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楼主,飞鸿楼同我们,从很久以前就是相互有着共同要争抢的利益的关系。”

“我没给你面子,也属正常,而且今日这都是主的命令,我也必须去做。不过今日,我也不打算同你相争,要是有缘,江湖上再会吧!”

她说完后,纵身一跃,用着轻功很快就再不见其身形。

索凝烟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眸色平淡。

此时却是在一旁,却是传来了华井然一阵似是不服气,喘着粗气的声音。

她将视线收回来,看着他,只见他朝那倒在地上的侯爷走了过去。

他在蹲子,最后确认着他确实已经彻底死亡后,这才最终无奈的叹叹气,摇摇头。

他朝索凝烟他们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同时还不忘带着一种嫌弃的语气说着。

“真的是,她们芸香阁的任务,能不能别总同我们飞鸿楼相撞!”

“都撞了多少回了!”

“要是发生几次,交代给我们飞鸿楼的任务,总是失败,我们要不要再继续做生意了!真的是嫌弃!”

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到了同索凝烟他们很近的距离,这便听的很清楚。

“芸香阁?那是?”

在一旁的夜沭听见她的反问,忙给她解释着。

“芸香阁,在江湖上,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不了解内情的人,基本都会认为它同其他的阁或者楼之类的,是相差不多的地方,平常的收入来源,都是通过被一些需要的人,所背聘用做事的,最后给出佣金。”

“而实际上,整个芸香阁虽然都由女子构成,可她们却经常在暗地里,以暗杀别人为主要目标,来最终满足目的和需求,同时也能取得盈利。”

听着他这般说着,华井然再次上扬了嘴角。

他不由拍手称赞。

“蝎尚阁不愧是江湖上的情报头子,囊括掌握了各个组织机构的消息,本楼主真想知道,还有哪个地方,是阁主你不知道的。”

夜沭没有去应声他的话,而是耐心询问着,索凝烟可还有其他疑问。

她歪头想了一下,这才又问着。

“那刚才嫣然临走前所说,飞鸿楼同她们云香阁总作对是什么意思,还有刚才华楼主也那么说?”

这问题涉及到了他飞鸿楼,自然就轮不到他夜沭来说了,话头被抢了过去。

他一抬头,脸上写着无奈两个字:“这理解起来还不简单,当然是她们总是同我们飞鸿,做的任务撞到了一起罢了,经常同我们唱反调。”

“以前的就先不说了,就说说现在的,这次侯爷的事件。看她这架势,最终非要杀死那侯爷,一定是她们接到的任务就是这样的。”

“而我飞鸿楼的任务,原本其中有一项是保护那侯爷的安全,这就产生了悖论。”

索凝烟一听他举例子,这就理解了。

可是,她又一时有点疑惑。

这又开口问着:“既然任务是保护侯爷的安全,那你为何从一开始,就一直护在那侯爷的身边,还要同我们一起来攻击那些护院?”

“而且,你口口声声说着保护,楼主你最终还不是让那侯爷死了?”

面对索凝烟的追问,华井然倒是没给出明确的原因,只这般含糊着说着。

“保护他是我的职责,不是本分。”

“如今这种情况,算是不可抗拒,这侯爷只不过是我一次小小任务的金主罢了。面对着芸香阁的人,我只能说我已经尽力了,本楼主同她们相争,必定是会挣个鱼死网破,听说过这句话吗?”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不想我们两败俱伤时,再被人算计了。更何况,这里还有个很危险的人,必须要多加防范,多长个心眼儿。”

他说道这里时,视线不由自主的往夜沭的身上的瞟。

后,他紧接着又说着。

“再说回来,遇见芸香阁的人,这也算是意外的情况,那侯爷可没给本楼主应付意外的巨额报酬,觉得我劝说她的那两句,已经是仁至义尽,已经算是额外的赠予他的服务了。”

“原本,在她隐晦透露出自己身份时候,这次的任务就已经提前结束了,毕竟结果已经定了。”

他是这般看着像是实话实说般,可落在了索凝烟耳中,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在她听来,这飞鸿楼同芸香阁,那根本就是在相爱相杀嘛。

嫣然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飞鸿楼的,也一直没有下手,刚才都暴露出自己的目的身份了,但还是没有同他交手。

而华井然这边也是一样。

这般的惺惺相惜,实在是令她很是佩服羡慕。

如果他们哪天,不再争斗了就更好了。

“行了不说了,咱们不是来救那大理寺少卿的吗,可别忘了正事儿!”

华井然说完后,抬头看了看天色,便开口说着。

“嗯,好。”

索凝烟的手扶上了下颚:“我记得他被困在地下牢房?从哪里才能进去?”

夜沭一听,立马抬手指引。

“这边走,同我来。”

他们同着夜沭一路到了侯府的佛堂,走进去后,由夜沭上前,转动了佛像,一个暗门在墙壁上兀然出现。

他们三个对视了一番后,前后成列的走进了其中。

在顺着楼梯一路下去后,遇见了被留在这里,专门看守牢房的两个人。

他们听见声音,一抬头见到了有三个从未见过的不速之客,这便随后拿起了桌上的大刀,对着他们说着。

“你们是谁!竟敢擅长秘牢!”

夜沭可懒得同他们废话,随便一抬手,就是一股风。

等再看向他们,两个人已经昏迷在了墙边,两个大刀落在一旁。

索凝烟看着前头的牢房,匆匆几步走了过去,透过栅栏空隙,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大理寺少卿。

她生怕他已经遇害了,连开门的钥匙,都不去找,而是随手摸出根经常用来开锁的银针,一只手拿着锁,另只手,一桶一转就开了。

她将锁解开,扔到了一旁,打开了门,走到了他身边。

她的手把上了他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