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大姐……”宜尔哈推开门,瞧见纯禧坐在绣架前面细细地缝着自己的嫁衣,小布跑过去笑闹道:“大姐绣的好漂亮。”

“调皮,内务府都绣的差不多了,我也不过是绣些边边角角的地方,哪里就是我绣的漂亮了。”纯禧放下手里的针,领着宜尔哈坐到软榻上,接着说道:“今儿怎么这时候来我这了,没有去上课。”

“我们这两天休沐,不用上课,说是宫里现在忙着筹备婚事,没时间给我们上课,就让我们自己学,我自己学的无聊,就想着来看看你。”说着,宜尔哈靠住纯禧,难过的说道:“大姐,你说你出嫁后,咱们还能再见几次呀?”

纯禧顺着宜尔哈的肩膀安慰道:“皇阿玛每年都会北巡,我到时候肯定回去参加,你争取也每次都跟着过去,这样我们至少一年能见一次,遇上大节大寿的,我也会回来给皇阿玛请安的,到时候我们也能再见。”

“可是,可是,那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想什么时候就见面了,住的也不会这么近了。”

“傻了不是,谁家的姐妹还能一直住在一起,早晚不是要分开的。”纯禧下巴抵在宜尔哈的头上,温柔的劝慰道。

“那大姐,皇阿玛木兰围猎的时候你一定要来,皇玛嬷说了,只要去木兰围猎就带着我,咱们俩一定要年年见面。”宜尔哈抬起头,看着纯禧认真的说道。

“好。”

“大姐,我们来看你啦。”纯禧话音未落,就听见外面传来荣宪的声音。

荣宪推门进来就看见宜尔哈窝在纯禧怀里,眼眶红红的,一下子就明白了,调笑道:“哎呦,这是哪家的小兔子跑出来了,眼眶红红的,是不是我得寻根萝卜拿着再过来。”

纯禧笑道:“去去去,你才兔子呢,我家宜尔哈分明是明玉。”

“那这明玉水头可够润的,眼瞅着就要滴水了。”恪靖走进来直接接道。

“讨厌,你们才滴水呢。”宜尔哈气的拿帕子在眼睛上一抹,气势汹汹的站起来的说道:“你们才是兔子呢,兔子,兔子,兔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是是,我们是兔子,那你是什么呀。”荣宪坐在椅子上,将将把嘴里的水咽下去,险些喷了出去。

端静也坏笑着拿着帕子捂住嘴说道:“都是一家的姐妹,谁能逃过谁呢。”

“哼,就会欺负我,格佛贺来了,也没见你们这样欺负格佛贺呀。”宜尔哈一扭身坐到榻上。

“也不知道谁说的,格佛贺这么乖,怎么会有人欺负呢。”

“就是就是,也不晓得是谁说的,谁也不能欺负格佛贺。”

“哎呀,别说啦,别说啦。怎么单单这几句你们就记住了,还听着照做了。我说的旁的话你们就不听呢。”

“那当然是有意义的话我们才听了。”

“大姐姐,你瞧瞧,她们就会欺负我,你嫁了以后,单单留我一个住在这,我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呀。”

“那你就写信告诉我,我写信帮你。”纯禧强忍着笑哄道。

“那就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