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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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色跑车一个酷炫的飘逸扫尾,稳稳停下。
从车里下来的少女一身黑色的露肩紧身鱼尾长裙,细长的天鹅颈,小腰盈盈一握,她踩着高跟鞋下了车,指尖还夹着燃烧着的细烟,缭绕的烟雾给她的眼平添了几分魅色。
她靠站在车门边,一边抽烟,视线却朝不远处的别墅瞥去一眼,薄雾般的白烟从她的精致的唇瓣缓缓溢出,美不胜收。
盛均白看着媚而不妖的妹妹,眉眼舒展,微微一抬下颚看向冷家别墅那边,“喏,你的人,在里面!”
发现秦婳颇有兴趣地朝那边打量着,漫不经心的继续抽着烟,一点也不慌忙的样子,盛均白好奇,“看什么?”
秦婳轻吐白烟,“这里风水挺不错的!”
山清水秀,有权有势的人选择的住处都是极为讲究风水,冷家的这栋别墅当然也不例外,不过比起盛家庄园的镇山门就差远了。
盛均白正想说什么,就见身边的妹妹悠然地掐灭了烟头,迈开了步伐,身姿妖娆地朝着别墅那边走去,抛下一句,“嗯,宜合葬!”
盛均白眉心一跳。
秦婳一个人进去了,冷家保镖早接到消息,就放她一个人进去。
看着她形单影只地孤身前来,冷夫人眉目冷肃,“盛宏宇的这个女儿倒是有几分血性!”
居然敢一个人进来。
冷夫人是个好强的女人,别人越是看不起女人,她越是会证明自己,几十年过去了,当年那些看不起她的男人都被她踩在了脚底下,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一时的欣赏也改变不了她对秦婳的厌恶和警惕。
秦婳的出现,打破了她的布局,所以,她怎么容得下她?
冷家别墅里的保镖众多,秦婳旁若无人地走进来,没有见到季时彧,眸色微沉却没发作,她让顾萝莉陪着来的,按理说这种情况顾萝莉一人敌百,要跑早就带着人跑了。
所以,是发生什么她没预测到的事情了吗?
秦婳五感除了眼睛外都挺敏锐的,似乎嗅到了什么味道,她美眸危险地眯起。
主位上的冷夫人气势也霸道,将来人打量了一阵后缓缓开口,“你很不错!”
秦婳唇角微勾,语气嘲讽,“你就不行了!”用的手段都是下三滥。
冷夫人听着她意有所指的讽刺,脸色一沉,随即笑了,“阿时现在可能没时间见你,他现在啊,正忙着呢!”
忙着干什么呢?他不是困了吗?她在客厅的香料里加了点东西,最适合年轻人了。
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
冷夫人势在必得。
算准了秦婳会来专门在这里等着。
秦婳耳边捕捉到窸窸窣窣爬墙的声音,啧,天还没黑,有人就要爬墙了吗?
冷家别墅,阴影面,一个穿着白色睡裙的少女正趴在栏杆边缘,双脚垫着努力地想要去够着外沿,好不容易踩中。
少女松了一口气,额头冷汗直冒,脸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唇角也被咬出了血迹,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她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被室外的风一吹,脑子瞬间清醒了些,不敢看脚下,闭着眼睛靠骂人壮胆,“滚你吗的,姑奶奶不伺候了!”
睡睡睡?谁你吗啊,要她去睡那个疯子,她疯了吗?
可冷柒然没办法啊,她就是冷家二房的一个小角色,冷夫人把持着整个冷家,成了一言堂,连儿子要睡个女人都是她一句话的事情。
但是冷柒然万万没想到冷夫人是打着这样的算盘,让自己的亲儿子跟冷家的女人有染,将季时彧彻底跟冷家捆绑在一起。
她就成了试水的倒霉蛋。
冷柒然是绝对不会相信今天事情一出,季时彧会真的娶自己,娶?被他弄死还差不多!
你能想象一下那男人一脸冷漠地扫过来指着阳台轻描淡写地说一句“跳下去,留你狗命!”吗?
跟那句“爬出来吧给你自由”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
啊啊啊……
冷柒然压根不敢肖想,也根本不敢想成为季家少夫人的美梦,啊,她不行,她不配。
她比冷家的其他姐妹要清醒多了,其他女人舔季时彧的颜,她可不屑,还是小命最重要。
见季时彧一面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
危难之际,她咬牙自救,面临着两条路,第一,死在季时彧手里;第二,从三楼摔下去缺胳膊断腿。
左右都是个死。
一股热意再次席卷而来,冲击着她的大脑,她脑子一阵眩晕,手便控制不住地一抖,完了。
季时彧是不可能救她的,呜呜呜!
冷柒然欲哭无泪,只求摔下去不要脑壳先着地死相太惨,却在坠下的瞬间有人拽住了她的手,那微凉的触感紧紧环绕住她的手腕,她一个激灵,睁开眼,入目的便是对方那精致如画的脸。
冷柒然脑子烧糊涂了,惊叹,“美,美人……”
下一秒,对方手一松。
冷柒然:“……啊?”她掉下去了。
落在了温软的草坪上。
三楼坠落,中途到了二楼的时候被人挡了一下,缓冲过后再掉下去,想死都死不了。
紧接着她看到那个美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折窗沿一个翻身直接翻上了三楼,单手撑着栏杆落下的姿势帅呆了。
但在她眨眼间,人就没了。
冷柒然被闻声赶来的冷家保镖围住,她看自己逃不了了,索性装糊涂,指着阳台呜呜呜地哭。
任务没完成,她会被白夕月削死的,先拖延时间。
而三楼之上,直接翻窗上楼的秦婳比冷夫人速度更快一步,一进房间,空气里游弋的气息越发浓烈起来。
再看看床上躺着的男人,风衣被扯开了,露出里面的衬衣,领口的两颗纽扣也不见了,男人气息微喘,正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抱住自己的手背紧咬着,听到声音他抬头,一双充血的眼眸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
凌乱的破碎感直击人心。
他像是受尽了委屈无处申讨,眼睛里的水雾越聚越多,就要破防夺眶而出,却又极力隐忍着,染了血的唇微颤。
“婳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