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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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星星在我身边看着我把草稿一点点完整。
直到变成一幅画。
“我只希望她好好的。”
“妄念不该有。”
小星星并没有看这幅画,而是闭着眼睛给我说。
“她阿就跟光一样,我离不开视线。”
“也许她希望妳忘记呢”
“那我便忘了。”
小星星年纪尚小,问的问题却是我答不上的话。
“我不知道怎么做对她最好,但是如果忘记是最好的方式。我想”
“我会支持她。”
“就算重逢,她忘记妳呢”
就这一刻,我觉得小星星还是孩子。
“那也好。星星,我只是想要她好,而不是记住我。”
小星星像是松了一口气。
“师傅问过,如果施主执着,那么寺中便不能留施主一晚。”
原来是这样。
“星星,替我跟你师父说我不会让这里脏了。只是我需要一点时间。”
用来释怀。
“施主,她对您真的如此重要”
“宛如性命一般。”
“如命一般。”
对,白露在我的世界就是这么重要的存在。
一刻都不能被抹灭。
“也许哪天你还俗了,就懂了喜欢的意义。”
我对小星星这么说。
就算知道小星星还是孩子。
我仍过早的教导他这一课。
小星星听不懂,还是待在我身边看我画画。
这可能是我这辈子难得安静的午后。
我画了白露。
她跪坐在白度母前,虔诚合十。
我知道她没有信仰。
所以才捏造了眼前的景象。
不见寺,信奉白度母。
大概是我的私心。
我期望看到洁净的她。
在我眼里的她,是洁净的。
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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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姐姐!怎么突然过来了”
忘了,once今天是自己员工的场子。
但是米米还是把我放进来了。
“今天店长生日,不让放人的。”
“那就当我记得店长生日。”
我手上是一个蛋糕。
虽不是生日蛋糕,却也够人家店长高兴一晚上。
“替我跟你们店长说。今晚我帮他买单。省得他老说我赊帐”
“知道了知道了。白姐姐从不赊帐的。我们都知道。”
店长已经喝倒在卡座。
眼镜挂在鼻梁上。
“他又喝了多少”
“上次店里进的新酒,蓝姐她们全用在那一锅里了。”
米米口中的蓝姐,也是once起初的合伙人之一。
只是现在不怎么进店里。
“是啊我好像很久没看到她了。”
“生宝宝去了,孩子太小蓝姐不方便带到店里。”
“随便给我一点吧。就一点啊。”
我坐在吧台,看米米转身挑酒。
“白姐姐,妳不在的期间楚茗经常来。”
“喔她都点什么”
我好奇楚茗她一个不喝酒的人。
会点什么样的酒。
“酒单上没有,偶然调出来的。”
“给我那个吧,我喝看看。”
用马天尼杯装的透粉色酒液。
上面浮着玫瑰花瓣。
“就这样”
“对呀,就这么简单。”
蔓越莓果汁朗姆酒。
像是她会喜欢的味道。
“大概上个月吧,楚茗来过。就这杯她喝到醉倒。”
“太夸张了。”
酒感并不重。
整体偏向清爽。
也确实是容易喝多的酒。
我只要了这一杯,等我想点下一杯的时候。
一只手挡住了我。
这香水味是伊兹。
“米米,不准给她酒。”
“伊兹姐姐!”
坏了我好事。
“伊兹姐姐妳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没跟白姐姐一起过来。”
“工作忙,抽不开身。”
“啊,对了。祝两位新婚快乐!反正我们肯定是进不去会场了。就提前恭喜一下。”
“到时我让陈姐给店里送喜饼。露露,走吧。”
她拉起我,一边跟米米寒暄。
“对了,以后你们看到她进店,马上告诉我。也别给她喝酒。”
“啊”
“她养身体呢。”
知道打不过伊兹,我只好乖乖跟着走。
上了车、她转身给我系上安全带。
“说过了不准喝酒。妳怎么。”
“酒瘾犯了。”
“没吃药吧。”
“没有,中午包里没放。”
“那就好。”
车缓缓开动,她大概怕克里斯汀一个人处理不好,于是亲自过来找我。
“陈墨说妳的药禁酒。”
“所以我才没带。”
“妳!就为了一杯酒不要命了”
我任她像老妈子一样念叨。
“伊兹,其实我当时应该早一步下去的。”
伊兹突然把车靠边停,转向我看着我。
“毕竟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过妳会回来。”
“伊兹。婚礼过后我们一拍两散。对外就说”
“白露!”
“就说我们各自为事业忙,但是不会离婚。”
“妳就要这么绝情吗”
“不是我要绝情,而是我们本来就该这样。”
她走得毅然决然,回来又这么深情。
我该相信哪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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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六,是我在不见寺待的最后一天。
我往更深处走去,途中跟开露营车的旅行者借了电。
把手机跟充电宝都充满。
这一去回来时她应该嫁人了。
我就是希望这段时间不要接触太多人。
免得触景伤情。
目标是再往上的灵钟寺。
去那不是为了求事。
而是求我真的放下,真的不念。
人就是这样,越说着不念其实越难放下。
往灵钟寺的路只剩下一条路还放人走。
明明还是开山的时候,钟灵寺却已经封了三条路。
听不见寺的寺人说,钟灵寺为了不让太多人上山祈福,于是干脆封路。
我这时间上山也不见得能到。
算了,就赌这一次。
反正以后就没必要了。
走到钟灵寺只要半日的路程,其实非常近。
山门开着外面还有小孩子在玩花绳。
清一色的女孩。
“请问这里是钟灵寺”
我问向头上簪着花簪的姑娘。
“是啊,您是来祈福的”
“对。”
“那跟我走吧。师傅说过今天会有旅人到访。”
神棍
怎么能预知到我会上山。
“师傅,您说的旅人到了。”
姑娘引我到佛堂。
绿度母。
“卓慧,玩去吧。”
师傅让姑娘退下,缓缓起身。
整理了手中佛珠。
“师傅怎么知道,我今天来访”
“一颗不安的心能让万物都感受到。不过就是我过度敏感。”
“能与我提及心中之人吗”
“世俗故事,师傅愿意听,我便说。”
师傅领着我缓缓往西侧的厢房去。
时间彷佛慢了下来。
连树叶落下的时间也慢了许多。
师傅听我说完前因后果,只浅浅叹气。
“看得过开,也是折磨。”
“越是压抑,则更难放。”
期间叫做卓慧的姑娘送过两次茶,之后便再没有出现。
“所以我想问问怎么做才能无心。”
“无心者,则无同情。”
师傅说得也对。
无心,谈何同情
“有心者,则过度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