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好好以前是不喝酒的,但季初月是个酒鬼,所以在“培训”的那一个月里,她也练习过喝酒。

但她那点酒量也只能做做场面,自然不可能是这几个男人的对手。

她也不指望荣承泽能有什么绅士风度帮她挡酒,毕竟荣承泽这会也是一脸看戏的模样。

见荣承泽没有要管的意思,许少爷又把酒杯往时好好面前递了递:“之前就听说季小姐酒量过人,今天不会不给许某这个面子吧?”

“许少这是什么话?”时好好笑着伸手接过酒杯,但她不会在这种事上逞强。

她想着自己反正也是没脸没皮来求荣承泽的,干脆就把酒杯递到了他面前,学着方才电话里发嗲的女声,说道:“老公,人家今天不想喝酒,你说怎么办嘛~”

光是“老公”两个字就让荣承泽原本黑沉阴森的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更何况时好好还在对他撒娇。

他笑了笑,接过时好好的酒杯,爽快地一饮而尽。

时好好看他很吃这套,故意往他怀里钻了钻:“老公你好棒哦~”

荣承泽知道时好好是故意的,但他也没拆穿她,倒想看看时好好能挺多久。

他放下酒杯的同时,另一只手在时好好臀侧捏了一下,时好好惊愕得顿时挺直了腰。

荣承泽擒着玩味的笑容,在时好好做出反应之前将手放回了她腰上:“你老公其他方面更棒。”

时好好看着身侧的文件夹,想着自己此行的目的,强撑着嘴角的笑容告诉自己要忍下去。

这位许少爷见荣承泽替季初月喝下了这杯酒,不难看出夫妻二人的关系并不像传闻中那么不和,他也没敢再劝酒。

齐总笑着说:“那我们继续刚才的游戏?刚才荣少输了还没喝吧?”

荣承泽也干脆,直接拿起酒杯就补了刚才的局。

而后,他伸手指了指桌面的骰盅,低头看着臂弯的时好好说:“你来。”

时好好乖巧地笑着问他:“那要是输了是你喝还是我喝啊?”

荣承泽:“输赢都算我的。”

有了这话,时好好才拿起骰盅,手法娴熟地晃了晃,然后将骰盅摁住。

她自己先弯腰偷瞄了一眼骰子的点数,笑问:“什么玩法啊?”

叶总解释的同时掀开了自己的骰盅:“梭哈,我两个四。”

许少爷笑哈哈地说:“这把该你们喝了,我葫芦,三个六。”

叶总和齐总听了都认命的举起了酒杯,时好好故作可惜地解开骰盅说:“啊~我老公我运气好差,我的点子都好小啊。”

荣承泽瞄了一眼,嘴角勾起笑容。

许少爷凑过来一看,点子确实小,一个二带四个一,却刚好吃他的葫芦。

齐总放下酒杯笑着说:“季小姐这是行家装小白啊,手气真不错。”

时好好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扭头问荣承泽:“什么意思啊老公?我们赢了吗?”

又是“老公”又是“我们”的,听得荣承泽心情大好:“继续。”

时好好倾身到荣承泽耳边,用手掩着嘴悄悄跟他说:“那我们加一个小赌注好不好?”

荣承泽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时好好接着说:”我要是再帮你赢一局,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行不行?”

不难看出时好好挺心急,狐狸尾巴这么快就漏出来了,但荣承泽还没玩够。

他模棱两可地回答说:“赢了再说。”

时好好这会也没有资本和他讨价还价,只能顺应着荣承泽的意思。

而她也高估了自己的手气,接连输了四、五把。

荣承泽倒是没有什么怨言,愿赌服输,喝酒喝得很爽快。

时好好心里忽然就起了另一个念头,要是一直输把荣承泽灌醉了,忽悠着他签了字,她相信他醒来的时候也不会赖账。

这么想着,时好好就完全没有了游戏压力。

但老天却像是跟她作对似的,立马就赢了一局。

她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心理,扭头小声对荣承泽说:“我赢了,你说话算不算数?”

荣承泽手落在她肩头,将她往跟前勾了勾,在她耳边说:“输多赢少,你觉得我会做这种不平等的交易?”

紧接着,荣承泽对她说:“不如这样。”

时好好侧头认真地看着他。

“从现在开始,输了你喝,十二点之后你要是还能清醒地跟我谈你所谓的条件,我就答应你。”

时好好看了看时间,距离十二点还有两、三个小时,她清楚自己那点酒量,这么玩的话她一点胜算的没有。

心里琢磨了一下,她和荣承泽说:“那得改一下游戏规则,牌型最小的那一个喝,其余三个都算赢家。”

荣承泽笑了笑,爽快答应:“可以。”

刚才几乎每轮都罚酒的齐总和叶总立马赞同,许少爷也只能以少从多,变动了游戏规则。

关乎自己的输赢了,时好好立马打起了精神。

她手气确实不错,连着十几局才喝了一杯,酒杯也不大,她本来估摸这小杯子,自己来个十杯应该不成问题。

中途再借口上个厕所打个电话什么,这么也能耗到十二点。

但她低估了这酒的度数和后劲,三杯下去后,就觉得脑子有些晕乎,嗓子和胃也开始有了灼烧感。

“……我去上个厕所。”

看时好好起身要往门外去,还指不定要作什么妖,荣承泽伸手拉住她,指了指包厢右侧的角落:“厕所在这。”

于是时好好的拖延战术也只坚持了不到十分钟,被迫又回到了游戏桌。

距离十二点还剩四十多分钟,时好好昏昏沉沉地摇着骰盅,明显不如之前那么有精神了。

倒霉的是还连输了两局,硬撑着喝下两杯之后,整个人已经坐不稳了,眼前也出现了重影。

明明想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却在桌沿边就松了口,酒杯“哐嚓”一声碎在了地面。

齐总见状问:“季小姐不会醉了吧?”

许少爷:“不至于吧?这才几杯酒?季小姐曾经在夜店轮流喝倒了十几个男公关呢。”

荣承泽也不太相信季初月就这点酒量,不说什么“喝倒十个男公关”,天天泡夜店的怎么会扛不住这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