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春眯眼看着张明坤,眼角的皱纹深如沟壑,“张明坤,你小子藏的够深的啊。”

“想要生活过得滋润,首先要学会演戏。”

这句话张明坤是笑着说的。

他的笑容跟以前比,没有任何变化,可是看在刘天春眼里,心中微微发凉。

“刘天春,我知道你要什么,你身边的猪队友太多了,尤其是周侯飞,你不可能得偿所愿。”

张明坤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以俯视的姿势望着刘天春,“跟我合作,利用这次两百万彻底摆脱这些人,我保证,以后商氏集团是我们的天下。”

刘天春目光直直的望着张明坤。

这个外表五十多岁,即将步入老年人行列的他,有着澎湃的野心。

他压制住狂跳的心脏,沉声道:“口气这么狂妄,你当封景澜不存在吗?”

张明坤眯起眼睛,呵呵笑出声:“封景澜曾经够宠爱商瑞瑶了吧?连公司都替她管了,就是现在的商蕊茵都比不过,可维持了多久?”

“等到封景澜不再宠爱商蕊茵,她一个女人,还不是任由我们拿捏?”

刘天春拿起桌上的酒杯,张明坤看他的举动,笑了一下,也给自己倒了杯酒,轻轻碰了一下。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因为公司贪污一事,商蕊茵心情不怎么好,下班回家的路上沉默不语。

封景澜端着方向盘,等红绿灯的时候,偏头看她,“怎么了?”

商蕊茵手撑着太阳穴,面无表情是望着车窗外的风景,仿若未闻。

封景澜狭长的眸子浮上关心,“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跟我说说,说不定就能解决呢。”

商蕊茵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能不能安静一点?我很烦。”

封景澜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抿着唇,没再坑声。

回到家,商蕊茵打开门直径往卧室走,独行独往的样子,仿佛身边没有任何人。

“蕊茵。”

封景澜在卧室门口抓住商蕊茵的手腕。

商蕊茵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他,“?”

女人眸色冷静,没有丝毫情绪,再也找不到以前的情意,封景澜抬手将人搂紧怀里,藏起这双眼睛。

“蕊茵,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或者是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说,我永远都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存在。”

“谢谢,有了你的关心,我的心情好多了。”

商蕊茵推开封景澜的怀抱,两人再对视,脸上已经带着笑容。

封景澜垂眸凝视她的眼。

女人眼角弯弯,看似在笑,眸底却没有任何喜悦。

“你早点休息。”封景澜抬手抚摸一下她头顶,转身离开。

昏暗的过道上,伟岸的身影透着几分落寞。

商蕊茵没有任何犹豫,开门进了房间。

次日,商蕊茵在一阵噩梦中惊醒,脖子后背都是汗。

她掀开被子,赤脚来到浴室的镜子前,直直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她面色惨白,整个人透着破碎感。

最近她每天都在做梦,梦到母亲躺在病床上抓着她的手说好难受,能不能救救她。

梦到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婴儿趴在血泊中,质问她为什么不能保护好他。

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商蕊茵靠着墙缓缓滑下来,抱着双膝,无助的低喃:“妈,孩子.....”

楼下。

封景澜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伟岸的身躯在灰色西装包裹下展露无遗。

或许是因为在家中,他俊美的面孔少了些冰冷,多了一丝柔和。

佣人做好了早餐,请他过去吃。

他放下报纸,往商蕊茵卧室的方向看了眼,见她还没出来,便犯下报纸,上前敲门。

商蕊茵在一阵敲门声中回过神,她抹掉脸上的泪痕,对着镜子拢了拢碎发,前去开门。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封景澜望着商蕊茵眉头紧皱,深邃的眼眸中带着担忧。

“是不是生病了?”说着封景澜抬手搭在商蕊茵额头上,给她量体温。

商蕊茵低垂着眉眼,没有推开。

等封景澜的手离开后,她开口道:“大姨妈来了。”

封景澜顿了一下,“那你今天别去公司,在家好好休息。”

“好。”商蕊茵扶着门框,巴掌大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她没骗封景澜,是真的生理期来了,上次流产没好全,又被封景澜强迫行了房事,每一次生理期的时候,她身体就会变得特别难受。

封景澜第一次见她如此脆弱的一面,内心忍不住的心疼。

他一把打横抱起商蕊茵,放在床上,“我让佣人把早餐送到你房间。”

“好。”

两人挨得太近了,商蕊茵点一下头,就蹭到封景澜的下巴。

女人独有的幽香钻入鼻孔,封景澜顿时血脉喷张。

他已经当了快半年的和尚,这会实在忍耐不在,捧着商蕊茵的脸颊,低头吸吮。

一股反胃在商蕊茵喉间涌动,她用力推开封景澜,有些生气的说:“我生理期,你干什么呢!”

封景澜一把将商蕊茵搂进怀里,喘息声非常重,“别紧张,我知道你是生理期,我不会动你的,只是单纯的亲吻。”

商蕊茵翻了个白眼。

她没有拆穿封景澜,只开口道:“你出去,我要休息。”

“好,你休息,我现在就出去。”

封景澜拿被子给商蕊茵盖上,离开房间后,查女人生理期适合吃的食物。

半个小时后,封景澜端着一碗粥敲门进屋,招呼商蕊茵喝粥。

氤氲的雾气遮掩不住他脸上的关心。

商蕊茵略微惊讶,“你怎么还在,不去公司上班吗?”

“不去了。”封景澜端着碗在床边坐下,眸色温柔的看着她,“今天我在家陪你。”

“哦。”商蕊茵垂着眸一口一口的喝粥,不让他看到眼底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