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瑶姐姐,无凭无据的你可不要乱说,你凭什么断定这件事情就是我做的呢?”

楚令歌面对楚梦瑶的指认,丝毫不为所动,如宝石般的双眸之中看不出丝毫波澜。

楚梦瑶踱步走到楚令歌身前,双眼微微眯起,眼底闪过了一抹阴郁之色,“楚令歌,你少在我面前装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比我要清楚,怪不得昨日去你房中没能发现那个恶徒的身影,原来你早已经将人处死,现在又要怪在我的头上是吗?”

楚令歌嘴角微微上扬,牵起了一抹玩味的浅笑,“梦瑶姐姐,你这话未免有些太过荒唐了吧?还有,你为什么一眼就断定这个人就是闯入我闺房的那个恶徒呢?难不成这个人是你安排去侮辱我的不成吗?”

楚梦瑶闻言,不禁微微一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

楚河杉双手负在身后,剑眉紧蹙,大声吼道:“够了,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彻查到底,到时候不管是谁做的,一定会按照家法处置,绝不留情,我楚河杉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我的将军府上。”

听到父亲要彻查此事,楚令歌倒是不着急,就算查出真相,也是楚梦瑶先行派人来侮辱自己,被逼无奈才将其杀死。

而楚梦瑶却有些慌乱,一旦被父亲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是家法处置那么简单了,很有可能会被逐出家门,到时候别说嫁给太子,就是能否活着都是未知。

忽然,一个妇人急匆匆的赶来,此人便是楚梦瑶的生母余氏。

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来到楚河杉身前,故作镇定的开口说道:“老爷,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劳您这样大动肝火的,不就是死了个家丁吗。”

楚河杉看了看余氏,深吸一口气,“死了一个家丁倒是没什么,我在战场上杀过的人能够堆成山,但是我早就已经明令禁止,在府上绝对不可以私下处决奴才,只有我才可以,更不要说这件事情是我的女儿做出来的,女儿家现在就这般狠辣,将来不知道要发展到什么程度,有我一个人双手沾满鲜血也就算了,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她们身上。”

余氏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后,来到了家丁尸体旁。

“老爷,这个家丁我认得,他是三年前来到府上的,因为患有眼疾,可怜他才让他入府伺候,依我看,不过是夜里不小心自己跌落井中罢了,您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看看,这个人右眼是否已经微微泛白。”

楚河杉闻言,对身旁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护卫会意,来到家丁尸体旁,缓缓扒开尸体右眼,果然看到一片白点,而左眼却并无异常。

“将军,的确如夫人所说,此人应该生前便患有眼疾。”

楚令歌看着这一切,琥珀色的瞳仁内闪过了一抹揶揄之色,她没想到余氏三言两语便轻易帮楚梦瑶化解危机。

“老爷,您也看到了,也许事情并没有您想的那么复杂才对,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尸体抬走?难道留着这里工人观赏吗?”

余氏下令将尸体抬走,事已至此,楚河杉也不好在说些什么,也许真的是家丁不慎落井也说不定。

楚河杉看向楚梦瑶,面色严肃而充满威严,“这件事情最好不是你做的,今日就这样算了,都散了吧。”

他随即转身向院落外走去。

楚令歌虽然心有不甘,就这样被楚梦瑶逃过一劫,但楚河杉已经相信了余氏的话,这种时候她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只能跟在父亲身后,离开了楚梦瑶的院落之中。

余氏见楚令歌和楚河杉离去,对楚梦瑶招了招手,率先走入了她的闺房。

“母亲,您怎么知道那个家丁右眼会出现白班?刚刚真的是吓死我了。”

楚梦瑶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对余氏说道。

余氏微微挑眉,锐利的双眸之中闪过了一抹阴郁之色,“你真的以为这么多年我钻研医术为了什么?那个家丁明显是楚令歌杀死,将尸体扔入你院落中水井的,因为他右侧颅骨断裂,有明显的凹陷,自然右眼会出现白斑。”

楚梦瑶这才恍然大悟,“看来是我小瞧了她了,昨日我竟然没能在她的房间中找到尸体,可现在最要紧的是五皇子已经向父亲提亲了,若是在不能毁了她的身子,女儿这辈子就真的与后位无缘了。”

余氏虽说拿起桌案上的盏茶,朱唇微张,轻轻的抿了一口,“不急,我自由对策,那个丫头虽然还不算愚钝,但要对付她,办法还多的是,你大可放心好了,母亲一定要让你做上皇后的宝座,绝对轮不到那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