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隐看着照片蹙眉问:“金羽干得?”

纪天骄摇摇头:“谁也不知道这片被烧焦的金属羽毛为何出现在火灾现场,是想制造火灾还是试图阻止火灾还没有定论,不过……”

秦夜隐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纪天骄,无声地追问着。

纪天骄分析说:“我更偏向后者。如果金羽是想要你老婆的命,在医院那次枪击案你老婆恐怕就不能活命了,而且金羽盯上的人恐怕也活不了这么久,所以我觉得金羽更像是在保护她,至于为什么要保护就不得而知了,或许你可以回去问问你老婆。”

金羽这个组织神秘莫测,这些年也一直是多国警方的重要抓捕对象,但每次犯案后却都能悄无身息地脱身。

现在的沈晚熹恐怕连金羽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估计是问不出什么。

不过他之前和沈晚熹谈论过这个问题,沈晚熹的言语间对金羽也没什么了解,她也不清楚金羽多次出现在这些事件中的目的是什么。

夜深人静时,秦夜隐确认沈晚熹熟睡了,才独自走到书房打开了电脑。

在暗网的论坛中输入了“金羽”两个字,找到了许多关于金羽的帖子。

他大致浏览了几篇,要么是众说纷纭的讨论帖,要么是发帖人个人的猜想和推测,要么是以金羽内部成员口吻杜撰的荒诞故事……

看了半天也没发生任何实质性的线索。

到底该从那里入手调查呢?

不找出幕后的指使者,沈晚熹和孩子就可能还会遇到危险。

思索着,秦夜隐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他关上电脑从书房走出去,就看见沈晚熹面色不安地站在走廊,像是在找寻什么。

“小熹。”秦夜隐轻声叫住她。

正要下楼的沈晚熹闻声朝着他这边看过来,神色中的不安才慢慢消散:“你去哪了?”

秦夜隐走上前将她领回卧室,温柔解释说:“处理了一点工作,怎么醒了?”

“突然发现你不见了。”

“我在呢,安心睡吧。”

“我去看看孩子。”

“好。”

秦夜隐陪着她去两个孩子的房间看了看,确认孩子们都睡得安稳,沈晚熹才安心地回到了卧室。

最近她好像变得比以前黏人了,秦夜隐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他伸长手关掉床头的台灯,将被子往沈晚熹那边送了送,轻声哄着她说:“睡吧,我哪也不去了。”

沈晚熹从他怀里抬起头,漆黑发亮的眸子望着他,喃喃说:“你最近好像变了。”

秦夜隐低头看着她:“哪变了?”

沈晚熹抬手摸着他下巴冒出来的短短的胡渣:“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喜欢我了。”

秦夜隐微皱起眉头,将她的手圈在手心:“为什么这么觉得?”

沈晚熹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嗯?”秦夜隐追问着,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沈晚熹抬头看向他,主动将唇送了上去。

嘴唇上柔软温暖的触感让秦夜隐愣了一下,转而他便用手扣住沈晚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将吻加深。

沈晚熹的反应比以往都要热情主动,她的小手探进他的衣服里了,秦夜隐才骤然反应过来夏诗槐叮嘱过不能行房事。

而且在没有做好措施的前提下,他也不敢碰沈晚熹,害怕上个孩子的悲剧会再次重演。

于是他忍耐着抓住沈晚熹的手腕,将她的手挪了出去,轻笑着说:“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沈晚熹颤了颤眸子,像是因为秦夜隐的拒绝而显得有些失落不安。

秦夜隐抬手摸着她的头安抚着:“明天一早就要去夏诗槐那边做检查,再不睡明天又得赖床。”

沈晚熹一声不吭地转过身,拉高被子背对着他,内心患得患失的感觉愈发强烈。

秦夜隐坐在床边看着她的背影沉了口气,默默起身去了浴室。

第二天,秦夜隐和往常一样做好了早餐,沈晚熹按时起床,吃过早餐后跟着一起将孩子送到了幼儿园。

孩子在车上的时候,沈晚熹还会强撑着情绪跟孩子笑吟吟地对话。

去医馆的路上,她就一直沉默地望着窗外,显然是在为昨晚的事心里发堵。

孩子的事沈晚熹不知情,所以秦夜隐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跟沈晚熹解释这个问题,便只是想尽快把她的情绪转移到别的地方去:“这个周末带着孩子一起去滑雪场玩好吗?”

沈晚熹缓缓转回视线,情绪不高淡淡回应:“都行。”

“安安那天在动画片里看到滑雪,一直很想去,正好最近下雪了,就带他们去玩玩吧。”

“嗯。”沈晚熹轻应了一声,又将头别向了窗外。

她身为孩子的母亲,虽然也会尽可能地满足孩子的好奇心,可这些话从秦夜隐嘴里说出来,她就觉得秦夜隐心里在乎的好像只有孩子。

种种行迹好像都印证了她心里那些胡思乱想的猜忌。

忽然感觉身边全是算计和圈套,连最深爱的人都没有办法信任。

输液中途,秦夜隐被一通电话叫去了公司。

沈晚熹独自靠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里正在播放的综艺。

夏诗槐看她心事重重的模样,坐到她身边问:“吵架了?”

沈晚熹看了她一眼:“吵什么架?”

夏诗槐磕着瓜子笑了笑说:“你俩一上午就没说几句话,还说没吵架?因为什么事啊?说出来我给你分析分析。”

沈晚熹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只会火上浇油。”

“这么说就是真吵架了?昨天还你侬我侬腻腻歪歪的,跟你说话他都不舍得大点声,还能跟你吵架?弄得我更好奇了,说说呗。”

沈晚熹拉高被子侧身躺下:“把电视关了吧,我睡觉了。”

“我不信你睡得着。”夏诗槐嘀咕着,还是拿起遥控器关掉的电视,然后就坐在旁边“咔咔咔”地磕瓜子。

本就心烦意乱的沈晚熹被她嗑瓜子的声音扰得更加心神难宁,她转头看向夏诗槐,问:“柳曦之后还有来过吗?”

夏诗槐摇头:“就来了那一次。”

说着,夏诗槐就调侃起来:“可以啊,上个月的事你都还记得。”

沈晚熹没理会夏诗槐,拿起手机看了一翻,给衍龙发了消息过去,问:“连曜会的事情警方进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