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可馨挣扎着要坐起来,映雪赶紧按住了她。

邓可馨十分震惊地看向慕容清:“娘娘,您骗臣女!”

慕容清直想对天发誓,她没有!她刚才说的句句属实!

鬼知道是怎么回事!

慕容清扭头没好气地问唐高达:“你说什么?什么慕容院使出事了?!”

唐高达气喘吁吁地说:“皇后娘娘,陈州知州送来四百里加急快报,说是在陈州全清山里发现了慕容院使。”

慕容清一头雾水,只得装模作样地说:“怎么可能?据本宫所知,兄长他压根就不在东阳道,怎么可能出现在陈州?”

唐高达着急地说:“娘娘,您急死奴才了。慕容院使他在游历之中,书信往来不便,如今他到了陈州也是有可能的。”

慕容清十分好奇,问:“你倒说说,兄长他怎么了?”

唐高达回道:“唉,慕容院使在全清山采药,不幸遇到了山贼,慕容院使受了伤。”

慕容清撇嘴笑了笑:“他身上有太医院院使的印信吗?”

唐高达着急得直拍大腿:“我的皇后娘娘啊,遇上山贼,慕容院使的衣裳都被人扒了,印信财物自然都被抢走了。还好山民被慕容院使救治过,他们发现了受伤的慕容院使,派人往衙门送了信。”

慕容清一摊手:“本宫不信。慕容院使会功夫,不至于这么弱。山民和衙门的人怎么就认定他是慕容院使了呢?”

唐高达擦擦汗说:“慕容院使医术好,给山民治过病,他们自然知道。至于衙门,一个师爷当年在镇阳府远远见过慕容院使,当场认出来了,官府这才相信了山民的话,急急派人送来消息。”

邓可馨急得咳嗽了起来,史玉英给邓可馨拍了拍背,邓可馨才说出话来:“娘娘,您不要只顾着盘问身份了,快点想办法救治慕容院使啊!”

慕容清心想,邪了,鬼知道哪里冒出来一个慕容院使。

刚才给邓可馨说的半天话是白说了。

听唐高达说这话的意思,这个假冒的慕容院使和她还有点像?

这假货要是借着慕容清的名头,到处行医招摇撞骗,岂不是败坏了她的名声?

慕容清拿定了主意,对唐高达说:“让陈州知州派人将那个人护送回京,本宫觉得疑点颇多。本宫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何人。”

邓可馨似乎有些生气,小脸红红的,说:“娘娘,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若他真是慕容院使,您怀疑他的身份,耽误了医治怎么办?”

慕容清摊手望天,果然,今天前功尽弃。

慕容清挥挥手:“罢了,唐高达,你让知州请大夫将那人医治一番,送来京城。”

唐高达出去以后,慕容清扭头对邓可馨说:“可馨姑娘,你知道本宫为什么不担心忧虑吗?因为本宫知道,慕容清就是本宫,本宫就是慕容清。”

慕容清说完,对映雪说:“你护送可馨姑娘回府,等她进府以后你再返回。”

映雪点头答应。

慕容清在史玉英的搀扶下走出暖阁。

史玉英劝慰慕容清:“娘娘,邓姑娘冰雪聪明,只是一时关心则乱罢了。相信她回去静静地想一想,就能够明白事情的真相了。”

慕容清拍了拍史玉英的手背说:“本宫如今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必须得让太医院通告天下,提醒臣民不要被游医术士们骗了。”

慕容清唤来凤藻宫的大太监玉和,说道:“你去告诉左院判端木舟,让他发布告示。太医院出去的人都带有印信和任命书。若是没有这些,还自称是太医院的人,官员见到必须立刻上报,将他们押解回京。”

玉和脚步匆匆地去了。

傅御宸处理完政事,回到凤藻宫,告诉慕容清:“刑部认真审过了,陈家堂只承认为了让陈星辉进国子监,将陈星辉的年龄改小了四岁。”

慕容清问:“这么说来,他不知道孩子被替换了?”

傅御宸点头道:“陈家堂说,他一直将陈星辉当成亲生的儿子,觉得他只是不上进了一些,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敢行刺杀之事。”

慕容清哼了一声:“如果这个陈星辉实际上是傅御豪之子,那么江南造反的傅业霄就很可能是真正的陈家亲生子。”

傅御宸笑着摇头道:“不管哪个是亲生子,陈家好像都会被牵连进来,还都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慕容清问:“皇上,您见过陈星辉吗?您觉得他长得像陈家堂,还是像傅御豪?”

傅御宸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会儿,说:“似乎真的有点像傅御豪。”

傅御宸给慕容清按摩着肩膀,慕容清问:“皇上,江南战事如何了?”

傅御宸笑道:“他们完全不堪一击,如今全部龟缩在一座山上。反贼们只不过借着山势陡峭苟且偷生而已。相信过不了多久,前方将士就可以生擒傅业霄。”

慕容清放下心来,傅御宸突然哈哈笑了起来。

慕容清惊讶地问:“怎么了?”

傅御宸在慕容清身旁坐下,笑得眯着眼睛说:“婉儿,你出主意办的这个征文比赛可真好玩。翰林院每天都能收到百十篇讨逆檄文,他们挑选出其中比较好的,送到江南,让士卒们到处张贴。”

“如今,江南百姓同仇敌忾,逆贼们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慕容清调皮地眨眨眼:“那有没有人夸奖皇上啊?”

傅御宸自豪地挺直脊背说:“那是自然,朕如此用心治国,臣民们也都是看在眼里了的。”

慕容清依偎在傅御宸怀里,仰头说:“皇上,您别忘了评选哦,一等奖一名,二等奖五名,三等奖十名,优秀奖三十名。”

傅御宸亲了亲慕容清的额头:“那是自然,朕拨银子给翰林院,不让翰林院为此贴钱也就是了。”

慕容清叹了口气:“皇上,臣妾如今不过孕七月而已,身子就越来越笨重了。这几日耻~骨联合处有些疼,走路都艰难了。”

傅御宸听不懂这些词,心疼地问:“哪里疼?朕给你揉揉?”

慕容清打开傅御宸的手:“揉怎么可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