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镇平候府就炸开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居然印了一百本画册丢到镇平候府的大门口。

画册里全是镇平候府大小姐高玉娇私会一名丑陋小厮的面画。

不仅如此,还画的极为露骨,甚至还有卿卿我我的画面。

从那画册上看,高玉娇风骚的堪比青楼头牌,那小厮还被她压着,似是极为痛苦的模样。

镇平候府的下人个个看的津津有味。

“想不到大小姐平日里那般高冷,私底下居然这么浪!”

“就是就是,这啥品味,选个小厮还选的这么丑,按这标准,岂不是我都可以了?”

“哈哈哈,说不定我也可以!”

“……”

这些人说的正起劲,便见一个高大威武的身影站在面前。

连年征战杀场染上的杀气,就算是十米开外,也能被震慑到。

几名小厮还来不及将画册藏起来,就被高连忙迅速抢了过去。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小厮吓的跪地求饶。

方才他们所说的话,高连章听了个正着,若是换作旁人,或许听不到,但他长年练武,耳力极好。

“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高连章随便翻了几页之后,一张脸已经黑成了包公。

碗大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似乎随时会一拳爆人的头。

那几个小厮吓的瑟瑟发抖,“小的不知,小的只听说是有人放在咱们镇平候府大门口的!”

“滚下去,若是再被本候听到你们在议论此事,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是是!”

小厮屁滚尿流的撤了。

等人一走,高连章便高喊道,“来人!”

蒋虎、蒋豹立马现身。

“查清楚是何人要毁大小姐的名声,再查清楚这些画册又是何人送到镇平候府大门口的!”

“是!”

吩咐下去之后,高连章连早饭都吃不下了,立马让人去请长孙氏和高玉娇等人过来。

没过一会,长孙氏便领着高玉娇和高景瑜一块来了。

想来这三人都已经知道了画册的事。

高玉娇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一进正厅就‘扑通’一声在高连章的面前跪下了,“爹,这事全怪女儿,女儿得罪了小人,才会惹出这种事端,害爹爹名声受损,都是女儿的错!”

这些话都是长孙氏教高玉娇说的。

在看到画册之后,高玉娇当场就炸了毛,还想立马去找冷忧月报仇。

好在长孙氏在场,将她给拦了下来。

她老谋深算,既然要对付一个人,就要打她七寸,不温不火的闹一下,又有什么意义?

果然如长孙氏所料,高连章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长孙氏这才缓缓道来,“老爷,事情是这样的,昨儿个夜里,玉娇和景瑜听说忧月前几日遇袭受伤了,本着两家原本是世交的关系,因此,准备上门探望,怎知……正巧遇上冷忧月和白夜弦二人在谈话……夜弦怎么说如今也是玉娇的未婚夫,她气不过,就上前理论,因此,就得罪了忧月!”

高连章耐心的听着。

对于长孙氏的话,他半信半疑。

因此,看向站在一旁的高景瑜,“真有此事?”

高景瑜略一思量,回道,“确实是这样!”

“既然是上门探望,何以三更半夜的上门?青天白日光明正大的前去不行么?”

“爹,女儿自知和冷忧月关系不好,也拉不下面子,但是想到冷忧月如今是县主,又和瑞明公主走的近,便产生了拉拢之心,思来想去,便决定在夜间前去!”

说的倒也没毛病。

“既然如此,又是如何产生矛盾的?”

说到这里,高玉娇故意用手捂了捂脸,满脸的委屈,委屈之余,眼中又藏着一股掩也掩饰不住的怒火。

长孙氏教她要有理有据,说话一定要挑别人的错处,切不可急攻近利。

但是,高玉娇此时已经抛到了脑后,她把心一横,不满道,“冷忧月这个贱人,半夜三更与白夜弦私会,我和弟弟不过是上前理论,她扬手就给了我两巴掌,还口口声声诬蔑我偷盗,最后还说我与他家小厮有染,并且要做出画册来,一来是羞辱女儿,二是羞辱咱们整个国公府,以报弟弟当日的出轨之仇,她还说,她会一辈子记恨我们国公府,绝不会让我们国公府的每一个人好过……”

“住嘴!”

长孙氏站在一旁气的发抖。

这个女儿,简直是长了一个猪脑袋。

相反,高连章听了这些话之后,表情却很平静,他抬头制止了长孙氏的插嘴,示意高玉娇,“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