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凌千玥在赶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在为不知何时才能让沈蓉恢复正常而惆怅悲伤。

虽然过去还不到一天,但刚回到这边,就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恍惚感觉涌上心头。

结果突然听到楼下有人叫骂,骂的还是沈蓉,她当即怒火升腾。

“沈蓉!”

“贱人!不要脸的老女人!你把轻尘藏哪去了!”

“别当缩头乌龟!给本小姐滚出来!”

楼下空地上,停着一台高档轿车。

车子旁边站着时尚靓丽的慕容瑶以及四个西装墨镜男。

慕容瑶于昨天下午晚些时候得知了沈蓉联系慕容家族拿了一剂情花毒的事情。

不过她还不知道昨晚上后来她家里发生的状况。

慕容瑶一晚上都在联系丹轻尘,结果根本联系不上。

于是一大早的,就跑到这里来想要找沈蓉的麻烦。

“死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想用自己的命给轻尘解毒对不对!然后你死了轻尘就会记你一辈子,还得恨我一辈子!”

“你实在太贱太歹毒了!”

“你得不到他的人,你要死就自己死去,别破坏我跟他以后的感情!”

慕容瑶破口大骂,相当难听。

骂着骂着,她就感觉好像有一股冷气朝着自己袭来,瞬间浑身冒出了鸡皮疙瘩。

随后她就看到一楼大门缓缓打开,凌千玥冷着一张脸出现在她视线里。

慕容瑶一看到这张脸,瞬间想到昨天下午演唱会自己丢面子的事。

“好啊,原来你也住在这!”

“沈蓉呢!叫她也滚出来,我一块儿跟你们俩算账!”

话音刚落,慕容瑶只觉得眼前一花。

紧接着,明明距离自己还有五六米远的凌千玥,居然一眨眼就到了自己跟前。

“你……”慕容瑶如同见了鬼似的瞪大眼睛。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慕容瑶都没反应过来就结结实实挨了凌千玥一巴掌。

整个人都被扇得撞在了车窗上。

随着车窗破裂的声音,慕容瑶的额头也撞出了血。

而这都只发生在短短一两秒的时间内。

直到她倒在了地上,她的四个随行保镖才回过神。

“慕容小姐!”

“小姐您没事吧?!”

四人手忙脚乱过去搀扶。

慕容瑶左脸迅速肿起来,上边手掌印清晰可见,再加上额头鲜血横流,样子看上去狼狈得很。

“你……你居然敢……敢打我!”慕容瑶气得差点晕过去。

“打你怎么了,我还敢杀你。”凌千玥眸子中浮起可怕的杀意。

慕容瑶顿时从头凉到了脚。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碰到过谁有这种吓人的气场。

“快……送我去医院……”慕容瑶立即对四个保镖说道。

“小姐,那她?”保镖惊疑不定看了眼凌千玥。

“我不会放过她的!带我走!”慕容瑶咬牙喊道。

刚刚凌千玥的身手已经让她怂了一半,显然自己这四个保镖都不会是对手,再加上凌千玥身上越来越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她能预感到,自己再不赶紧跑真的会丧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不了先忍着,回头让家里人出马,好好给自己出口恶气!

四个保镖不再说什么,以最快的速度把慕容瑶扶进了车里。

开车的保镖直接把车速提到最快,脚都要踩到油箱里去了。

直到一口气冲出了海棠城中村,慕容瑶才感觉摆脱掉那股杀气……

“慕容小姐,刚刚那女的……有点可怕。”保镖回想了一下刚刚的感受,都不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一个跟自家小姐年纪差不多的年轻女孩,居然会有那种气场,实在不可思议。

慕容瑶捂着脸愤恨道:

“就让她再嚣张几天,回头我让她见识见识我慕容家的厉害!”

“马上给我打电话回去,我要告诉我爸,我在琅琊城被人欺负了!”

“是,小姐。”一名保镖马上掏出手机。

电话通了之后,保镖说了下情况,然后听着电话里的声音,这名保镖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怎么了?”慕容瑶眉头一皱。

保镖哆哆嗦嗦道:“管家说……昨晚上有人上家里闹事,您父亲慕容乾被人用刀刺伤了大腿。”

“什么?!”慕容瑶惊得差点蹦起来。

“是谁干的!”

“管家说是个年轻的女人,叫……凌千玥……”

“……”

“凌千玥?竟然是她?!”慕容瑶红着眼睛咆哮道:“不去医院了,马上回晋海城!”

慕容瑶走了之后,凌千玥回到楼上。

她刚要用透视眼看看房间里的情况,门锁忽然咔哒一声。

接着房门打开,凌星佑探头探脑地走了出来。

“呀,小姨早上好。”星佑笑嘻嘻地喊道。

凌千玥松了口气,一把将小家伙抱起来,“刚刚我叫你你都没反应,你都要睡过头了!”

凌星佑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嘛小姨,我木有听到。”

“好啦,快去洗脸刷牙吧。”凌千玥宠溺地在她小脑袋上亲了一口,然后把她放了下来。

凌星佑撒开脚丫子一路奔向了洗手间,关上门之后,她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胸口。

“呼……还好及时赶回来了,差一点就得被小姨发现……”

——

几个小时后。

慕容瑶回到了晋海城,匆匆去了趟医院处理了下额头的伤口就回了家。

一进家门,她就感受到了沉重的气氛。

客厅里,父亲慕容乾和堂叔身穿黑西装坐在沙发上。

旁边的客人沙发上也坐着个黑西装中年男人。

“爸!岩叔!”慕容瑶急忙走过去。

看到另一个黑西装中年男人后,她又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安叔叔好。”

“瑶瑶……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你的额头怎么回事?”慕容乾下意识想要起身,不过大腿的伤还在,差点一个趔趄从沙发上滚下来。

慕容岩急忙扶住他:“堂哥,你还是坐好别动了。”

“爸……岩叔,还有安叔,你们怎么都穿着黑西装啊……发生什么事了?”慕容瑶紧张地坐在父亲旁边询问道。

被她称呼为安叔的中年男人,正是安俏俏的父亲——安丁山。

安丁山目露痛苦之色,扶着额头沉默不语。

“唉……”慕容乾叹了口气,小声道:“上午……你安叔叔给他女儿办完了葬礼,现在还没缓过神……”

“葬……葬礼???”慕容瑶傻眼了。

如此看来,父亲和堂叔也穿了一身黑西装,原来是参加葬礼去了?

慕容家和安家都算得上晋海城有名的家族。

以往也有一些往来,不过关系算不上很密切,这种大家族之间互相参加对方的一些活动不是什么稀奇事情,稀奇的是,葬礼结束后安丁山来了她家。

难道两家要合作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