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员五条悟似乎并不在意童磨发现了在炭治郎家的埋伏,仿佛他费劲心机地把“全鬼杀队”快递过来也不是一件很辛苦、需要收到成效的事情。

因此童磨很快就失去逗弄五条悟的兴趣了:这个男人完全不理他。

难道武道的最强都是黑死牟一路货色吗?童磨感到无趣,甚至腹诽,难怪你们不讨女人喜欢呢。哎,这些人迟早会因为没有女人爱而找他倾诉的,他都懂。

而曜哉姗姗来迟,和在晨光中醒来的诗雪目光交接,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惜、歉意、释然,而看向五条悟的时候,那双会说话的(盲人的)大眼睛则充满了,迫不得已和渣男为伍的身不由己。

诗雪揉了揉后脑勺,对上一张笑得灿烂的童颜。差点吓一跳。

拿着自己的头,被分尸五花大绑的童磨,用绑起的爪子把脑袋聚起来,童磨摇头摆脑:“把我绑起来也是可以和你们打招呼的呀~你们咒术师以前很少和鬼打交道吧。”

诗雪艰难地低头打量了一下,还好,自己作为枕头的东西不是童磨别的身体碎块,只是童磨被团起的斗篷。

看诗雪面色凝重地盯着红色斗篷,五条悟解释:“鸣女,玉壶和半天狗都太脏了,我看了一下,只有他还算干净。”

童磨也觉得自己很干净:“我吃人的时候可是连骨屑也不会浪费地全部舔舐干净哦~虽然又很难吃又很塞牙,但这样一来,她们到了极乐世界也会完完整整的,我也可以吸收到更多营养变得更强,这是双赢呢。”

诗雪:“舔舐?”

五条悟一脸嫌弃:“这也太不爱卫生了吧。小雪,过来,我帮你洗干净。”

她皱着眉头靠近五条悟,看起来很担忧童磨斗篷的卫生问题。

故意把“吸收”在洁癖少女面前改口说成“舔舐”的教主先生看热闹不嫌麻烦大,继续物理地摇头晃脑,并且煽风点火:“小恋雪,这位五条先生可是为了你和……那个义勇的事情大发雷霆呢,一直到现在都怒气冲冲。”

五条悟批判某教主:“别摇你的脑袋了,神婆摇铃铛都比你摇得好看,如果很闲的话,帮鬼杀队一起布置陷阱抓无惨吧。”

非常擅长祭神舞,并且舞姿曼妙的上弦二毫不在意:“陷阱?我从来不做这个呢,我都会让人们心甘情愿地走向极乐,陷阱是不道德的,不过听起来很好玩:如果不怕我捣乱的话,我来帮忙了哦。”

无惨大人听到了哦。

诗雪却关注到另一个重点,轻嗤:“做出这种操作,直播间反响难道还不理想吗?还有什么好怒气冲冲的。”

五条悟脱口而出:“根本没有任何反响好吧?”

诗雪也震惊了片刻,过了一会儿无语:“你之前是不是把直播间禁言了一直没有开?”

五条悟说:“是啊,他们居然说那种话,要知道只有我可以……反正就禁言了。”五条悟解释着自己合情合理禁言观众的原因。

诗雪只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

五条悟想了一下,这一波好像真的是自己傻逼了,所以从善如流地打开了直播间弹幕,然后坦然地认错说:“抱歉,是我搞忘记了。这样没有反响也不能怪你们,是我搞错了。”

他很诚实,直播间观众却很内伤。

在被禁言的两个小时里积攒的洪荒之力,化为齐刷刷的弹幕“渣男!!!!”

五条悟委屈,但五条悟不说,因为诗雪瞥了他一眼,然后说:“下一个任务你还打算跳跃难度吗?那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五条悟也不否认,诗雪的加入给他免除了95的麻烦,200的后顾之忧,不过对于未来他没有什么不自信的,因此自信地说:“没关系的。”

他想了想,侧头说:“反正要等到正午,我们干点别的吧?”

比起精神力而言,咒力显然是更清洁的能源,只是需要小情绪调动大咒力的日常锻炼,也需要日常琐细绝望的充电积累,很难一蹴而就。他本来想着,在最后一天突然告诉小雪自己的打算,这样她要么会气鼓鼓,要么会哭啼啼,也是一桩美事,但最后却不是任何一种。

但没关系,他已经难得耐心地手把手教授她半个体系的理论了,只是需要时间去化为己用,以后再面对这样的问题,她也不会在遭遇一次像十几个小时后即将遇到的无措:那过去就仅仅是财富而已。

毕竟对于诗雪而言,本就打算孤注一掷地干掉无惨。他们对彼此都是一场莫大的意外之喜。

这么一来,做点高兴的事也是理所应当吧!

五条悟这样说着,心里想,是带小雪做反应训练呢,还是给她讲讲战斗经验呢?总之也不能太疲惫了,选择的区间不是很广吧。

说出了相当流氓的发言的男人,随后陷入了为难的沉思。

而弹幕无疑在打赌,这个龌龊的男人究竟是此刻脑海里浮现着多么龌龊的思想,才会让这个龌龊的人也陷入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