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卿醒来的时候是大中午,她掀开疲惫的眸子拖着自己这副快散架的身体去浴室。

等她出来的时候,江尽正好回来。

容月卿身上还穿着单薄的睡袍,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痕迹看着很暧昧,她盯着江尽:“你说的节制呢?”

江尽微微俯身帮她把微乱的头发整理好,然后端的是不一样的温柔缱绻:“忍不住,分开太久了。”

这副理直气壮的尊容让容月卿心里还是气闷,所以拍开了他的手越过他去换衣服。

江尽跟着她过去,嘴角的弧度显而易见的扬着:“你昨晚太热情,我本来没打算……”

容月卿拿出一件雪纺衫,半身裙,听到他不知畏的声音回头瞪着他:“你还说。”

江尽从后面拥着她,接过她手里的裙子:“不说了,直接做。”

容月卿想制止他,结果被强势的压着柜子上,身上的睡袍被拉下,她表情忍耐。

江尽却是没做什么,只是帮她换衣服,然后把她转过身,捏着她下巴亲了下,就很单纯。

容月卿看着他满足的表情,抿了抿唇瓣,转性了?

“走吧,先下去吃饭。”江尽知道她什么都没吃的,拉着她手出去。

容月卿确实也饿了,跟着他下楼。

“我妈跟着锦爷回了欧洲。”她坐上餐桌后说了第一句话。

江尽给她夹菜:“嗯,你刚离开他们就走了,说是去度蜜月。”

容月卿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筷子点了点碗口:“交代一下。”

“夫人,昨晚我不是都交代给你了吗。”江尽原形毕露,该有的骚话还是这样明坦坦。

容月卿美眸落在美味的食物上,表情坚持且不为他所惑:“说不说?”

江尽给她剥虾,骨节分明的手指仿佛艺术品,剥个虾也在骚:“说,要不咱们去床上说?”

“爱说不说!”容月卿忍无可忍一脚踹在他腿上。

“嘶。”江尽没躲,受了这一脚,狭长的眸子轻抬把剥好的一只虾放在她碗里,“差点踹到哪你知道吗,你以后的幸福可怎么办啊。”

容月卿不想搭理他,吃着他亲手剥的虾沉默着。

“你想知道什么?”江尽看她真的来脾气了,也不逗了,脸色正经了些才说。

容月卿没看着,只是冷哼了一声。

江尽脱下一次性手套擦了擦手,慢条斯理地解释:“我是三洲境江家继承人,也是三洲境的最后一任领主。”

“正如你在那村子的大山里看到的白尸,那些非人的怪物,三洲境的存在最大的原因就是为了解决那些遗留的怪物。”

容月卿来了点兴趣,也吃的差不多了就看着他俊美的脸:“你不是说我不能知道?”

“现在你能了,因为你不仅仅是我的未婚妻,更是为三洲境解决掉蓝晶体的人,我也就有权限让你知道所有。”江尽缓缓道来。

毕竟他爱容月卿归爱,可他身上肩负的东西不能越过所有人放肆的说出来,他不仅仅是江尽,更是三洲境的江肆野。

所以,为了让容月卿自然而然的接触到他不能说的事,只能顺水推舟让她直接涉事,让她成为整个事件最关键的一环,这样他也不算违背规则了。

容月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并不会计较这种小事,江尽自始至终都是为了她,即便自身泥潭深陷也在保护她,她怪他什么呢。

“所以那些怪物是怎么回事?”她没情绪,也不怪他。

江尽给她递过去一杯水,继续说:“想必那些壁画你都看过了,一千年前的世界第一次出现了意外。”

“外来者带着神秘的东西席卷了千年前的世界,曾经的修仙问道是神话,他们给当时的人们带去了不可想象的希望。”

“不过,每个世界都有自己存在的规则和定律,外来者打破了原本世界的规则也就导致了混乱,他们根本不管原本世界的死活,所谓的传道受业不过是想利用这里的人达成他离开的目的。”

“这时候,最开始创立三洲境的人出现了,他们杀了主脑,用我们无法理解的东西纠正了历史,把历史还原成本来的样子,可是有些东西的特殊根本处理不了。”

“所以出现了三洲境,他们传授了三洲境的人不一样的武学,给了许多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每一任领主都会带领三洲境的人全世界的寻找那些特殊的东西。”

“一千年来,那些东西一一消失,世界回到原本的轨道,历史的偏差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江尽落下最后一句话,表情平静淡定,像是在说一个普通的故事。

可对容月卿这种从小就接受无神论教训的人,虽然经历了重生,明悟的神秘,小村子的怪物,听到这个由来还是很震惊。

容月卿:“小成王就是外来者的领头人?”

江尽点点头。

“那杀了小成王,建立三洲境的人呢?”容月卿心里惊涛骇浪,面上也保持着平静。

江尽看着她的反应说:“走了,正如明悟所说,他们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是要回去原本的世界的。”

容月卿消化着这个消息,江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为了让她入局:“你是不是从知道我的血能养月知花后就有了这个打算?”

“是。”江尽没否认,之前盛怀沉问为什么不带她去基地,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郦城小村子的事迫在眉睫。

他从接受三洲境领主这个位置开始,就知道很多常人无法理解的事,他心里藏着太多的东西,而别的势力又在蠢蠢欲动。

容月卿自己盛了一碗汤:“怪不得今天的菜都这么补血。”

江尽紧紧盯着她的表情,他是害怕的,毕竟从某种意义上他亲手把她送进了龙潭虎穴,目的上有利用的嫌疑。

可这点利用让他觉得自己对容月卿的爱不单纯了,仿佛自己有万千罪恶,想到这他眸子瞬间阴郁起来,他就是脏。

容月卿喝了一口,注意到江尽神色的不自然:“江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