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冉冉笑了起来。

她之前没见过苏默骑摩托车,没想到骑得这么好。

她歪着头,“你什么时候考的摩托车驾驶证,我怎么不知道?”

苏默回头,“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会怕吗?”

秦冉冉想到了她几个小时前还用同样的办法骗过富二代,不禁笑出了声。

河滨路上来往的车很少,整个城市都陷入了静谧的气氛中。

苏默加大的油门,摩托车轰鸣声越发明显,周遭的树木匆匆闪过,秦冉冉并没有觉得害怕,相反她很享受这种耳边风呼啸而过的刺激。

渐渐的,空无一人的路上出现了一个人影。

——也是骑着摩托车的。

一生要强的秦冉冉胜负欲上来了,“咱们超过他!”

苏默唇边勾起一丝笑,“好。”

面前的人似乎感觉到后面追赶上来的车,也加大的油门。

秦冉冉瞄了一眼那个人的车,摇着头,拍了拍苏默道,“算了,人家的摩托车的零头都能买六个我们的车了。”

车的价钱摆在那里,也就限制了提速的上线。

——说来也巧,前面的人的摩托车的型号和当初她被李忆唐“骗”去见父母时顺来的车一模一样。

她骑了几次之后,觉得太显眼,就转手卖了。

秦冉冉的声音融入了风中,苏默没有说话。

前面是一个弯路。

苏默单手放在了抱在自己腰间的手,“抱紧了。”

秦冉冉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服。

只见转直角弯的时候,他不但没有减速,反而还把速度提到了最快。

一个漂移,就跑到了前面的那个人的前面。

是属实弯道超车的经典一幕了。

秦冉冉竖起了拇指,“苏默,牛啊。”

却没注意被甩在身后的人身形有些熟悉。

……

两个人在前面的一处民宿休息。

秦冉冉用了肖队给她办的假身份证,因为是民宿,所以身份证查的不严,两个人顺利入住了。

开民宿的是一对中年夫妻,人看着和善,房间里种满了花花草草,给人一种很有朝气的氛围。

秦冉冉先洗了澡,卸去了脸上的伪装,露出了原本的样子。

水蒸气熏红了她的脸,白皙的皮肤中透着红晕,像是一颗清晨从树上摘下来的蜜桃,看着就觉得水灵清透。

她坐在了苏默的腿上,“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苏默把手机扣在了桌子上,“没什么。”

“没有?”秦冉冉漂亮的眼睛弯了弯,“你有事情瞒着我?”

苏默垂眸,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睑,“真的没什么。”

房间里的灯光昏黄,给他的侧颜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杂糅了破碎感和矜贵的气质。

秦冉冉越看越喜欢。

和之前在便利店时贺霄的故作姿态相比,苏默的睫毛哪怕轻轻一颤,都像是触在了她的心间。

这么会有长得这么和她心意的人啊。

秦冉冉的手指点了点他的唇,“你这个小同志,嘴还蛮硬的。”

苏默耳朵染上了一层红色。

明明秦冉冉说着正经的话,可是听在了耳朵里,总觉得有些弦外之音。

这里民宿不隔音,甚至他们还能听到隔壁打扑克的声音。

他不想在这里……

他正想着,身前附上了一层柔软。

是秦冉冉的手穿过了他的胳膊和腰间的空隙,把他抱在了怀里,“我家默默长大了,有事情瞒着我了。”

苏默抬手,拨开了她而前的碎发,“真的没什么。”

他的手指忽然一暖,是秦冉冉的手握在他的手指上,多一分则紧,松一分则轻。

秦冉冉仰着脸,从下而上地看着他,“真的?”

他微微失神。

而秦冉冉眼中浮出一丝狡黠,先一步拿到了手机。

她在苏默面前一晃,想要解锁。

结果……发现他没有开面部识别功能。

秦冉冉:“……”

苏默轻轻一笑,似乎早就猜到了她要做什么。

“不玩了。”秦冉冉也不是非要查手机,她就是好奇他最近忙什么,看着脸都瘦了一圈。

她撑着他的肩,从他怀里退出来。

不料,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拉住,她又跌回了他的怀里。

那双黑幽幽的眼睛眼底浮着一层笑意,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唇瓣擦着她的耳朵轻声道,“你说我长大了,是吗?”

秦冉冉还没意识到这句话的歧义,她的手就被一双大手包裹着去感受这句话的第二层含义。

苏默本来想着今天放过她,可是她却主动撩|拨。

那他只好却之不恭了。

他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耳垂,她身子不禁一颤,耳朵肉眼可见浮上了一层红色。

她腰塌了下去,整个人仿佛融化在他的气息中,眼中蒙上一层水雾,氤氲着潋滟的光……

夜还很长。

不知过了多久,秦冉冉已经睡了过去,露出来的一小截白皙的脖子上布着粉色。

如同一朵被浇灌透了的小花,整个人都透着娇和艳,让人移不开视线。

苏默亲亲吻了吻她的额头,目光是掩饰不住的爱意。

他身上布着一层薄汗,走到了桌子前拿起了手机。

他最近正在剪一个视频,以秦冉冉小号更新的小黑犬的故事为剧本,用他和秦冉冉演过的角色剪成了剧情。

他准备发到小破站上,除了画出来的剧情之外,他把他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情都剪进去。

他想要委婉地告诉她,他就是小黑犬。

只不过现在视频还没有剪完,所以暂时还不能给她看。

……

第二天一早,苏默就送秦冉冉回到了周家。

还没进门,就看到了贺霄坐在了院子里的石桌前。

周老爷子也坐在他身边。

两个人谈笑风生。

——确实如情报上说的,这二人是忘年之交。

如今周老的实验在关键阶段,可是却出现了一些问题。

周老连续在实验室工作了三天三夜,学生们担心他身体出问题,就告诉了上级,上级领导对于周老下了强硬命令,让他必须好好休息。

周老夫人走了过去,“你啊,现在是人家年轻人的天下了,你这个老学究应该退居二线了。”

周老:“什么退居二线,只要我还喘一口气,就要把这个实验搞出来!”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周老夫人瞥了他一眼,摇头一笑。

她嘴上虽然说着让他退居二线,但看着周老的目光依旧含着欣赏。

周老的不少学生私底下都开玩笑,说周老师是不是用了什么法术就把师娘给蛊住了。

而且一蛊就是好几十年。

着几十年来,不是没有更优秀的男人追求过她。

可是她就是认准了一个人。

时至今日,媒体也不看好这段恋情,甚至还挖苦她“自甘堕落”,嫁给了一个不珍惜她的男人,都是强撑着表现出来的幸福,甚至连她的影迷也都表达了对于这段婚姻的不看好。

贺霄的目光越过了院子,看到了秦冉冉后,唇边一扬,对周老道:

“对了,昨天晚上我和秦老师在一处,她今天可能会稍晚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