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内。

时洲淋浴完穿着浴袍出来时,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型的吹风机。

盛言闻第一时间向他看了过去,瞥见那头湿漉漉的头发时示意,“过来,我你吹干。”

时洲眼里的笑意瞬间涌了脸,靠近坐在床边,“谢谢托尼盛。”

盛言闻拿起他挂在脖子的『毛』巾将头发擦到半干,这才用吹风机仔仔细细地吹着,“天气凉,你一个人在剧组酒店也不能胡来。”

“里面的衣服我让小送去三楼让酒店人员洗烘了,明天一早就拿回来你。”

他们不是差这三件衣服的人,只是时洲这回来得突然,原先也没有留宿的打算。

盛言闻想着拿自己的衣物恋人换着穿,但记起边的酒店有代拍和粉丝蹲守,万一被察觉出么,说不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人才刚刚在一起,盛言闻还是想要稳一稳。

带着薄茧的指腹穿『插』过发丝,偶尔摩挲着头皮就会掀起一阵舒服的麻意。

时洲眯了眯眼,任由盛言闻倒腾,“嗯,听你的。”

“么听我的?”盛言闻拿他没有办法,“近怎么瘦了这么多?”

时洲回答,“大白天的戏有很多,所以总是要早起,我一累就容易瘦。不过瘦点也好,更符合燕追期的形象。”

盛言闻确认头发吹干,这才停了下来,“那今晚早点休息?”

“好。”

时洲唇侧的弧度扩大,“有你在就不会认床失眠。”

盛言闻的手往下一落,『摸』了『摸』他偏烫的胎记,“嗯,睡吧。”

“等等。”

时洲拿起自己的手机,“我得先定三个闹钟,要不然明早爬不起来。”

盛言闻抽走他的手机了床,“明早我喊你,不会耽误时间的,你今晚就安心睡觉。”

时洲道盛言闻的生物钟和时间观念一向强,干脆往他的怀里靠近,“好,要是迟到了耽误剧组进度,那我就赖在你身。”

“不会你这个机会的。”

盛言闻将床头灯的亮度调至低档,再顾忌地将时洲圈入怀。

再度被熟悉的、令人安定的气息包裹,时洲竟然有了种做梦的恍惚,他想起盛言闻这前突变的态度,仍是心有余悸。

“言闻。”

“嗯?”

“你能不能告诉我生日那晚到底发生了么?”

时洲带着一丝不确定询问,“是不是我说了么不该说的话惹你生气了?要不然,你为么会突然对我冷淡下来。”

他那晚情绪波动得厉害,又喝了很多酒,除了隐约记得梦见了五年的盛言闻要和自己离婚,其余的一概想不起来了。

既然经了情侣,那就不应该出现任何猜忌,免得日子久了再生出隔阂。

盛言闻吻了吻时洲的额头,开口就是一声道歉,“这段时间是我不对,不应该自顾自地钻牛角尖忽略了你的受。”

时洲用鼻尖点了点他的喉结痣,抬眼追问,“那你说说,你钻么牛角尖了?”

盛言闻放低声线陈述,“那天我临时收到了你的微信定位消息,等赶到酒馆包厢时,你经喝醉躺在沙发睡着了。”

“来,我喊醒了你,你就一个劲地冲着我又哭又喊的。”

时洲听出点端倪,“我喊么了?”

盛言闻沉默了秒,带着一丝不着调的酸气,将那些话原封不动地复述了怀人。

“你不停地喊着‘老公’,哭着闹着说‘不要离婚’,还说么‘戒指’不见了……”

“啊?原来我说这些?”

时洲眨了眨眼,才刚品出一丝醋意,盛言闻就圈着他欲言又止“时洲,你我一句实话,你之前有没有和其他人……”

搞了半天?

原来是盛言闻在吃五年自己的醋?

这醋王,以往酸酸别人也就算了,怎么这会儿还能连自己酸呢?

时洲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忍不住窝在盛言闻的怀里笑出声,“所以,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喜欢其他人?有没有和其他人结婚又离婚?”

“……”

盛言闻被他的反应弄得一懵,不说话了。

时洲故意逗他,“如果,如果我之前真有其他男人,你打算怎么办?”

盛言闻原本就还悬着一点心,哪里还能忍受时洲这般揶揄不正经?

他含咬住恋人的笑唇一番亲吮,这才忍着渐烫的气息说,“只要在我之前断干净了,我就不在乎。”

说着,他又将时洲圈搂紧了些,“你听着,既然我们在一起了就是对彼的选择,以相处出现矛盾,我们先想办法解决,你好别想着再找下一个。”

时洲轻笑,“言闻,我之前在房车里和你说的是真的,我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你,没有下一个,也没有前一个。”

“那你……”

盛言闻是信任时洲的,只是依旧对那晚的言论存着一定的困『惑』。

时洲反搭圈在腰间的手,试图和盛言闻十指紧扣,“事情说起来有点复杂,你要是愿意,我一点点儿说你听,好不好?”

盛言闻扣紧他的手,勾唇,“好。”

时洲眸底晃起一丝微光,将自己积压了多年的身世说了出来,“言闻,其实我是我爸妈领养的孩子。”

“我至今不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我的亲生母亲再我买了一瓶杏仁『露』,让我在商店门口乖乖等她,结果却跳桥结束了她自己的生命。”

时洲的语气很淡,却掺杂着过分悲痛的过往。

盛言闻的眉心顷刻涌出心疼,一时间却不道该如何安慰。他万万没料想到,人才刚在一起,时洲就愿意将这种隐秘坦然告。

时洲哪里会看不出盛言闻对自己的心疼?

要是放在以前,那他是打死不愿意说的,可今时不同往日——

经历过异国那年的时洲早经看透了很多东西,心态也随之发生了变化,他不愿意再隐瞒盛言闻,对方是他决意要爱一辈子的人。

“养父母在我之前有过一个很优秀的儿子,可惜十九岁那年出了意外去世,机缘巧合下,他们就领养了在福利院的我。”

“他们把我带到国外,更改我的身份资料,也了我优异的生活条件,我相信他们一开始也是真心把我当亲儿子来疼的。”

盛言闻眉心蹙得更厉害,他在《『乱』世》合作前曾经搜集过时洲的资料。

对方和他一,对外的家庭背景资料几乎等同于零。

“养父母来对你不好?”

“不,我爸还是对我很好,只是我妈一直活在失去我哥的痛苦,日积月累地走不出来,时间久了,她就开始在我的身找我哥的影子,方方面面希望我活那个经逝去的孩子。”

“这让我觉得很难受,也很窒息。”

盛言闻一下子就明白了。

时洲的养母这是把时洲当替身了?也难怪,他晚在房车和时洲提及‘戏角『色』’时的替身时,对方才会出现那种反应。

他这是一不小心戳到了时洲内心隐秘的伤疤。

盛言闻自责不,“对不起,我在房车不该说那种胡话。”

时洲刚涌来的那点酸涩顷刻被盛言闻抚平,继续说,“我妈一直不同意我进入娱乐圈,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但我出道这么久一直是瞒着她。”

“只是藏得再好,也有『露』馅的一天。”

“我回海市找你过生日的那天,我妈我打了电话,她说经在海市机场了……”

盛言闻能理解时洲的选择。

“我们在餐厅见了面,但是闹得很不愉快,我实在不想再按照她的想法过这一辈子了,所以顺势和她坦白了自己的『性』取向。”

至于坦白『性』取向时想着谁,时洲的答案不言而喻。

盛言闻的心跳得更快了。

时洲继续说,“她离开,我一时半会儿调整不了自己的心情去见你,怕影响了你的生日庆功宴,所以才去熟人的酒馆喝酒发泄……”

时洲又往盛言闻的怀里贴了贴,思考着接下来的措辞。

系统的存在是个秘密,何况还加了五年前的那些事,这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解释清楚的。

“言闻,我原比你要道的更早、更要喜欢你。”

“那天喝醉酒,我隐隐约约做了个梦,梦见我们在杀青在一起了……”时洲以梦的形式简单陈述了当年的遭遇,这才提及那晚的重点,“梦里的你还是要和我离婚,连戒指不戴了。”

说到半句话,时洲还是带了点不安且委屈的哭腔。

盛言闻如释重负,又忍不住轻笑,“原来还没和我在一起时就经梦到那么多了?喝酒喝得分不清梦里和现实,所以搂着我一通哭闹?”

时洲脸颊有些热,“我真没有别人,就只有你。”

盛言闻抬起十指紧扣的手,找准时洲的名指吻了吻,“我道,我信你。”

时洲黏近,有模有地也吻了吻他的名指,“言闻,你别吃自己的醋了。”

盛言闻回过头来想想,也觉得自己这半个月来的牛角尖钻得有些刁钻,怪不得网说爱情使人愚蠢障目。

时洲反过来问他,“你今天为么突然又改主意了?我觉得你一开始压根不想让我留在房车里。”

盛言闻听出时洲话里的赌气,连忙又是声服软赔不是,“一看见你眼睛发红,我就装不下去了,本来就打算彻底和你说清楚,结果又看见了你手机里的备注……”

时洲一懵,“手机里的备注?嗯?”

盛言闻看见他这『迷』茫的神『色』,“怎么?你自己想不起来了?”

时洲正在脑海里暗戳戳地想着呢,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第一次盛言闻他发短信时,他因为习惯随手备注了老公,然一直没改回来。

“……”

自己心心念念那么在意,结果恋人居然半晌没反应?

盛言闻又是郁闷又是奈,从口迸出一声暗含宠溺意味的气音,“早早地我备注、梦着和我结婚甚至离婚,进了组就变着法地撩拨,结果转头就抛到脑去了?”

时洲趁机翻身趴撑在了他的身,笑得格外好看,“我算是发现了,你好像特别喜欢我——”

盛言闻顺着他承认,“是喜欢你。”

“特别喜欢我喊你老公。”时洲把话说完,故意变着声线和语调喊了又喊,“老公?老公。”

盛言闻哪里受得了恋人故意的撩拨,迅速利落地转身将他反压制在了身下,低头直接吻住那点温软的唇。

盛言闻的吻和他的占有欲一,来得很凶。

以舌尖为笔在唇勾勒出绝的眼『色』,这才驱直入地攻占着、扫『荡』着每一处柔软。

他一手隔着浴袍或重或轻地捏在腰侧,一手则是游『荡』在那枚怎么摩挲嫌不够的胎记。

时洲轻颤着发出呜咽声,却被热切的吻全部切断、重新吞了下去,他的手拉扯着盛言闻的手腕,似推却又似挽留。

急促呼吸的空气完全弥补不了氧气流逝的速度,时洲大脑再度被吻得发懵,却还在『迷』『迷』糊糊地想着——

有些‘流氓’的吻技,真的是天生的。

分明这回他才是有经验的‘老手’,怎么还是能被对方吻得毫招架之力呢?

盛言闻在时洲呼吸急速失控的边缘停了下来,在微弱的灯光下,对方那张素来被旁人视为清冷的脸透出别的姿『色』。

眼眶蕴着水雾,眼角透着情/欲。

白净的脸覆一层动人的粉『色』,一路延伸到了浴袍深处,就像是完全熟透了的水蜜桃。

但凡再用力一点,就能透出甜的滋味,而这是旁人看不见的、是独属于他的时洲。

盛言闻的眼『色』越来越凶,不可言说的欲/念急速涨。

时洲突然意识到了么,带着和羞『色』不同的胆大挺身轻轻一碰,“老公,我真的没别人,你要不要试试看?”

“……”

盛言闻咬牙,狠狠回撞了一下。

时洲顿时一激灵,还没讲完的撩拨了破碎的呜咽。

盛言闻附在他的耳边,“经过零点了,你明天还要不要起来?如果觉得耽误剧组进度没关系,那我随时奉陪。”

“……”

时洲哪里敢来真的?顿时轻颤着发怂。

盛言闻当年初次开荤的实力,他可是记得真真切切的。这会儿要是闹起来,别说是明天,他可能连天下不了床。

剧组筹备拍摄那么辛苦,要是他们个男主因为这种私事临时放了鸽子,那可真是不像话了。

时洲连忙吻了吻盛言闻的喉结,求饶认输,“我开玩笑的,先欠着,等以有机会再补,好不好?”

盛言闻原本就没打算闹到,却故意装作不满足的子要求,“记住你说的话,有机会补回来。”

“……”

老流氓就是老流氓,逮着一切机会累积次数呢。

时洲在心底暗戳戳地念叨,然就看着盛言闻调换了姿势,重新将他搂在怀。

床头灯完全暗了下来。

盛言闻怀抱着时洲的力道却没有松,他尝试『性』地喊,“洲洲?”

“嗯?”

时洲没有半点不适应,十分适应这个亲昵的称呼。

盛言闻抹黑从他的额头轻吻着,一路吻到眉心、鼻尖和唇,“以往在养父母那边受的委屈和苦,在我这儿不会有了。”

“他们以要是愿意接受我,我会和你一直在一起;他们要是不接受我,我也照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我在对你正式交完前考虑了很多,是认真带着想和你过一辈子的心才开始的。”

即便才刚开始交往,但盛言闻依旧表明了自己深思熟虑的立场。

在他这儿,时洲不需要担心养父母的抗拒态度,不需要担心梦里那些‘离婚’念想。

“你信我,如果我们能磨合走到结婚这一步,除非是你自己不乐意了想要离婚,要不然——”

“我不会和你离婚。”

时洲鼻尖一酸,“言闻,我信你的。”

盛言闻轻轻拍打着时洲的背,温声哄睡,“我在,晚安洲洲,做个好梦。”

“嗯,晚安。”

这一晚,时洲睡得格外踏实。

盛言闻只定了一个六点半的闹钟,起床音乐响起的瞬间,他迅速关闭了闹钟,又借着窗帘透进来的微光打量了一下怀人。

时洲还靠在他的边睡得安稳,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说好了七点出发回程,这会儿差不多是得醒了。

盛言闻轻轻抚『摸』着时洲的脸,“洲洲,要起床了,乖,六点半了。”

被打扰了梦的时洲蹙了蹙眉,没有回应。

盛言闻只好继续哄着他醒,“不能再睡了,再睡就要来不及了,乖。”

“不,我困……”

时洲哼唧唧了声,本能『性』地往温暖的被子里缩脑袋,仿佛这就可以阻挡起床声继续梦。

盛言闻被他的鸵鸟行为可爱得一塌糊涂,亲了亲他的脑袋,压着不舍得拉开被子,“宝贝,真不能再赖床了,醒醒好不好?”

时洲有工作安排的时候足够敬业,但没通告的时候也足够能赖床,睡不够了还容易闹起床气。

好不容易逮到没有早戏的日子,潜意识就觉得要睡饱觉,怎么还得要早起呢?

他抬了抬眼皮又迅速合,不情不愿地往盛言闻的怀里钻,“没睡够,不想早起。”

盛言闻想到他这么折腾是为了自己,一时间说不是自责更多,还是宠溺更深,“我先去你把洗漱用具准备好,再让你稍微眯一会儿缓缓,好不好?”

时洲闷闷应答,眼皮子又配合地抬了抬。

盛言闻快速起身进了浴室,简单洗漱、准备一番,又走了出来。

时洲倒是经挣扎着爬坐起来了,只是一脸看着没睡饱的不兴。

盛言闻靠近捏了捏他的耳垂,“还赖床啊?要不要我抱你去浴室?”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时洲却顺理章地伸手搂住了他,“睡不够了怪你。”

盛言闻任劳任怨地将他抱在身,带进浴室。

虽然房间里开了暖气,但被窝内外还是有点温差的。

几步路的功夫,时洲总算是又多了几丝清明,他眯眼瞥见洗漱台的经挤好牙膏的牙刷,突然多了点婚的既视,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盛言闻让他踩在『毛』毯,“笑么?还睡『迷』糊呢?”

“没,只是觉得很幸福。”

即便再来一次,盛言闻依旧喜欢他。

时洲原本讨一个早安吻,但又想起自己还没刷牙。他只好深呼吸了一口气,拿起牙刷快速洗漱。

门铃声响起。

盛言闻和他说了一声,走去开门。

等到再回来时,手就拿了一套干净的衣物,“酒店人员送来的。”

“好。”

时洲洗完脸清醒了不少,迅速利落地换完衣服。

司机的电话提早五分钟打了过来,说是经在酒店侧门等着了。

盛言闻有些舍不得,“需要我陪你下去吗?”

时洲摇了摇头,“不用了,万一被外人撞见了还难解释,我自己下去吧。”

他没带么东西来这里,只是将手机装回到口袋里,戴口罩随手借了盛言闻的一个鸭舌帽做遮掩。

“那我走了?”

“好,到了横城我报平安。”

“你在象市还要拍多久啊?”时洲恋恋不舍。

盛言闻回答,“小半个月吧,可能等你杀青那场戏才能回去。”

时洲得到这个明摆着的答案,叹了口气,“好吧,你这回不准不回我微信了。”

盛言闻保证,“回,看见就回,每天你早晚安。”

时洲点点头,转身往外走了步,突然扯下口罩撞入盛言闻的怀,他仰头毫不犹豫地吻了去。

浅尝辄止,却格外甜。

时洲笑了笑,“早安吻。”

盛言闻眸光微晃,忍可忍地扣住他的脑勺又吻了回去。

“嗯呜嗯。”

时洲的呜咽声特别好听,勾得盛言闻欲罢不能。

人又磨蹭了一会儿,直到过了七点,时洲才像是课迟到的学生,红着脸慌里慌张地往外走。

盛言闻站在门口看着他进了电梯,这才返回房间。他今天的拍摄通告在下午,既然经醒了,也没了继续睡回笼觉的打算。

换个衣服的时间,床头柜的手机响个不停。

盛言闻还以为是工作群里的通告消息,拿起来看了眼,才发现是刚离开没多久的时洲发来的。

——我按电梯键了。

——我下楼了。

——我进车子了。

——司机要开车了。

——老公,我现在就想你了。

接连几句,盛言闻莫名被甜得心头『荡』漾。

要是可以,他恨不得现在就截图发到微博去宣告他和时洲的关系。

盛言闻勉强忍下秀恩爱的冲动,打字逐步回复。

——我看着你进电梯下楼了。

——我换了套衣服,准备去晨跑再吃早餐。

——我让小叮嘱司机也买了早餐,你记得吃,近不许饿着,一日三餐要我打卡。

——系好安全带,吃完早餐再补一会儿眠。

——洲洲,我也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