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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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的面积很大，一路冲进来的时候没有发觉，开始进行每个房间的清算时才觉得有些困难。
纸质版的资料很多，多亏了托尼的高科技，几人成功的把资料上传到了他的储存库里。
“好像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资料。”娜塔莎一边翻一边确认。
“我这边的很多都记录的一些人体改造实验。”乔茜举起了手中的几份文件，“他们尝试过将一些动物的基因与人类融合，企图获得更加强大的基因战士。”
“好像有些不对劲。”乔茜的脸色愈发凝重，“这后面居然还有一份购买记录。”
“波兰，100份。”
“纽约，50份。”
“哥谭，70份。”
越来越多的地址和购买记录让分散开的几人重新围拢起来。
“这是什么？”托尼伸手拿过来乔茜手中的账本。
“账本这样重要的东西，也会被九头蛇遗落在这里没有带走吗？”
“或许是因为这份账本的时间是2009年。”乔茜踮起脚指着最下面写着的日期。
这是一份非常模糊的购买记录，上面只有地址，没有购买者也没有写明具体出售的东西。
九头蛇可不会大发善心制作出什么对社会有利的东西，这是众人达成一致的共识。
“这个东西如果要介入调查可能以我们几个人的力量并不够用。”托尼说的是事实，没有任何一个个人组织能够忽视掉政府的力量。
这份账本很长，几乎涵盖了世界上一半以上的国家，这么多未知的东西被兜售出去，乔茜难以想象在这后续的十几年的时间里都会发生什么。
“再继续找找吧。”一向乐观的托尼声音里没有了刚才的轻松，重新埋头开始翻找遗留下的东西。
基地的房间太多了，乔茜几人无止境的翻找对比起来就像是大海捞针。
“这样太麻烦了。”娜塔莎弯着腰来回翻看地上的书籍，在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架子被上面的灰尘溅了一身。
“哐当。”
有一个褐色的木盒从架子上掉下来，巴基走过去捡了起来。
木盒用特殊的工艺封装起来，用寻常的方式极难打开，巴基不耐烦的皱起眉头，露出了平日里最常出现的要杀人的表情。
“等一下，”乔茜阻止了巴基的暴力拆卸，“你拿给我看看，我瞧这个有些眼熟。”
交到乔茜手里的木盒有点类似于中国鲁班锁的结构，乔茜从前玩过这个东西，摆弄了半天之后，就找到了诀窍。
她抽掉了左边和右边的一个木块，结构就变得松散了很多，最后乔茜抽掉了最上面的一根横梁。
“咔哒。”
木盒被打开了，感谢九头蛇喜欢留存纸质信息的习惯，让乔茜可以在很多年之后去找寻到一些当年的细节。
木盒里的纸张已经有些微微的泛黄，纸边仍然平整，可见这些年里，这些信息被保存的很好。
这大概是一个人写下的记录，
“纽约那群疯子又来订购了，把那些我们不要的残次品都给他们送去。”
“那群疯子为什么发展的那么快，明明是个信仰邪神的教派怎么会吸引到那么多的人加入。”
“他们已经扩大到了欧洲，并且正在以伦敦为基点铺开。”
“听说他们失败了，邪神的触角被福尔摩斯砍断了大半，福尔摩斯们也是一群疯子，竟然敢在伦敦的地盘招惹他们，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听说他们成功了，这怎么可能，旧日支配者怎么可能真正被召唤出来，即使是一个分神，一定是他们欺骗了我。”
“长官发现我正在私下贩卖人体改造的失败品了，我可能就要死了。”
“我把我这些年写下的只言片语放到了这个木盒里，如果有人有机会看到，希望你能够去肃清我曾经翻下的错误，是我一时的贪欲养出了那样的邪物。”
零碎的信息到这里就停止了，这样胡乱的只言片语让人很难顺着线索追查下去。
“还是先放一放吧，既然里面提到了福尔摩斯，他们应该能知道一些事情，索性这里与伦敦也很近，不如直接过去一趟，”
也只能这么办了。
在所有人里只有巴基对于这种基地的结构最为熟悉，他一路顺着钢板所做的房门一路摸下去，敲敲打打着发现了一个被隐藏起来的区域。
“茜茜，这里。”
巴基招呼着乔茜，想要将她拉过来。
“等等，这就好。”乔茜头也不抬的答应下来，顺手将面前盖着的纸盒掀开。
“啊！这是什么！”乔茜惊叫一声，向后退了几步，将先前被她遮住的玻璃罐露出来。
巴基听到她的喊声第一个跑了过去，将乔茜护在怀里，然后又被尴尬的乔茜拉开。
“我就是有些被吓到了。”乔茜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其实这些东西出现在这里也还算很正常的吧。”她不自信的干笑了下。
“是什么？”托尼也跟了过来。
“居然有这么多眼球。”托尼并不害怕，反而大胆了拿起来其中的一瓶仔细的打量起来。
“看起来好像并不是人的眼球，大概是从什么别的生物上取下来的。”他看了看补充道。“真是奇怪，有什么实验需要用到这么多眼球，我可真是讨厌九头蛇的这帮变态。”
确认了眼球的来源后，乔茜想到了巴基刚刚喊她的原因，她拽着他的手示意他带自己过去。
巴基发现的地方非常隐蔽，如果不是找的仔细根本发现不了。
那是一个柜子背后的角落，有一块堆砌的石砖可以被抽取下来。
“拿下来看看。”在乔茜想要伸手的瞬间，她整个人被巴基拎到了身后。
“你在我后面，我来。”
巴基将乔茜牢牢的住，自己挡在前面抽出了那块石砖。
嘎吱嘎吱的声响从前方传来，厚厚的石墙慢慢的开始转动。
巴基和乔茜这边巨大的声响引来了其他人。
“怎么了？你们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第一个赶过来的是到处游荡的托尼，随后是娜塔莎，最后是从远处跑来的史蒂夫。
“这么大一个楼梯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托尼惊讶的看着两人，他刚才用星期天将大半个基地扫描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对于这个被他遗漏的地方，他显得非常感兴趣。
“这一定藏着秘密。”他跃跃欲试想要第一个下去。
“等一等。”史蒂夫显然慎重很多，拦住了冲动的托尼，“才刚刚打开，再等一会确认没有危险再下去。”
五分钟过去，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托尼扬扬头，“既然没有什么危险，我就第一个下去了。”
对下面万分好奇的托尼一马当先顺着旋转的楼梯向下，“下面的空间看起来很黑，你们后来下来的人小心些。”
“好的！”应声答应下来的乔茜随手从旁边的地上捡起了一个废弃的手电，打开之后，手电的前方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给你一个。”乔茜把手电筒塞到巴基怀里，自己又在地上找了半天。
“我不用。”巴基摇摇头，阻止了乔茜的继续寻找，“我能看得见，你走在我后面。”
乔茜莫名的觉得，此刻的巴基好像护着小鸡仔的老母鸡，而很明显，自己就是被他护在羽翼之下的小鸡仔。
“好吧。”作为几个人之中实力最弱的存在，乔茜被巴基和史蒂夫一前一后的夹在中间，护的严严实实的。
“呕！”
乔茜刚要踏上台阶就听见了下面托尼传来的呕吐声。
“呕！”
托尼的呕吐声越来越大，使得乔茜对于下面到底有什么感到了退却。
还没有到最底层的几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猜测起托尼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说”
终于缓过来一些的托尼艰难的开口，“女士们要不就不要下来了，这个东西实在是太恶心了些。”
“呕！”
刚说完托尼又控制不住的呕吐起来。
乔茜几人加快了下楼的脚步，在绕过最后一个拐弯处时，她终于看见了眼前的人。
不，不能说是人，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团蠕动着的物体。
大概是几人下楼时弄出来的动静惊动了它，它不断的用身体撞击着冷冻仓内部，发出砰砰的响声。
乔茜看着这团蠕动的东西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呕吐的欲望，她捂着自己的喉咙，努力的想要抑制住，但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她扶着巴基的胳膊半弯下腰干呕着。
这里神情最正常的竟然是巴基，他半楼着乔茜，一只手轻拍着乔茜的后背，双眼微微眯起打量着那团物体。
那是一个硕大的，长着章鱼一样触须的柔软生物，它的身上有着许多半开半阖的眼睛，大部分都没有睁开，只有零星的几个通红的怒视过来。
“太恶心了，这是什么东西！”勉强站直的托尼嫌恶的盯着眼前的一坨，他只觉得用任何的词语来描述它的污秽和不洁都显得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