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先生有何贵干?”

荣承泽冲着她笑了笑,说:“来恭喜你复活啊。婚礼那天比较忙,后来又出了太多的事,没来得及招呼沈小姐,所以今天特意来关心关心。”

沈晚熹打量着挂在荣承泽臂弯的娇媚女子,故意说了句:“谢荣公子关心,也祝荣公子新婚快乐。”

女子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反应,显然很清楚荣承泽已婚的身份。

荣承泽拍了拍女子的屁股,语气满是宠溺地说:“宝贝,去挑你喜欢的花吧。”

女子很识趣地往货架走去,大概也是因为“懂事”,所以荣承泽才会选择她。

沈晚熹还是拿出了待客之道,给荣承泽倒了杯茶。

荣承泽含笑打量着她,说:“什么车祸坠桥,尸骨无存,都是你和那个姓秦的搞的把戏?”

沈晚熹轻笑回答说:“你可以这么认为。”

“怎么?秦总怕我对你不死心,所以搞这么一出?”

沈晚熹笑容不减:“荣公子太看得起自己了,他根本没把你放眼里。”

荣承泽“哈哈”一笑:“小熹说话还是这么有意思。”

沈晚熹看了卷发女子一眼,问荣承泽:“季小姐知道你在外面妻妾成群吗?”

荣承泽不屑冷笑一声:“你以为她只有我一个男人?”

沈晚熹:“那你俩确实般配。”

荣承泽:“所以姓秦的别以为我结婚了,他就少了个竞争对手了。”

沈晚熹莞尔一笑:“你从来不是他的竞争对手,因为我的选择永远是他。”

荣承泽低头抿了一口杯中的茶,嘴角擒着玩味的笑容:“说实话,有时候我挺羡慕他的。也时常在想,如果我比他更早出现在你身边,你现在的选择会不会是我?”

“我不喜欢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老公,所以这不是时间先后的问题,而是人品问题,再说了……你长得确实没我老公帅。”

沈晚熹说着刺人的话语,语气却是客气又礼貌。

荣承泽也没有急眼,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男人都是一个德行,你能保证自己对婚姻忠诚专一,姓秦的可不一定。”

沈晚熹有恃无恐地回答说:“至少现在他还挺专一的。我知道荣公子也不是真喜欢我,就不用在这挑拨我和我老公的关系了,你和他要是有什么恩怨,你找他当面对质,别拉我下水。”

荣承泽:“一开始接近你,的确是因为你是他女朋友,但接触后就越来越欣赏你了,好像也真有点喜欢你了。”

沈晚熹故作惊讶的用手捂住嘴,摆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荣公子可别乱说话,我老公这人小气得很,这要是被他听见了,指不定在工作上给你使绊子呢。”

荣承泽别有深意地笑了笑,笑容中像是在算计什么。

“阿泽,我挑好了。”卷发女子往他们这边瞅了好几眼,像是终于忍不住了,走来过来。

荣承泽微笑起身,搂住卷发女子的细腰,对沈晚熹说:“这茶不错,下次再来。”

沈晚熹同样回以微笑,对小夏说:“小夏,给这位先生结下茶钱,两百。”

荣承泽失笑,搂着女子一边往收银台走一边调侃沈晚熹:“秦太太真会做生意。”

沈晚熹:“多谢夸奖。”

送走荣承泽后,沈晚熹长舒了一口气,跟这种人周旋还挺费劲的。

她正准备上楼盯着安安做数学题,门外突然停下一辆招摇的粉色玛莎拉蒂。

看见这车时,沈晚熹就感觉来者不善。

看见从车上走下来的女人时,沈晚熹更加确定了这个判断。

因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荣承泽的老婆,季初月。

季初月戴着墨镜走进店里,语气傲慢问:“沈晚熹是谁?”

林夏愣愣地看向沈晚熹,沈晚熹从容迎上前:“我是,季小姐找我什么事?”

季初月:“看来你认识我。”

沈晚熹:“算不上认识,只是有幸参加了季小姐的婚礼。”

季初月冷笑一声:“你就是荣承泽的旧情人?”

沈晚熹愣了一下:“季小姐误会了,我和荣先生……”

“啪嗒——”

不等沈晚熹说完,季初月抬手一挥,将架子上的几个盆栽挥到了地面。

“你这个女人有毛病吧?!”林夏皱眉骂道,欲要上前理论,被沈晚熹伸手挡下。

季初月趾高气昂地指着沈晚熹骂道:“我警告你离他远点,本小姐虽然不稀罕他,但我不喜欢戴绿帽子,你再敢跟他不清不楚,别怪本小姐没提醒你!”

“你这个女人……”

沈晚熹打断林夏到嘴边的骂语,轻声说:“你忙你的事情去。”

季初月一副蛮横跋扈的模样:“一个破花店的老板娘,怪不得荣承泽不娶你!想继续在这开店就别跟季家作对,再有下次,我找人砸烂你的店!”

沈晚熹看着地上的盆栽,淡笑说:“我看了看总共六盆花,给季小姐个友情价,抹零收你一千好了”

季初月轻嘲说:“你还想收我的钱?”

沈晚熹:“季家财大气粗,不会跟我一个做小本生意的计较这点钱吧?”

季初月一脸不屑,从包里拿出来一沓现金拍在桌子上:“记住本小姐说的话,再有下次你别想在伏城落脚!”

沈晚熹只是轻笑着拾起桌上的钱:“荣先生身边的女人可不少,季小姐应该还忙着找下一个吧?慢走不送了。”

“一群有钱就能睡的贱女人,本小姐跟你们说话都嫌脏。”

季初月身姿傲慢地开车离去。

沈晚熹也算是明白了,荣承泽不是无缘无故来找她叙旧的。

多半清楚季初月的德行,故意来给她添乱了。

自己过得不安生,还要搅得别人不得安宁。

“熹姐,你干嘛不给她一点教训?还敢砸你的店,秦老板不给她腿打断!”

沈晚熹挥了挥手里钞票,笑了笑说:“人家拿钱买的货,爱往地上砸我们也管不了。”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啊!她也太气人了!还敢威胁你,说话还那么难听。”

沈晚熹平淡轻和:“一看就是被家里惯坏了,小孩子脾气罢了。”

“没教养的女人就该替她爸妈好好管教管教!不过我觉得她长得好像时好好,熹姐你有这种感觉吗?还是我的错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