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开始说道:“带回来的那一批人大概有五百多个全部都是西楚的,里面有男有女,还有孩子,领头的是西楚的一位“尚书”叫冯天启,文书上面写的是,犯的是贪污徇私舞弊。

木子瑜摸了一下玉般指,有些疑惑,贪污不应该是流放吗?怎么把人卖了?,但她没有说话,静静的听暗影说:

“根据我们自己的人,多方面打听才发现,他是因为得罪了西楚皇帝的一位宠妃,据说大前年那皇帝得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女人,皇帝很是喜爱,都不上朝了,很是受宠,那妃子想要一个“摘星阁和望月台。”,西楚皇帝就让建冯天启负责。

因为天灾,国库空虚,所以冯天启没有答应而是去劝谏皇帝:“现在天灾刚刚结束,国库空虚不易再劳民伤财了,请皇帝收好命令。”

谁知道被那宠妃的狗腿子听见了,那宠妃去跟皇帝告状说:“冯天启说她祸国殃民的妖精要危害皇帝的江山。”然后再吹一吹枕头风,把皇帝迷的不要不要的。

那不是皇上说想和我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吗?那意思那不是你叫建的吗?

皇帝一听回过神来想道:“冯天启是指责他昏庸无道,荒淫无度……。”

就这样冯天启就被皇帝下命令,随便找个借口“株连九族,本来是要斩首的,但那宠妃说,死太便宜他了,这样不足已解气,不如把他们充官为奴,印上奴印,流放千里,让他们活着比死了更难,”后面又加上宠妃的煽风点火,与冯天启交好的全部都被迁连。

按道理他们即使是流放也是不可能到苗疆来的,因为从西楚到南疆中间还有一个南晋,但是因为有人想讨好宠妃的,所以他们就到这里来了,毕竟在那些大国眼里,苗疆这里就是蛮荒之地,民风彪悍!

再加上这里的人不喜外面的人来,他们到这里肯定过不下去,最后都会死在这里。”

木子瑜听完后眯了眯眼睛冷笑了起来:“呵呵,这个西楚皇帝也不过如此,一直以为做为第二大国,这国家不错,没想到还真和某人相似呢!

木子瑜冷哼一声:“哼!迟早会死在那女人的肚皮上,既然他不要,那我就收了,我这边想找还找不到呢。”木子瑜很想鼓掌叫一声好,这不是电视剧里面桥段吗?

第二天早上起来木子瑜道:“走吧,带我去看看他们!”

他们出了那个房子后来到一个大宅子,暗影去敲了敲门,她在后面等着,没一会门就打开了,是一位阿婆应该是暗影请过来给他们做饭的。

那位阿婆见到暗影后:“大人,你来了,快进来吧!”

他回应了那个阿婆一声然后来到木子瑜的身边说:“主子,请!”他对着那位阿婆说:“这位是我的主子,以后你称他为公子就好!”

那阿婆恭敬道:“是!”然后又说:“请公子和大人进来。”

进去后暗影说:“好了,你下去吧!”

她退下去后,木子瑜打量了一下这坐宅子,暗影看见她看着这里,解释了一下:“这坐宅子以前是一位大地主家的,后来因为灾荒,他们把房子卖了以后一家人全部搬走了。因为离那里近,老爷就买了下来!”

木子瑜道:“哦,府里有一些房产我也还没理清楚!这次出去我给你说的那些都处理完了没有!”

“除了幽都的,其他的都已经处理好了,带回来的那些银子也全部和账本都交给管家了,该处理的铺子我也处理了,按照你的要求从新换了一些新的铺子。

其他的都放在书房!幽都的那位你说,别打草惊蛇,我就只收集了证据没动她!”

木子瑜满意的点点头:“这样很好,她留着以后慢慢收拾,现在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了!他们在那里!”

“都关在院子里,先去找那位“尚书。”

他带木子瑜来到他们住的院子,暗影拿出一把钥匙把门打开!

他们进去的时候那些人正在坐在外面的地上晒着太阳,眼神没有任何神采,只有死气沉沉,但表情很是满足,他们穿着脏兮兮的囚服,身上带着长长的链条,脚上穿着破烂的草鞋,最明显的是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烙有一个小的“奴”字,这是平常奴隶没有的。

暗影开门进去明显惊到了那些人!他们都纷纷的站了起来,男人把女人和小孩护在身后!

等看见是暗影了以后才明显松了一口气,最前面的一位老者上前来,他身上虽然破烂不堪,但眼神却是犀利的,那些东西在他身上去也没有影响到他半点,果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多年在官场为官,周身的气势很是强的,他恭敬道:

“见过大人。”然后问道:“大人来是为了要送我们去其他地方吗?”

冯天启看着前面的这个人,刚开始买下他们的时候,就跟他们说这里只是临时住的地方,后面会送他们去其他的地方!

暗影往旁边走了一步,把木子瑜露出来,没有回答他,只是说道:“这位是我的主子,真正买你们的人!”

这时冯天启才看到后面还有人,看着前面这位漂亮精致俊美穿着苗服的少年,她身上带着不少漂亮的银饰,第一眼他就被惊艳到了,如果不是发饰不一样,他还以为是个精致漂亮的姑娘。

小小年就有如此样貌,可见长大后的惊鸿绝艳,倾国倾城。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

他被买的时候就知道买他们的不是带他们回来的那个人,因为多年的经验,他能看出那人应该是暗卫活着是护卫,他身上的气息虽然收得很好,但从一些言行举止不难看出来。

而且能买下他们这么多人,带出幽都,还没让人发现至少是有权有势的,所以来到的这些天,他就一直想要知道到底是哪位大佬能买下他们这么多人,他们因为印了奴印,一路过来看见他们的人都躲得远远的,至今为止,他们一群人不管男女老幼,我没有被卖出去过,只有死去的,所以对于买下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是很期待的。

但今天见到人后,没想到是一位少年郎,还是一位身子虚弱脸色苍白单薄的漂亮少年郎,气息虽然很温和,身上的气势也很强,但都盖不住他病弱的气息。木子瑜虚弱脸色苍白是因为昨天晚上在小木屋没有睡好,所以才导致这样一个误会。然后就是一脸的麻木,死气沉沉,跟木子瑜问好后就回去原来的位置坐下了。

暗影介绍完后,木子瑜就静静的看着他们,他们也都看着木子瑜,双方都没有动静。

一直到木子瑜受不了这种氛围,开口说话的时候,冯天启才发现她气息,突然变了,那是常年位居高位,日积月累才有的上位者的气势,第一眼就知道,是一位不容小觑人物!他知道自己看走眼了。

木子瑜看着前面的老者坐下道:“我是木里州的峒主,也是买下你们的人。”

她摸着玉般指道:“你们现在的情况呢,我也大概了解了一下,从那来,以前是做什么的,我也知道了一些!但那些都过去了,你们有什么仇什么怨,我虽然买下你们了,但我是不会去帮你们报的,因为你们是我花钱卖回来的,即使我现在让你们去死。你们也必须照办。”

她说话的时候都在有一直看着他们,她停顿了一下又拐个弯说:“但是呢,我这个人是比较好说话的,只要你有能力,有手段,听我的话,成为我的人以后,只要你们自己有能力去报仇,我虽然不管不帮,但我也不会阻止你们。

我这个人很欣赏有能力有手艺的人,也很佩服为国为民着想的忠臣。

我们虽然没有过共同的经历,但我很能理解你们的心情。”能不理解吗?本来是高高在上的大官,一朝被贬,却成了最底贱的奴隶,这差别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而且能从西楚走到这里没有一年半载是到不了,而且从三千多人到现在的五百多,能到这里的都是王者。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都想为他们鼓掌了。

木子瑜发现自己走神后,咳嗽了一声,看着他们无动于衷,木子瑜又道:“我买你们来呢,就一点,要你们效忠我二十年,二十年后我把你们的卖身契还给你们,还帮你们销去奴籍让你们子孙后代都是良籍!是去是留随便你们,你们觉得如何。”木子瑜说完后挑了挑眉看着他们,然后又自顾自的玩着玉般指。

那老者死气沉沉的眼睛闪过一道亮光,虽然很快,但木子瑜还是看见了,这像一颗炸弹投进湖里,有了波动。好一会那老者才站起来说:“你说的可是真的!”他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木子瑜道:“我们可以签协议,而且现在你们还有更好的选择吗?没有那只相信我不是吗?况且你们是我买来的人,我有权利让你们做任何事情。”

那老者听了她沉默了,看着沉默的老者,他旁边的中年男人劝道说:

“爹,答应吧,我们现在都这样了,就算再坏能坏到那去,我们可以为奴一辈子,但景哥儿他们还小啊,而且我不想孩子们再被卖了,我这个做父亲的对不起他们啊。

如果峒主说的是真的,二十年而已,如果错过了这次我们也许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女人们都在哭,不不明所以的孩子也在哭,其他的人也纷纷劝说。木子瑜就像一个恶人一样坐在椅子上玩着玉般指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那老者看着后面那些年幼的孩子,最终眼前这位忍辱负重的老者眼里流下了一滴清泪。

他旁边沉默的一位老者也悄悄的擦了擦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冯,答应吧!”

然后摸了摸身边孩子的头:“他们的未来不应该为奴为碑!即使不能为人臣子,至少要活得堂堂正正,不受人白眼,是我们害了他们,但不能害一辈子,我知道你的顾虑,但人啊难得糊涂,你就是太犟,太较真了,不管是在西楚还是在苗疆,只要我们活着,在那不都是家吗?”

冯天启满脸崩溃的流下眼泪,愧疚的说:“老李啊,是我害了你们啊!害了你们啊,如果当时我听他的,是不是就不一样了,是我害你们背井离乡,还受如此屈辱啊,这一辈子可能到死都没有回去的那一天。”果然古人云:“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虽然他们很感人泪下,但木子瑜的心是铁石心肠,没有一丝波动,即使有,也不能表现出来,不然以后在他们面前都没有威严可言。”

冯天启缓了一会后,像是想明白了,望着那些人,然后又望着天,最后看向木子瑜,眼里带着绝然,像是要决定豪赌一把。

然后那高傲了一辈子头还是在木子瑜面前底下了,那一双犀利的眼睛,望着木子瑜像是要把她看清。木子瑜也坦然的直射着他。

他双腿跪下,其他的人也纷纷跪下道,三百多人,黑压压的一片:“我冯天启和家人这辈子愿意效忠于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希望二十年后,你能如刚才所说放了他们!”

她望着面前的人的淡淡的说:“那你呢,你的儿子们呢!”

他那双犀利的眼眸垂了下来,一会后他咬咬牙坚定的说:“父债子还,身为我的孩子,这是他们应该受的!”

那位姓李的老者拉着他:“你说什么糊话呢!我们从来没怪过你,要怪就怪世道不公,昏君不仁,妖妃当道!孩子们还年轻,你自己把自己卖了,我们不说什么,但孩子们不行。”

冯天启想到这一路来经历过的风风雨雨。原本的三千人,现在才不到五百人。他还是很坚决的说:“这是他们应该承受的。”他的孩子也是,这是应该的。

后面的女人和孩子哭成一片!木子瑜淡淡的说:“我不要你们谁一辈子都效忠于我,我说过只要你们二十年就只要二十年,二十年后我会放了你们,你们要赎罪,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希望这二十年里,你们能忠于我就行。”

她玩着玉般指懒洋洋的道:“那时随便你们去那里,想回到你们原来的地方我也会给你们开路引,如果不想回去想在这里安家的,我也会给你们安置,开户。”她又不是周扒皮,二十足够她培养好几批人才了。

等他们情绪稳定了,她看向暗影道:“去把纸笔准备过来,现在就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