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多好东西了,你们进屋等着,等我让你们出来,你们再出来。”

见这么神秘,兄妹俩也起了兴致,快步跑回屋里。

苏暮清确定没人注意,回家将需要用到的东西都带上。

第一次拿进来一篮子木耳,第二次是野生菌,第三次是茄子……

还有山鸡,活鱼这些东西。

折腾了许久,确定东西都移出来后,苏暮清喊道:“可以出来了!”

这次出来的不止是虎蛋虎妹,还有江君易。

看到满院子的东西,江君易很是震惊。

“媳妇,你去打劫啦?”

“瞧你这话说的,我这是运气好!”苏暮清嗔了一句,瞪了他一眼。

江君易还是难以置信地摸了摸后脑勺,缓缓走出。

“媳妇,你就拿了一个篮子进山,怎么连活鱼带回来的?”

就知道他会这么问,她一早就想好措辞了。

虽然这措辞有点扯淡。

苏暮清脸不红气不喘,一本正经地忽悠:“因为我会医术啊,我能让它们离开水也活下来。”

江君易嘴角一抽:我看起来就这么容易被忽悠吗?

不过媳妇既然不肯说,那他不问就是了,免得惹媳妇生气。

她见他没我在继续问,也就松了一口气。

“嫂嫂,这个咱们今晚吃吗?”虎妹蹲在木耳旁边。

“不!我们吃别的,木耳要晒干。”

说罢,她手脚麻利地将东西都归类好,改洗的放水井边,别的就拿进厨房。

弄好全部,苏暮清听到外面传来陶子的声音。

“嫂子,有人托俺将这些东西都给你们家送来。”

“什么东西?”她疑惑地走过去。

这一箩筐都是米面和调味料!

“陶子,这是谁送来的?”

“不知道,一个不是俺们村子的人,说一定要让俺交到你和大江哥手上!对了嫂子,俺家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苏暮清点点头,一时站在风中凌乱。

不是翠柳村的人?还出手这么大方,会是谁?

她没有注意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江君易脸上漾开笑容。

等她转身看他,他瞬间收起笑容,一脸的茫然。

“媳妇,陶子送啥来了?”

“一些米面和调料……对了易哥,你以前有收到过这样的东西吗?”

太奇怪了,但她也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有啊,还不止一次!可能是我帮过的人,在我拒绝他们的钱后,他们就每隔一段时日就送点粮食来吧,媳妇放心,那是正常的。”

虎蛋和虎妹相看无言:哥哥在撒谎!

闻言,苏暮清哦了一声,她觉得这个理由倒也成立,也就没有多想。

晚饭由她来做,炖了一条鱼,弄了一些蒸茄子,淋上酱汁。

还有就是闷了地瓜饭,这样不仅能饱腹,还能省点米。

晚饭过后,苏暮清很快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昨夜没睡好,再加上今天上山折腾一顿,太阳刚下山她就困得不行了,都是强撑着。

江君易小心翼翼避开伤口,搂着她安然入睡。

次日清晨,翠柳村炸开了锅。

东村刘娘的丈夫老胡上山砍柴彻夜未归,与之同行的还有老胡隔壁家的俩兄弟。

这进山出事可大可小啊!

整个翠柳村,对山林熟悉的只有江君易。

这不,一大早,刘娘等人就来到江君易家,硬是将苏暮清给吵醒。

“媳妇,不用管他们,让他们叫唤。”江君易继续搂着她的腰。

苏暮清打了一个哈欠,坐起来,“总归要出去看看的。”

“媳妇,别去。”江君易依依不舍地圈住她。

好不容易能搂着媳妇睡懒觉,他才不起来呢!

“不去的话,他们可就要砸门了。”

本来这话只是随口一说,哪料到乌鸦嘴灵验,外面的人果真进来砰砰砸门。

把虎蛋虎妹兄妹俩强行从梦中扯出来。

俩孩子二脸茫然地坐在床上。

苏暮清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推开黑着脸的江君易,起身下床。

“大江,俺是你刘娘,俺们找你有事,快开门……”

闻声,江君易沉着脸,光着脚先苏暮清一步开门,怒道:“天大的事也不能打扰我媳妇睡觉!”

上门的人被她这么一吼,吓得全身僵硬。

还是靠苏暮清出来解围,“行了,你还受伤,你先回去躺着。”

“大江媳妇,大江受伤了?”刘娘弱弱问道。

“嗯,你们一大早就登门造访,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俺家那位昨儿上山砍柴,一天一夜都没回来,俺担心出啥事,大江是最熟悉山里的,想让他跟俺们去山里找找。”

苏暮清微微皱眉,面色不悦。

让?这些人请大块头帮忙都是这么没礼貌的吗?

上山砍柴的?难不成是那三个色胚?

“那怕是抱歉了,我家大江受了伤,不能轻易走动,各位请回吧!”

刘娘焦急道:“他这么大块,现在俺看他就是一点皮外伤,不会有什么事的。”

苏暮清冷声道:“我说了不行,你们与其在这磨蹭,现在进山,说不定就找到了。”

那地方离山脚也没多远,而且她给的药剂,他们三人早就醒了,估计在下山的路上。

刘娘还想再坚持一下,结果苏暮清‘啪’地一声将门关上。

众人没办法,恹恹地离开,去找人一块上山。

确定这些人离开后,苏暮清坐到床边问道:“易哥,那个刘娘的丈夫是不是长着络腮胡,讲话总是不着调,还色眯眯的?”

“媳妇怎么知道?你昨儿在山里遇见了?”江君易内心有一丝担忧。

“嗯。”

苏暮清点头,将本不打算讲的事说给他听,包括放倒那三人,将他们暴打一顿。

听完之后,江君易半天没能回神。

他带回来的这个媳妇彪悍过头了吧?

“媳妇,你以后会像打老胡那样打我吗?”

苏暮清顿了一下,轻轻挑眉,唇角噙笑,“或许大概有可能。”

他要是对不起她,就算她再怕,也要跟他‘当姐妹’!

看她这个笑,江君易背脊发凉。

午时过后,一伙十几人,大多拿着棍棒,风风火火来到江君易家门口。

“江君易,给老娘滚出来!”

“赶紧带着你那骚蹄子媳妇滚出来!”

“敢勾引俺丈夫,还对俺丈夫动手,贱蹄子真是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