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初出门时,诡医是跟随在我身后的,只是当我意识到这好像和独行没什么两样,就稍稍停留了一下,等诡医走近。

“怎么了?”诡医看到我停留,这样问。

我没有回答,继续前行。

这次与以往的不想回答不一样,过去我只在讨厌的人居然让原本不会生气的我生气、感知到了那让我痛苦难受的生气之情,还让讨厌仇恨的我几度濒临仇恨、好几次越过仇恨的那条线、产生了几秒仇恨之情后,才很不想回答对方的话。

明明我已然竭力克制了,但真的好过分啊,让我都升起了愤怒和仇恨之情,完全不想回复对方——除非有必要。

我不会太绝对的啦,毕竟归根到底,一切皆有可能,不能确定之后一定不会回复对方的话,毕竟有时候有些话不回还不行,所以说真的是太难受了,过分!

不过这次不同,我只是觉得诡医能理解我的意思,若之后发现对方不能理解,再去说也不迟。

试探?并没有,我觉得试探是没必要的行为,通常时候,试探只会造成糟糕的结果,毕竟,人们一直都经不起试探,其他生物也一样,就算诡医是不同的,也没必要去试探什么,最初只是确认诡医确实是诡医而已——总要确认身份才行。

所以我只是出于懒得开口说话的省力角度,想要等等再说,毕竟,对我来说走路当然要比说话省力的多,能更省力的话,为什么要费力呢?

诡医果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追上我与我并肩同行,不需要我开口说明我的意思。

现在我们到达了游乐园,这是我随意选择的一个,顺带一提,我一般都不看地图也不会特意去找某个地点怎么走,一直都没有需要用到地图等工具的时候,日常只去附近熟悉的地方,也从来没有特意去记过什么路线,只是走的多了,就熟悉了。

这也算一种打破惯例的首例吧,我想了起来,就顺口说了,稍显没头没尾:“我此前没有去找过某个地方的路线。”

微微停顿了一秒,诡医领会到我的意思,脸上再次浮现了红晕。

我忽然只想自己看到这一美景,又想起来,我久违的出门了,于是再次开口:“我只想让我自己看到你这一面。”

听到我说的话,诡医展开了自己身为诡异的特性,让他人暂且忽视看不到自己,也在摄像头里不被发现的消失——这种行为是不会被发现的。

至于之前我没来得及说话的几秒,也迅速的在人们的记忆里、机械记录的影像里消失了——当然不会抽离全部,就像之前的时候,也并不会让人们完全注意不到诡医,毕竟只看到我一个人的话,对于实际上的二相比,不显得很诡异很奇怪吗?

虽然可以让我的存在也消失,但那也没必要,就算我喜欢不被打扰的清静,也不至于如此,好像我社恐一样——我当然不是社恐。

而且性质也显得奇怪,怎么说呢?我又没做什么不能被他人知道的亏心事,为什么要躲躲藏藏?只要不让人注意到诡医的身份问题就好了,彻底的隐藏自己来过这件事也没有必要。

等什么时候需要和人接触的话,还要注意不说出来,我可不会注意这点小事,那也很麻烦的,时刻注意就更束缚难受了,不会去注意的我,倘若不小心说了出来什么时候曾去过游乐园的话,有人去找却找不到,岂不是一个破绽吗?

虽然好像显得过于谨慎了,但我觉得应该不算吧?只是正常的尽可能去完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