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墨枭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白倾知道,他肯定是累坏了。

从她那天“绝情”的离开机场,他就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角。

昏迷苏醒以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N国。

白倾倒是很清醒。

她给里昂发了消息:我今晚不回去了。

里昂:你和墨枭在一起?

白倾:是。

里昂:厉老夫人他们回来就跟我说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原谅他了。

白倾:我觉得对他的惩罚已经够了。

里昂:你觉得够就行,那我帮你和厉家的人说一声。

白倾:好,麻烦你了。

发完消息,白倾放下了手机。

这时,墨枭抱住白倾纤细的腰,嗓音沙哑:“你没睡?”

“嗯,你继续睡吧。”白倾就道。

“不了。”墨枭懒洋洋道:“你醒着,我就陪你。”

白倾淡笑,也不说话的看着他。

墨枭的眉眼都生的很好看,眉骨突出,眼窝深邃,鼻梁挺拔,薄唇微红,除了脸色有些苍白,怎么看都好看。

她伸出手,摸摸墨枭的眉毛和鼻梁,笑了笑。

墨枭握住她的手,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白倾一愣,她有些紧张:“你要干什么?”

墨枭看到白倾眼睛里的抗拒,他喉结一滚:“想亲你。”

说着,他低下头,吻住了白倾嫣红的唇。

墨枭是有欲念的。

他太喜欢白倾了。

就算失去了记忆,他也喜欢她。

那种感觉说不上来。

赵安安第一次跟他提到自己有妻子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那么薄情寡淡的性子,能喜欢上一个人,这个人对自己肯定是很重要的。

后来他看到了白倾,那种想把她据为己有的心情更加的强烈。

可是他又不敢,怕白倾讨厌他。

在各种折磨下,他甚至想把白倾绑架带去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几分钟后。

墨枭松开了白倾。

白倾觉得自己的嘴都肿了。

她的眼角还带着生理上流下的泪水,可怜楚楚的。

墨枭吻着她的眼睛:“倾倾,我喜欢你。”

白倾耳根子一红,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嗯,我知道。”

墨枭带下来,抱紧她。

他不敢有下一步的动作,因为他怕白倾反感。

但其实这样就已经足够。

他别无所求。

后来墨枭就又睡着了。

这一觉就到了后半夜。

墨枭和白倾是被饿醒的。

墨枭叫了餐。

很快就送到了。

赵腾知道他们醒了,顺便把一份资料送过来。

墨枭拿着资料,简单的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白倾。

白倾好奇:“怎么了?”

墨枭看着手里的资料:“我说过我不会骗你,但是倾倾我觉得这份资料等你给厉老夫人做完手术以后再看比较好。”

白倾眨眨眼睛:“那么根据你的判断,厉家对我没有恶意,厉老夫人值得一救,但是这份资料我看了又会影响我对厉老夫人病情的判断,是这个意思吗?”

墨枭点点头。

“好,我现在不看。”白倾相信的看着他。

墨枭放下文件:“嗯。”

白倾吃着东西:“反正这几日也是闲着,我给你治疗一下腿吧。”

“好。”墨枭点点头。

“你要一直跟着待在N国吗,公司怎么办?”白倾眨眨眼睛。

“不是还有我父亲吗?”墨枭清冷道:“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白倾:“……”

有这么对自己老父亲的吗?

——

厉家。

厉老夫人不开心了。

厉吟如笑道:“妈,你怎么这么不开心啊?”

“我现在可是有种被猪拱了白菜的心情了。”厉老夫人郁郁寡欢道。

“哈哈!”厉吟如大笑:“照你这么说,我当初结婚,你就没有这种感觉?”

“还真没有。”厉老夫人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我就是在想,快点把你嫁出去吧,我是管不了你了。”

厉吟如在家里的时候,那就是混世魔王。

父亲宠着,两个哥哥宠着,简直无法无天。

能有一个人管着她,也好。

不过那个女婿她是满意的。

“妈,你就是担心墨枭再欺负倾倾吧?”厉吟如笑道:“我倒是觉得,这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厉老夫人蹙眉:“怎么说?”

“今天你还没看出来吗?”厉吟如笑道:“他们之间自然是倾倾站在主导地位,看也看得出来,倾倾高兴,墨枭才高兴,倾倾才是说一不二的那个。”

厉老夫人想了想,心里还是不痛快:“我这还想着,倾倾能陪我多待一段时间,结果墨枭火急火燎的赶过来,还把人给我拐跑了,可恶!”

“我瞧着大概是他们不想住到厉家来,怕打搅我们吧。”厉吟如似笑非笑道:“不如我明天让他们住过来?”

“嗯哼。”厉老夫人点点头。

“妈,我懂了。”厉吟如幽幽的笑着:“你是不是觉得倾倾太见外了,应该带着墨枭住到厉家来?”

厉老夫人不说话。

“好好,我明白了。”厉吟如笑了笑:“我明天就去。”

厉老夫人闭上眼睛,“你快出去吧,我要睡了、”

厉吟如:“……”

可真是翻脸无情啊。

——

翌日。

白倾起床,看着墨枭:“你感觉自己的腿如何?”

昨天晚上,白倾给他做了一次针灸。

墨枭感受了一下:“好像比昨天好很多。”

“那是当然了,我可是比修罗还要厉害呢。”白倾自信道:“也只有你会让她给你治腿。”

看着小女孩斤斤计较的样子,墨枭觉得有些好笑:“我倒没有信任她,不过她和赵安安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

白倾卷起长发,扎成丸子头:“你不觉得那个赵安安很奇怪?”

“我去调查了一下,赵安安被送到那家医院以后,确实救过来了,但是从此以后,赵家就把她藏起来了。”墨枭解释。

“嗯,而且这次赵安安结婚,赵安安的父亲都没有出现在你都没有发现吗,只有赵月娥和封天决来了。”白倾提醒。

“你是想说这个赵安安是假的?”墨枭蹙眉。

“说不定还是咱们的老熟人呢。”白倾冷漠的一笑:“如果真的是她,旧账新账,我们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