪着眼睛看着我:“你和我进来,其余的人在外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