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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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你以为见了一面就不会再见,那个人就像一颗石子偶然入了湖面激起了水花,它打破了湖面的平静,湖突然发现自己不止一汪平静,还有波澜。
能继续遇见才是缘,不然只是萍水相逢。
二丫书虽然没碰过,但她知道那次帮她出头说话的人是萍水相逢,以后即使有再碰面的机会她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她认真记下了领路姐姐的句句箴言,王府是贵人家,贵人家的规矩都很大的。
“过几天就是入学季了,到时候要带孩子们去看一看,明年孩子们也该去搏一搏了。”
老太君和唐老先生还有余后流和唐时悠一起吃饭,老人家不是爱搓磨人的早就免了下面媳妇和孙子孙女的晨昏定省,几个人清清静静地吃着饭。两人讨论着即将到来的京都盛事。
谁家没有孩子,但凡有子者必为之深远,在初兴来说最大的深远便是入学,特此有了入学季。入学季是由京都中三大学院联袂举办,上至皇子下至平民都有参加的机会。
皇子都在的地方意味着权势,利益,还有资源都是独一份的,其中至之学院更是流传百年,别称即是“皇家学院”因为不出意外的话,所有皇子皇女还有许多权利中心的人的子女都会在至之就读。
光凭这一点,至之就注定是独领风骚的那一个,修竹和临业虽在生源上差了些但入学要求也是极其严格。
入学季这些年来参与其中的学院越发的多了起来,三个学院联手举办挑了那些好的苗子之后就还有很多入学之人天资不高却还有向学之心的人,这些人便是其他学院挑选的了。
唐时悠听着两人的话感觉这个入学季就像是全民参与的大型入学考。大头就是至之,修竹和临业。一共有五天,前四天每天考两个,最后一天考的东西每年都不一样,极其有趣,会引发极大的关注。
默默扒饭的唐时悠心里暗自思量,自家爷爷估计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吧,想让自己在适龄时参加然后博个前途,以后也好嫁人?
毕竟能入学的女子在各个方面已经碾压了不入学的女子,论与丈夫的相处,自有共同话题不会因为他在外读书而两眼摸瞎什么也不知道,反而还有一同读书的乐趣。论人脉,能入学者必有才情,若是能入至之更不必说皇子与公主都是同窗。
至之学院对于学富五车的男子来说都颇为难考更何况是女子,外考进来的女子非常之少,几乎为零。
“康乐王府是王府,虽不是皇亲国戚,好像也有至之的名额?”唐茶摸摸胡子。
老太君看了看孩子,后流是在他这里养大的,孩子志存高远她也晓得。府里几个孩子看着是没有嫡庶之分,但事关至之名额又有几个人肯拱手相让。叹气道:“皇恩浩荡,既给了我们王府的爵位,还有一个至之的名额。”
“我记得即使是赵家,孙家以及徐家都没有这样的恩赐。”同是开国功臣可是独独余家还加封了王爵还可袭爵四代不降爵。只可惜人丁凋零。
“是我们福薄,”为故交怎会不知未尽之意。“对了,小唐还小,需要个人照顾他,前几天府里事多也没注意到,刚巧最近物色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到时候稍微训练一下就会送到小唐那里了。我再添几个人进去。”
“是我没有关注到,跟你有什么关系。”唐茶暗暗叹了口气,确实是自己疏忽了。
其他孩子都有,偏自己没有,会让孩子容易发生偏激的想法。
“雪松姐姐,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小主子呀?”二丫一个早上水也没怎么碰,全忙着学习规矩。如何行礼,走姿,站姿,立姿还有各位姐姐独门绝技:如何在主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尽力活下去,如何在小主子们掐架的时候把大主子们不动声色的引过去事后不被小主子责罚……
“小丫头,我这不是领你过去了吗?你着什么急,早上打击教的你还记得不啦,你看看你性子这么急如果跟了三少爷那真是不得了喔~?”雪松被这个小丫头催的家乡话都飙出来了。
“哎~你这次能进府真是多亏了三小姐,要不是她及时化解了一场误会说不定你就被抓走咯。”夏末的风里带着秋衣,偶有片黄叶飘落葬了许多往事。
“嗯,我听娘说过,我能大难不死真是托了三小姐的机警聪慧,还给了恩德让我j进府。娘本来还想让我给三小姐带点东西的,不过走的太急…
雪松听着后面越发压抑的声音倒是多了点歉意,惹出了汪汪泪水可不好。“一会儿要先拜见老太君,可还记得怎么行李,老太君人很随和,但也不可因着老人家的随和便随意对待。”
“我晓得的,不可对主子不敬。”这是大事,好多姐姐都跟我说了都是反复叮嘱。
“姐姐我有个地方很好奇,这里是王府,为什么不称呼主子为王爷和王妃反而是老爷和夫人呢?”明明那个不在府里的是王爷,大夫人是王爷的妻子,那不应该是王妃吗?
小小的眼睛里藏着大大的好奇。
雪松看着笑了笑,温声道:“话虽如此,不过老爷的官位只有五品,不好成天摆王爷架子,正好老太君觉得府里风气不好便让大家改口叫老爷夫人小姐和少爷。
老太君还说人有多大本领再摆多大谱。”
“这个老太君真有意思,说话真有趣。”二丫眉开眼笑。
“别高兴太早了,不能忘了规矩。”雪松看着孩子高兴的样子,故意板脸说了句。
“姐姐放心。”二丫觉得自己只是为着自己可以见到那个如英雄般的人物的人了,心跳的有点快。
她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你们别拦着我。”山高曲水,小径清幽,流水潺潺,
鹅卵石铺满地,意趣非凡。
几人猫在茂密的竹林里,抓着一个冲动之人。
“能不拦着你吗?”其中一位手持一把佩玉扇,一袭水蓝,鎏金丝袭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支流光玉簪衬的贵气非凡,举手投足间着洒脱飘逸之风。
他定定地看着被拦着的人,问到:“他是谁?”
“不就一个破皇子吗?爹不亲,娘不祥。我就是想打他怎么了。你还非要拦我。”
他爹是镇远侯,娘是公主,打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怎么了。
“你爹是谁?”那人看着他冥顽不灵的样子心中失笑,皇家出身的公主居然把孩子养的不知天高地厚。
“我爹是镇远侯,军功累累,谁敢欺我…”本来冲动的人被问的渐渐失去了气势,面部也不再狰狞。
其他人也松开了钳制他的力道劝道:“他再不受宠,若是被我们欺负了,你怎就觉着皇上不会因此而注意到他,你无故打他,是觉得皇家软弱可欺吗?”
他整理衣冠,嘟囔道:“谁让他扣我汤水的。我自是咽不下这口气。”
“说的好像你没搓磨别人一样。”他转身看向那位孤僻的皇子消失的地方的方向。初次交手,你来我往,下次见面,想必双方都能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山间的微风和着竹林里的沙沙作响,院门早就没了人影,空气中却多了点肃杀的味道,大概是快到秋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