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酒说得简单。

但是对我来说太难了。

昨天只是想着吃一回药应该没事,人果然不能侥幸。

身体上的病痛难受一直都在,只是我不当作回事。

就这么熬下去。

“算了,还是商量着停药吧。”

“露露!妳知道妳在说什么吗”

“不就是一条命,陈墨,我想活得自在一点。”

是阿,有意识开始就是一具漂亮的木偶,任人牵线。

“那伊兹怎么办”

“随她去。”

“洛河应该跟妳说过了,我跟她的事。难道妳想要她代替我接下洛河的位置”

“不是。只是,伊兹这段时间难道做得不够多”

“不是不够多,是她来晚了。”

她再回来,我已经不打算接纳她了。

话音落下没多久,伊兹拿着水杯回来了。

也不知道刚才的对话她会不会听到。

我希望不会。

“露露好点了”

“没事了,妳回洛总那边吧。”

“白露。”

“去吧。”

我对她下逐客令。

“下个月二号开始是黄金周,洛河给妳的新闻稿妳看着发。然后把萧市市中心那套房子卖了在现在住的附近找房子。”

“我跟她就算有婚姻关系,也不想在一个屋檐下。”

陈墨叹了一口气。

“知道了,只卖那套够吗”

“够了。不用找多大的房子,够我跟妳住就好。”

说完,我把没喝几口的粥放下。

“我再睡一段时间。”

陈墨识相离开。

她知道我睡眠期间不能被打扰。

如果能抛下现在的所有烦恼就好了。

楚茗,我好羡慕自由的妳啊。

梦境带我来到初遇楚茗的那天。

她浏海长长的,盖过眼睛一半的样子。

哪时的我只觉得她会是永没有翻身之日的胆小鬼。

但是目光也在那一天停驻。

停在楚茗身上。

不是因为她多独特。

就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吸引力。

我总看着她。

后来陈墨把她聘为助理之一,随时跟着我。

她身上的吸引力。

渐渐增强。

直到在木山那刻直冲高峰。

“我或是家庭只是她暂时的依靠。”

她凭着这一句话脱离了现实。

却拉近了我的意识。

她们姐妹怎么都这样引诱人进入迷宫。

我推开了伊兹、远离了楚茗,是不是就能回到一个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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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我跟许月到达机场。

原想着该能休息一小段时间,这位大小姐却不放过我。

说着免税店便宜的名义拉着我到处逛。

逛也该有节制,临登机时行李差点超重。

还是我替她带了两袋子的包,总重才刚刚好在临界点停下。

其实逛的牌子在酒店楼下也有,就是配的货不太一样。

这是许月的毛病了,就算配的货不一样,她也要全收整齐了才愿意登机。

托运了三大箱,手提了两袋奢侈品,许月像是爆发户一样。

要不知道她只是画廊老板,可能我都以为她是富二代。

这种报复式消费反正我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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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周,所谓四月初开始的两个礼拜。

然而三号公开就了我跟伊兹的婚讯。

楚茗知道了会怎么样。

我突然觉得,我其实并不认识处茗,只是仗着生活过一段时间。

所以认为她在意我。

公开的那天可能在国内早就传遍了,可能楚茗也知道了。

圈子也就这么大,出国的屈指可数。

营销号就算想抢着当首发,最终还是得听陈墨这边发的话。

消息在三号早上就发出去了。

至于国内似乎还没有人知道这消息。

直到晚上我结束拍摄回家才上热点。

无数消息像洪水一样淹没我。

无论是粉丝还是我屈指可数的朋友都来问我。

粉丝有陈墨处理,而那群朋友。

我跟她们证实了这件事。

唯独楚茗没有来问我。

按照她的个性应该是笑着跟我说新婚快乐。

然后又在某个酒吧买醉。

给店员添麻烦。

我这么做算是成全了洛河,是吗

我不知道,我要怎么样才会是她的好魁儡。

其实我是不是渴望正常的母女关系,所以才任她摆弄。

算了,我也不想探查洛河对我的想法。

“洛总说下周过去公司看婚纱。”

“妳去吧,我下周忙不过来。我要带克里斯汀去一趟法国。”

“这么突然”

“嗯,妳去吧。”

“还有妳不搬回妳家吗”

伊兹的住处就在附近,其实她并没有真的跟我同住,只是常常赖在我这。

渐渐的,演变成同住。

“这里挺好的阿。没必要。”

“不是,洛河说了等黄金周结束就要把这房子退掉换回她那边住。妳东西这么多,难不成妳也想搬到洛河家”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伊兹这话说的小声,但我一字一句都听进耳里了。

“别,妳赶紧收拾东西搬回妳家去。”

之所以让我回去跟她住只是因为她方便约束我的行踪。

活了三十年,我从没有跟她待过一天以上。

明明是母女,活得像个陌生人。

我还是渴望得到亲情的。

就像小孩子天性喜欢肢体接触,对最最亲近的人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