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半夏解释说道:“这里归属于太行山一带。太行山形势险峻,历来被视为兵要之地。从春秋战国直到明、清,两千多年间烽火不息。可见这里的地势,是多么的重要且易守难攻。”

“太行山绵延四百多公里,所以地广人稀,很适合打游击战。当年,太行山的游击战是非常著名的,以太行山为据点,创建了不少的根据地。这些扯远了。我们遇见的那伙人,极有可能不是什么好人,本地人也知道,但是牵扯太多,他们不能说,所以才这么隐晦的提醒我们赶紧离开。”

“但是越是这样,咱们就越不能袖手旁观。”宁半夏转头对江景爵说道:“能调拨人手过来吗?”

“能,但是我建议报警。”江景爵点点头说道:“事情的严峻性,可能远超过我们的想象。仅凭我们的力量,在这里恐怕会吃亏。”

“你说的对。他们比我们熟悉地形,他们更擅长打游击。我们会被牵着鼻子团团转。”宁半夏分析说道:“我们要做两手准备。一,调集人手过来,增强自我防护。二,报警,寻求警方力量。但是,我们没有事实证据之前,是没办法报警的。”

江景爵当即吩咐下去:“寻找一个合适的隐蔽地点,我们可能要暂时隐蔽个三五天。这三五天的生活需要,尽快采购完备。另外准备一些必要的药物和医用物品。”

宁半夏马上说道:“我开个药单,按照我的药单去采购药材,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是。”江一马上点头,手指不停的搜索着地图。

很快,江一就搜索到了一个相对偏僻的位置,很适合隐蔽也适合短期居住。

房车很快就驶离原地,去往新的地点,安营扎寨。

江景爵带来的人,个个都是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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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安营扎寨还是埋锅造饭,都非常的利索。

而那两个跟踪女人的保镖,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回来了。

两个人的表情有些凝重。、

一看两个人的表情,宁半夏就知道,自己可能猜中了。

那个女人,真的有问题。

“少奶奶,您真是料事如神。”保镖开口说道:“我们跟着那个女人走了一段路,很快就有人接应她了。”

“是一个男人接应的她。”另一个保镖开口说道:“他见女人没有带人回来,非常生气,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把她扇的满嘴都是血。可是那个女人非但没有求饶,反而还抱住了对方的腿,声称自己这次失算了,下一次一定会成功的!”

“那个男人带着这个女人离开之后,我们又跟了一段路,但是他们非常警惕,我们也不敢跟的太紧。他们带着我们饶了一段路,就消失不见了。”保镖继续说道:“我们在路上做了标记,但是不确定,那里就是他们的大本营。”

这个时候,另外的保镖已经通过自己的标记定位,将地图画了出来。

宁半夏接过地图看了看,又调出了卫星地图做了一下对比。

她马上发现,那群人消失的地方,恰好是一段不通山路的地方。

那边植被茂盛,很容易隐藏踪迹。

“我们的信息太少了,还需要继续打听消息。”宁半夏说道:“我们会在这里住三五天,希望你们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打听清楚,这伙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要做什么。”

“好的,少奶奶。”

“是。保证完成任务!”

谢雨桐忍不住问道:“半夏,你到底在怀疑什么呢?”

宁半夏抱着保温杯,想了一下,说道:“前段时间,曾经发生过一个非常著名也非常轰动的案件,不知道你有没有关注到?凶手专门盯一些弱势群体下手,比如说年轻的小女孩,孕妇或者是老人。他们会借口需要对方的帮助,让对方送自己回家。然后就对这些人实施绑架,有的是勒索,有的是……总之,结局都不太美好。几乎没人能活着离开!”

“你怀疑他们就是这样的人?”谢雨桐问道,后背一阵毛骨悚然:“在这里?”

“这里地广人稀,确实是很适合做案。而且成功之后,逃脱的几率很高。”江景爵赞同的说道:“从本地村民讳莫如深的表现来看,他们应该是有人深受其害。”

“那为什么不报警?”谢雨桐不解的问道:“这个年头,还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大概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宁半夏也想不明白这一点:“我也觉得奇怪呢。能让本地人这个表现,可见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发生的,可为什么他们这么多的受害人,却没有一个报警的呢?”

“要1我说,他们可能是不敢报警。”宁有才拎着酒瓶子过来了:“要么是不敢报警,要么是不能报警。总归是有原因的!半夏,你和谢雨桐这几天不要出去,就在这里等着。”

“知道了。”宁半夏点点头,转头对谢雨桐说道:“你可记住了,哪儿都不要去。就在这里等着。”

谢雨桐做了个鬼脸:“知道了,我又不傻。”

晚上吃饭的时候,宁半夏问道:“咱们还有多少储备的食物?”

负责后勤的江一,马上放下筷子,回答说道:“少奶奶,我们准备了十个人分量的差不多一周的食物,绝对够的。”

宁半夏点点头说道:“有机会的话,再多储备一点。”

“为什么啊?”

“说不上,就是有种预感,我们可能会需要很多的物资。”宁半夏说道:“是一种直觉,但是毫无根据。”

江景爵想都不想的对江一吩咐了下去:“再去储备一些食物。”

“好的。”江一马上回答。

宁半夏又说道:“多准备一点糖和油类。”

“是,少奶奶。”

夜幕降临。

在山里的某个隐蔽的据点里。

白天碰瓷宁半夏的那个女人,衣衫褴褛的从一个屋子里走了出来。

她身上又添了很多的伤痕。

但是她表情平静,好像那些伤,根本不是划在她的身上似的。

她回到了一个小木屋里。

屋子里已经躺着跟她一样狼狈的三个女人。

她们看到她回来了,也只是抬抬眼皮,什么都没有说。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就那么靠墙坐在那,呆呆的看着外面的月光。

曾几何时,她也曾经像今天遇到的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一样,自由而健康。

可惜,她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