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吾身做赌 异运于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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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密室之内的寒玄衣,看着眼前泡在浴桶之内的连翘。
眼睛不自觉的了,掠过她鬓间,如雪一般的一缕白发。
心中却是一叹,她知道如果不是,连翘献祭自身气运。
趁笑无常不备,骤然发出拼死一击,恐怕他二人,最终都会惨败于此。
至于最终后果如何,那无非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扫视一周,他才发现,眼前所有布置,皆是按照自己的吩咐布置而成。
而浴桶之内,更是放了诸多,养气补血的名贵药材。
以至于,现在整个密室之内,都飘荡着一股极为浓郁的药香。
对不住了,事急从权,当下我已别无他法,如有冒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莫要怪我才是!
寒玄衣再次看了一眼,此刻置身于浴桶之内,周身未着寸缕的连翘,心中不免低叹一声。
好在此刻昏迷之中的连翘,肩部以下,被水面之上漂浮的,诸多药材尽数遮掩。
否则,真不知道,此刻将会呈现出,怎样一种场景。
寒玄衣眼中闪过一抹挣扎后,终是解下自己腰间的束带,缓缓的系在了双眼之上。
随后再不犹豫,抬手将自己周身衣衫尽去,瞬间将其古铜色的身躯,暴露于空气之中。
只是那略有抖动的肌肉线条,似乎预示着,他此刻的心境,并非表面上那般平静。
只见他就那样,直直的走向了,面前的浴桶,然后抬起腿来,缓缓的迈了进去。
直到寒玄衣犹如连翘一般,坐入其中,整个密室之内,仿佛连空气都在刹那间,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之中。
自缚双眼的寒玄衣,却是未曾发现,在他刚刚迈入浴桶的一瞬间。
他面前原本陷入昏迷,双眸紧闭的连翘,眼角却是瞬间轻轻抖动了一下。
而他仿佛亦忽略了,此刻夜空之中,那犹如玉盘烟花,一般无二的皎洁满月。
浴桶之内,随着连翘左腕处,一枚奇异符文悄然显现,她原本白如凝脂的肌肤,瞬间被一抹嫣红所取代。
而她那张早已恢复成本来样貌,足以魅惑众生的娇颜,却是红的好似能滴出血来一般。
以至于,连她身上的温度,都在不知不觉中,升高了许多,甚至于连那呼吸,都变得有些不规律起来。
而这一切此刻已经凝神静气,进入一种空灵状态的寒玄衣,竟然丝毫未曾发觉。
只见寒玄衣静气三息之后,长长呼出一口浊气,随即,手中暗掐指诀,并且不断变换起来。
放眼望去,那指诀每一个都复杂至极,而且随着寒玄衣,变换指诀的频率,越来越迅速。
浴桶之中的水,温度竟然越来越高,最后甚至能够隐隐听到,咕嘟咕嘟的冒泡之声。
许是因为温度过高的原因,就连昏迷之中的连翘,口中都情不自禁的,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呢喃之音。
而寒玄衣对此,似是并未听到一般,仍旧不断变换着,自己手中的颇为繁杂的指诀。
直到最后因为手速过快,双手已然在不知不觉间,化为一道道残影一一掠过之时。
脸上已经变为一片惨白的寒玄衣,才突然一指点向自己眉心正中,随着一抹红芒崩现而出。
他又双掌用力拍向自己胸口之上,紧接着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瞬间将他眉心之中,崩现而出的那抹红芒,刹那间包裹在内。
吾身做赌,异运于卿!
与此同时寒玄衣一声爆喝,抬起双掌拍在连翘胸口。
噗!
昏迷之中的连翘,瞬间一口鲜血喷出,直接将寒玄衣身前。
那团包裹着红芒的精血,团团围住,并且在寒玄衣的控制之下,逐渐凝聚成一滴血珠。
寒玄衣猛咬舌尖,再次喷出一口舌尖精血,顷刻间,便是落于二人共处的浴桶之内。
阴阳无极,尽衍天机,
血浴吾身,独续卿躯,
九灯还魂,聚!聚!聚!
爆喝声落,寒玄衣不顾自己,已然变成死灰之色的脸庞。
便是迅速将身前血珠,一直点向连翘眉心处的那点朱砂印记。
待到这血珠,与那朱砂印记,完全重合之时,围绕在二人四周的九盏白玉油灯。
却是毫无征兆的突然间火光大盛,那火焰足有三尺开外。
一时间,将整个密室,尽皆照的,犹如白昼一般。
于此同时,浴桶之中的诸多名贵药材,也随着寒玄衣的那一口精血。
瞬间,向着昏迷之中的连翘,聚拢而去,直至浴桶之中的水,变得越发清澈。
这些聚拢一处的药材,才重新飘散开来,而当那九盏明灯,重新恢复如初之时。
连翘眉心正中的那一滴精血,才堪堪融入到了她的体内,从而消失于无形。
而连翘鬓间那抹雪白,也逐渐由白转黑,慢慢恢复成了,本来的模样。
就在这一切,都归于平静之时,突然异变起,一阵阴风骤然而现。
带着呼啸之声,毫无征兆向着,已是强弩之末的寒玄衣猛烈袭来。
瞬间由他背后,尽数隐没于他的身躯之中,寒玄衣亦因此,不受控制的身躯巨震。
噗!
一口鲜血再次喷出,这一切却是直接喷在了,近在咫尺的连翘胸前。
突然浑身殷红到了极致的连翘,身躯毫无征兆的一阵轻颤,并且隐有抽搐之感。
不知是因为寒玄衣,喷向她的那口鲜血所致,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咔嚓!
一阵碎裂之声接连响起,却是围绕二人的九盏白玉油灯,不知为何尽皆爆裂。
一口鲜血喷出的寒玄衣,终是再难支撑,本想靠着仅存的一丝清明,起身离开浴桶。
却是在他刚刚站起身来之时,脚下一滑顿时失去了重心。
因而在惯性的驱使之下,倒向了对面的连翘,至此昏迷了过去。
昏迷中的寒玄衣,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自己,终于得偿所愿,解决了掉了一个,困扰自己多时的问题。
只是不知为何,他却怎么也看不清,对方的那张脸。
只不过听着对方的声音,却又好似那般熟悉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