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亚信息素的味道?”

凯恩躺在病床上,伤口在全医疗队的努力下已经基本愈合,他边摸着角边避开阿尔法好奇地盯向他的眼灯。

“嘛是相当刺激性的味道,闻久了会让奥头晕。”凯恩回忆道,“还会有麻麻的微小刺痛感。”

阿尔法不明所以地点头,提出下一个疑问,“是奥不喜欢的味道吗?”

凯恩尴尬地点头,“说实话,大部分奥的确不太能适应这个味道,不过以前遇到的醉酒怪兽倒是相当喜欢。”

阿尔法:“所以是酒的味道吗?”

凯恩:“应该是吧,但不是你在营地看到的那种光酒,而是烈酒吧,战场上很难找到的。”

阿尔法明白了,换了一个对象继续问,“那么玛丽的信息素味道是怎么样的?”

凯恩顿了顿,眼灯闪烁了一下,片刻后才像是终于回忆起来一样回复,“是甜甜的味道哦,像是光和甜味水果混合起来的感觉,闻到会让奥觉得很治愈。”

原来如此,阿尔法听到了想要的答案,接下来的问题就不适合一向来直来直去的凯恩了,她起身告辞打算去找玛丽。

“等等啊,阿尔法,”凯恩叫住了她,想说什么又止住了。

冷场几秒后,凯恩歪了歪头,双手放在两边的角上,“我的角似乎有点不太对称了,可以给我用打磨板磨一下吗?”

“好啊,凯恩队长。”阿尔法转回身来,在医药箱里翻出打磨板。

用手拽住凯恩的角调整位置时对方颤抖了下。

阿尔法:“我太用力了吗?”

她并没有帮别奥打磨这些的经验,难免掌握不好速度和力度。

凯恩憨憨笑着说,“不,抱歉,是我有点吓到了。”

虽然得到否定的回复,阿尔法还是竭力放轻了力道,开始比较两边的角哪里有不健康的突出,把它打磨掉。

看到打磨的时候凯恩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肩膀似乎还有点抖,阿尔法开始怀疑自己的手艺。

真的有这么烂吗?

突然凯恩叫她,“阿尔法。”

阿尔法:“嗯?”

凯恩语气里带着不好意思:“你都不好奇我的信息素味道吗?”

阿尔法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欠妥,人家固定的三人组,她却只问了其中两个奥,难怪连直肠子的凯恩都感到区别对待了。

但她是不会承认自己失误了。

阿尔法镇定脸:“不用问我就知道了。”

凯恩:“哎?”

阿尔法:“你刚刚说的提醒我了,信息素和奥本人是有关联性的吧。”

凯恩:“的确是这样,但是”

阿尔法:“那凯恩的信息素味道大概是阳光和树木之类混杂的味道吧。”

凯恩震惊道:“哎!真的猜出来了。”

“因为凯恩你给奥的感觉就是这样吧,”阿尔法打磨完了,转身去清洗用过的打磨板,“比起别的特征,果然只有‘忍不住承担别人的依靠’这一点最印象深刻了,所以说,凯恩队长——”

凯恩摸摸刚被打磨后的角,发出“很想被夸”的声音,“请别夸我了阿尔法。谢谢你帮我打磨角。”

“还有,请不要叫我队长了,我并不是啊。”

阿尔法看着无奈脸的凯恩,冷静地比了一个哒咩。

在医疗室找到玛丽的时候,对方正在和队员交谈,所以阿尔法在门口抱胸站着,思考等下要问的问题。

做好了站很久的准备,没想到半途被叫了进去。

里面除了玛丽还有两个奥,是上次阿尔法安抚的那两个。

两奥看到阿尔法进来就有点害羞地对手指,用期待地眼神在玛丽和阿尔法之间游移。

玛丽温柔地叹了口气,先打破僵局:“不是你们说有事要拜托阿尔法的吗?不要那么害羞啦。”

两奥支支吾吾地开口,不敢只是阿尔法:“那个,阿尔法战士,是这样,想麻烦你去给贝利亚战士做复查。”

阿尔法疑惑地看向玛丽,得到对方无奈地摊手。

阿尔法只好回复:“好的,我晚上会去,麻烦你们通知贝利亚了。”

两奥连连摆手,红着脸告辞了。

过了一会,玛丽笑了起来,“啊啦,阿尔法现在就有追求者了吗,是不是还太早了呢。”

阿尔法疑惑脸。

玛丽:“阿尔法没看出来吗,他们只是想随便找个理由和你说两句话而已。”

阿尔法更疑惑脸。

玛丽:“别这样看着我啦,因为你能让贝利亚治疗不反抗的原因,好多奥都说你有‘奥特战士的勇气’,人气很高哟。”

阿尔法反而有点生气:“他们是不是太夸张了,这根本不算需要提起勇气的事吧。”

玛丽摸了摸自己的徽章发片,打了个圆场,“是吗,我倒觉得阿尔法实至名归哦。”

“说回正事,”玛丽严肃起来,“阿尔法,我和队员都希望你成为贝利亚的辅助兼医疗兵。”

阿尔法问:“有什么区别吗?我不觉得我的能力只能负担一个奥。”

“不哦,”玛丽解释道,“辅助奥除了后方的治疗,还需要和负责的奥特战士一起上战场,提供辅助能力,就像我和凯恩一样。”

玛丽接着说:”因为,阿尔法酱每次看到在战场受伤的奥都会很自责,我有关注到。只是辅助的话,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游刃有余吧。“

阿尔法惊讶了,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玛丽居然还是能察觉到吗。

她沉默了片刻:“谢谢你,玛丽,我接受这个职务。“

玛丽看出阿尔法没有任何挣扎就接受了,也开心地笑了出来,觉得自己和那些奥据理力争那么久才得到的安排没有白费。

虽然这样子时时刻刻担忧对方受伤的又是自己了,但果然战场上的阿尔法才是最有活力的。

看出玛丽没有别的事,阿尔法才开始说出自己的问题。

阿尔法:“玛丽,贝利亚他的信息素经常收敛起来吗?”

对于信息素并不是时时刻刻散发,在非易感期可以有意收敛这件事,阿尔法也是刚刚到后勤拿东西的时候才了解到的。

玛丽一脸惊讶地回应:“阿尔法明明没有分化吧,居然察觉到这种事了吗?”

看出阿尔法对答案的执着,玛丽接着说:“的确是这样,因为贝利亚的信息素有点特殊,有些奥受不太了刺激,他知道了以后但凡外出都会故意收敛。”

阿尔法轻轻地说:“我倒觉得挺好闻的。”

玛丽没听清:“什么?”

阿尔法摇了摇头,转移话题:“没什么玛丽,收敛信息素会很费力气吗?”

“需要一定的注意力吧,其实贝利亚没必要那么介意,我和凯恩都不是不能忍受那个味道。”玛丽看出阿尔法情绪低落下来,安慰道:“不过在战场大家也会遮掩信息素的,都是很熟练掌握的。”

阿尔法低低地说:“我知道了,玛丽,我先走了。”

玛丽被戛然而止的结束话语止住了话头,只好和阿尔法温柔地说:“累的话就回去休息一下吧,最近的伤奥的确太多了。”

贝利亚烦躁地躺在病床上,

虽然被那小鬼治疗的差不多了,可还是不允许他下床去训练。

真是的,什么“去训练就告诉凯恩队长和玛丽队长”,那小鬼就真的以为他怕吗?老一套从入队用到现在,连改改理由的脑子都不愿意浪费吗?

而且叫玛丽队长也就算了,那小鬼对着凯恩也是队长队长叫个不停,叫他就是直接叫名字,这小鬼就是偏心吧!

“烦啊!什么事都不能干!”贝利亚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还是没下床。

他的床头柜上也放着一大堆营养品,但银奥瞧不上那些外物,那都是对实力提升无用的东西。

凯恩那呆子伤的比他还重,估计还和他一样不许下床,玛丽倒是准时来慰问过,还带了自己份例里的甜饮料,说是凯恩说他喜欢喝。

什么啊!他可一点都不喜欢这种甜腻腻让奥变软弱的东西,倒是那个臭小鬼很喜欢喝,后勤老是给她塞。

想到晚上阿尔法还要来复查,贝利亚也就勉为其难把饮料收下了。

至于另外敢来拜访的零零碎碎的战友,都是佩服贝利亚强大实力的奥,说不出什么慰问的话,就交代好好养病然后被银奥“赶”了出去。

银奥在病床上一边烦躁一边盘算着复查的时间,然后又懊恼,觉得这样等着臭小鬼来的自己也太傻了。

结果等来等去,发现已经过了说好的时间,怀疑自己被鸽了的贝利亚用被子罩住了头,打算直接睡觉算了。

但还是没睡着。

门被推开的时候,被子里的贝利亚一下子坐了起来,摆出双手抱计时器的霸总姿势。

“臭小——等等你”,刚想开口骂臭小鬼迟到了的贝利亚突然闻到空气里熟悉又不想熟悉的气味。

他的信息素漏出来了吗,没有吧,他收敛住了啊。

那么这是?

“贝利亚。”阿尔法用含混的语调叫出病患的名字,她半靠在门口,月光穿过门照射进房间,映射出阿尔法此刻身形有点摇摆的影子。

贝利亚神色复杂:“小鬼,不会是”去问了我的信息素?

不然好好一个小奥怎么会平白无故去喝酒,还是算得上稀有品的烈酒?

阿尔法抢过了话语权,语气飘忽地说:“不好意思,来晚了,我啊,刚刚被o奥拉去喝酒,光酒都好没味道,真是的,我差点就走了——”

她脚步虚浮地靠近病床,手里还有一个基本喝完了的酒瓶子,“真是的,这不是有好喝的东西吗,不早点拿出来。”

贝利亚闻着这个从分化后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味道,一瞬间不知道自己是该怪阿尔法未分化就去喝酒,还是因为喝酒职责失误。

阿尔法把头凑近,好像离远了看不清银奥一样,“贝利亚,今天,没溜出去训练吧?”

“没啊!别凑那么过来小鬼,都是酒气了!”贝利亚想一把推开阿尔法的脑袋,但看对方醉到神智不清又怕自己下手重了。

阿尔法乘此机会巡视了一边银奥的伤口,确认没有裂开的,才安心地把头靠在银奥肩上,双手环抱住他,在贝利亚的耳边喃喃道:“酒真是个好东西啊,又好闻,又好喝”

银奥差点吓到暴起的动作停住了,“什么?”

“等等小鬼你再说一遍?”

“臭小鬼?”

“喂!!”

“你这家伙居然这样睡着了??”

贝利亚没好气地拿过对方的酒瓶子,放弃把对方摇醒,一用力就把睡熟了的阿尔法搬上来,分出半张被子。

他看了一眼酒瓶上的恐怖度数,又看了眼身边睡着后反射性靠近作为热源的自己的阿尔法。

银奥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是的,酒品差就别喝这么烈的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