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间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千手柱间以及赶来支援的人。

“大哥。”他停下动作,看着焦急赶来的人。

看到扉间身上没什么致命伤,千手柱间松了口气,就地用忍术开始治疗千手扉间身上的刀枪。

这次的任务照理来说不应该如此凶险,正想着躲避父亲催婚的千手柱间,在附近正好收到了千手扉间传来请求支援的消息。于是连忙带人赶了过去。

回到家后,千手扉间被叫到了会议室,所有的高层都聚集在那里面,忍兽所传达出来的危机程度让信任扉间的高层还是非常重视的。

“扉间,说说吧!你遇到了什么?”千手佛间坐在上位,看着自己的次子。

“是”千手扉间把这场战斗中自己所总结出来的所有信息悉数告知。

“你是说,你遇到了一个无法感知到查克拉的存在。没有人形,就像一团会说话的黑泥。并且在你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控制了宇智波泉奈并试图袭击你?而你推测,这场任务也是埋伏你和宇智波泉奈的算计?”大长老虽然已经很老了,但是思路依旧很清晰。

“是。”千手扉间颔首。

“那你认为这个生物的目的是什么?”大长老虽然心里已经有些猜测,但是多年的积怨让他不愿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的目的是造成我和宇智波泉奈死在对方的手中的现象。加剧两族冲突。”只有这个可能了,在那团黑泥现身的那一瞬间,他可能想要的就是两个人都死在那里。而他控制着泉奈向他挥刀,也是为了营造出这种假象。

这个猜测并不是出于他的私心,而是他认为以目前的情况总结出来的最大可能。但是显然这个猜测对于千手家的众人来说过于不可思议。

眼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又要一脸兴奋的说出什么出格的话,千手佛间连忙开口:“既然如此,那这个东西肯定是有什么想从两族手里拿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可能需要两个家族不断的抗争才可以出现。”

在座的各位千手陷入了沉默,就目前他们所拥有的东西,以及他们对于自己死对头家族的了解。要么是那个东西希望谋得比两族更高的地位,要么只有一个东西。

千手扉间垂下了眼睑,极端的痛苦可以让宇智波催化出魔性的双眼。而且宇智波的写轮眼是可以不断进化的,外族没有人知道这双眼睛可以进化到什么样的程度。

但是显然各位长老比较偏向于前者。

“我族与宇智波在数百年前就在不断的争斗,那个生物总不可能从那时起就开始挑拨离间吧!哪怕是一部分长寿的忍兽,也是有寿命的。”千手佛间的这番话为这场事件落下了帷幕,至于个人心里的猜测是如何,那又不得而知了。

“对了,近日减少同宇智波的战争单子,扉间你这几日带人出去看看。如若实在不行,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大长老叹了口气。希望宇智波泉奈那一边也能有这样的默契吧!

千手扉间点头应是,他相信宇智波泉奈接下来也会做出类似的判断。

宇智波家,筋疲力尽并且昏迷的宇智波泉奈在医忍的治疗与包扎下很快就醒来了。一睁开双眼就看到守在他床边的宇智波斑。

“泉奈,你感觉怎么样?”宇智波斑拿过放在桌子上的水递给宇智波泉奈。

接过水喝了一口,泉奈抬起头看上去居然意外地高兴:“斑哥,我开了三勾玉了!”被那团恶心的东西控制时,他并没有那个心情去为此感到喜悦。直至此时,意识到自己实力提升的他才有功夫去高兴。

“不愧是泉奈!真厉害!”宇智波斑非常捧场,对于这次弟弟的劫后余生他松了口气,他多么担心会失去这唯一一个弟弟。

宇智波田岛接到消息也赶了过来,看着没什么大碍的宇智波泉奈他明显也很高兴,接着提出了问题:“泉奈,讲讲这次任务的经历。”

每一次的战斗都必须复盘一次,改掉不谨慎的地方,以此提高自己的存活率。

“父亲,这次是特殊情况。遇到了未知的敌人,而且”他压低了声音:“敌人目的可能是挑拨。”

和千手家发生的事情差不多,在宇智波泉奈讲完之后,四周陷入了安静。宇智波田岛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会和各位长老说这件事的。这之后的事情到时候一起讨论。起码最近,我会和长老们提出减少和千手的战争任务。但是,为此所缺少的资金,你必须带着人出去想办法。你能做到吗?泉奈?”

“是,父亲,我可以!”宇智波泉奈自然明白减少这些雇佣的会带来的不止是金钱上的紧张,还有雇主的不满。但是,他总需要试探性的摸清楚那个东西的目的,不然那个东西始终会是藏在宇智波影子第一次的一根刺。

在父亲走后,宇智波斑看着刚刚才醒来的弟弟:“也幸好千手扉间没有在你脱力时趁人之危,不然”话没有说完,但是后半截泉奈很清楚,如果自己死在千手扉间的手上,那么斑哥肯定会杀了扉间替他报仇。

泉奈笑笑:“斑哥真是太小看我了。”不过,哥哥真好,他抱了一下宇智波斑。而斑定在原地,然后像小时候一样,回抱泉奈并且摸了摸他的头发。

想起没有看今天更新的那本《沉默的爱》的千手扉间把书从抽屉里拿出来,缓缓翻开。

【当父亲死去的消息传来后,迦具土元治跟着传消息的人看到的父亲的尸体。一把短刀插入胸口,一击毙命。短刀的把手上,清清楚楚的家徽。那是木原家。

“修大人和木原造约了决斗,双双身亡。”迦具土誊低头向面无表情的家主禀报着。

“决斗地点定在哪里?”迦具土元治看不出半点喜怒哀乐,藏于袖中的手紧紧捏住了桧扇。

“两城相隔的桃柳崖下。”

“……带我……去看看”桃柳崖,听上去多么多情的名字。事实上只是个不太高的山崖,对于他们这样的武者来说不算什么。这个地方,就是他当初抓包斑子的地方……也是他和木原千扉相遇的地方。现在也成了父亲死去的地方。

强忍着巨大的悲痛,在走出家门的时候被闻讯而来的迦具土斑子追了上来。

“兄长,我也要去!”眼眶边缘有些红的迦具土斑子坚定地拉住兄长的袖子。

“好”,迦具土元治在下属的欲言又止中牵上斑子的手,朝那个山崖走去。

果然,山崖下木原家也带了人过来。两族再次开始对峙。

“迦具土元治,我们都知道对方来的目的,好好管好你的人。”木原千扉显然也因为父亲死于迦具土修手中而悲愤。

迦具土元治冷笑一声:“你嘴上倒是这么说,要是身边的族人也这么做就好了。”

气氛沉重而又压抑,就在这种氛围中,两边的人互相警惕着,草草检查完了现场,慢慢撤退了。两边渐行渐远。

迦具土斑子握着哥哥的手,迦具土元治在把斑子送回去后,独自一人在屋里坐了很久。

当天夜里,一个影子从迦具土家出去了,来到了崖边。

迦具土元治仔细地检查着父亲决斗时留下的战斗痕迹,一丝一毫都不放过。突然,他感觉有人在接近这里。

“木原千扉,有本事就出来,藏着掖着算什么?”迦具土元治转过身,朝那个身影走去。

木原千扉走了出来,白发上似乎带着冷凝的月光,连带着脸色也显得冷硬。

迦具土元治一看就知道木原千扉是怎么想的。嗤笑了一声:“木原家族长火气怎么这么大啊?”

“既然检查完了,迦具土家主就离开吧!不要打扰我检查。”木原千扉开口。

迦具土元治面色也冷了下来,抽出手里的长刀动起手来。这块地方,白天是他们的父亲在打斗,夜晚他们也在打斗。

这一次,他们的攻击是次次直击要害,不留一点余地。在最后,两人身上都带了刀伤。

“迦具土家主还是离开吧!”两人水平差不多,再打下去怕是又一个同归于尽的结局。但是显然,他们不能如此草率地死在这里。不可以!

“木原千扉,你好自为之!”迦具土元治带着刀离开了,月色朦胧,像极了八年前他们决裂的那一幕。

在迦具土修下葬那一天,大名传来了御旨,感念迦具土家的功绩,给予迦具土元治将军之位。

在族人的目光中,他咬牙接下了旨意,那个使者居然还笑眯眯恭喜他成为将军。

多么可笑,一个名头而已,甚至没有封号。迦具土将军?哪一个将军?他的父亲生前心心念念的是族中出一个文臣,可以一步步成为大名心腹。

现在,在他父亲下葬的这一天,他生前所有的期望落空,连带着整个家族晋升的希望都破灭了。

迦具土元治看着父亲的棺材下葬,听着族人小声的哭泣,也看到了所有族人的悲伤与愤怒。这值得吗?一点都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