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奇怪的电流通过两个角角遍布全身。

小兽啪叽一声,跟块煎饼一样瘫在了莲羽卿手腕上。

长长的尾巴向上微微翘起,一颤一颤的,整只没有再起来的迹象。

莲羽卿看着在怀里一动不动、哼哼唧唧的毛绒绒,笑出了声,“生气了?”

荆眠偏过头去不理他,还好他现在不是人。

因为触碰一下角就爽到升天这种事情……真的是糗大发了!

他埋头吸着莲羽卿身上冷冽的清香。

是一种淡淡的,很好闻的味道,能够让人的心灵平静下来。

莲羽卿手里变出来一块晶莹剔透的蓝色石头,周围萦绕着深厚浓郁的灵力。

“看看这是什么?”

瞅到这块石头的第一眼,荆眠作为剑灵的本能被唤醒,直接伸出爪子想要去碰碰它。

万年灵石对任何仙器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小兽自然也不能幸免。

它高兴到嘴里的虎牙尖尖都露了出来,还能看到时不时跑出来的小巧可爱的舌头。

莲羽卿将灵石稍稍拿高,小剑灵扑了个空。

“唔——”

明明不似人形时容易看出来心情,但莲羽卿就是知道荆眠此刻垮着个脸。

他微微低头,“下次还乱不乱跑?”

惊眠眼巴巴地揪着他的袖子,但是好几次都是将将要触到的时候,莲羽卿的手臂又抬高了些。

“知错了吗嘶……”

手肘突然吃痛,惊眠竟是咬了他一口,趁着自己松手的时间将灵石叼走了。

莲羽卿的眸子一沉,“惊眠。”

兽类的本能让荆眠立刻夹起了尾巴,毕竟卿卿从来就没有对他说过重话。

时间一久,他便有些得意忘形了。

于是跑路到一半的荆眠还是转过头来,看到没有什么表情的卿卿,叼着灵石慢慢走了回去。

“嗷呜。”我错了我错了,卿卿不要生气。

小兽的耳朵耸拉着,道歉似的蹭着他的衣摆。

坐在岩石上盯了好一会,直到小家伙看上去快哭了莲羽卿才将惊眠重新抱起来放在腿上。

它的兽形要比人形时要大上许多,有了那么一点点的重量。

顺着它背脊上的毛毛,这手感竟是比那天山蚕丝还要胜过几分。

小家伙被抚摸得很舒服,呼噜噜的,微微眯起了眼睛。

莲羽卿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孩子置气,但惊眠脱离掌控时让他莫名心慌。

想到这里,他的语气缓和了许多,将手上的灵石重新放到了荆眠的面前。

“这灵石对你大有益处,但是要慢慢吸收,不能一口吞掉,知道吗?”

“嗷呜。”知道啦知道啦。

失而复得,小家伙不再敢违逆他的话。

大大的眼睛盯着他好一会,才确定莲羽卿是真的要把灵石给他。

“拿去吧。”

小家伙得令,像含着棒棒糖一样坐在莲羽卿的双腿上,两只小爪子抱着来啃。

溢出来的灵气越来越浓郁,荆眠的眼皮越来越重,身上开始散发出荧荧白光。

最后灵石还剩下一大半,上面还挂着小剑灵的口水……

莲羽卿将剩下的半块石头收起来,右手突然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衣襟撕扯开来,露出白皙健壮的胸膛。

他面无表情地朝胸口剜了一道,刀尖上霎时间多了滴心头血。

红血滑落,没入了小家伙的灵体当中……

“温馨提示,角色莲羽卿已开启灵剑惊眠的‘结契试炼’。”

“剑域将会呈现出挑战者内心最恐惧的事情,失败将会遭受到严重反噬。”

“在此期间系统无法提供给宿主任何的帮助,还请您全力帮助莲羽卿破除其幻境。”

身处一片全白的空间当中,荆眠叹了一口气。

“刚才那玩意儿太上头了。”自己跟猫见了猫薄荷似的就失去了理智。

而且,和之前被卿卿第一次输送灵力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现在的自己只感觉全身充满了无尽的力量似的,下一秒就可以隔山打牛。

薄雾拨开,荆眠发现自己身处于一座金碧辉

煌的宫殿之中,手上不知道为什么还抓着一条棕色的长鞭。

这鞭子像是麻绳编织而成的,上面有细碎但看上去并不柔软的绒毛,好像还沾了水,掂量着有些重量。

有暧昧的声音传来,越是隐而不发,越听得人心痒难耐。

高台之下,有春色霎时闯入了视线当中。

美人只一层薄薄的袭衣还挂在身上,剩余的衣服早就被扯下丢到了一边。

他的身体白净得不像话,明明只是敞开了一点点的衣襟,但是露出了完美的颈线。

微弱呻吟时攒动的喉结,让人莫名有种想要狠狠咬上一口的冲动。

如此美人,不是卿卿是谁啊!

他本想开口,却有股更强力量强迫着“自己”说道,“凡间南疆善养蛊。只需要小小一条,无论是多么清心寡欲禁欲戒色之人,都会变成这世间最为淫乱只知在胯下求欢的妓子。”

“自己”提着鞭子慢慢走下台阶……

每走下去一阶,荆眠的心就更凉一分。

“师尊,这噬情蛊的滋味不好受吧”

欲火烧身,莲羽卿忍耐着浑身尤其是那处异样的涌动,双手撑着慢慢挪蹭到了大殿最中央的冰晶香炉旁边。

以冰为载体,随温度熔化,漫出幽香。

器皿冰凉,唯有这样能让他好受一点。

等靠在上面之时,美人已经香汗淋漓,有汗水顺着颌角流下滴落在他胸前。

那件薄薄的袭衣都已经被浸湿,勾出了诱人犯罪的腰廓线条。

但是说话的人却浑然不觉,只自顾地宣泄着报复成功的快感。

“为了恭迎师尊大驾光临,弟子可是想尽了办法才让那些虫卵附于刀刃之上。”

“他”慢慢弯下腰去,粗糙宽大的手掌揪住眼前之人的下巴,不带任何的情欲说道,“现在您的身体里会爬着多少只蛊虫呢……五只,十只?还是……更多!”

“孽畜。”

莲羽卿的眼尾到耳朵的红已经粉嫩到不像话,但是那汪春水之下……

看透一切的凛冽目光,却是直接击中了他的心脏。

明明此情此景莲羽卿才是下位者,但荆眠却莫名心慌,就好像自己……才是被看穿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