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怀璧其罪

海神宗的海船开始了返航的路程。

这一路上众人并没有再遇到什么强大的妖兽,因为海神宗的海船已经越来越远离海域的内围,即便遇到妖兽最强也不过是豪强境界,胡天和胡晶晶兄妹就可以随手解决。

十天的时间匆匆过去,这海神宗的海船的速度要比帝鸿和纳兰幽若预料的要快的多。当这艘巨大的海船全力加速的时候,在海上行驶的速度不亚于豪强境界的修士。

“帝鸿大哥,这是你们的晚餐!”

狗杂种手中端着一个餐盘送到了帝鸿和纳兰幽若的隔间。

帝鸿接过餐盘,当他看见狗杂种的脸不由得说道:“你怎么受伤了?”

狗杂种下意识捂住了脸上青肿的部位,磕磕巴巴地说道:“没……没什么,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我没事。”

帝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嗯,谢谢。”

狗杂种唯唯诺诺地离开了,走的时候还顺手带上了隔间的门。

“他明明是受伤了,似乎是被人打伤的。”纳兰幽若皱着眉头道。

帝鸿淡淡地点点头,道:“你先吃饭,我出去看看。”

“帝鸿,别搞太大的动静。”纳兰幽若显然知道帝鸿要去干什么,忍不住提醒道。

甲板上,狗杂种迎着刺骨的海风目视大海,眼里流露出淡淡地悲伤,忍不住叹了口气。

“呦呦呦,狗杂种,你不去下面干活在甲板上干什么呢?!是不是找死啊!”队长挥舞着手中的绳子不满地说道。

狗杂种脸色流露出淡淡地恐惧,下意识地下头去,唯唯诺诺地说道:“队……队长,刚刚我已经将你之前交代给我的事情都干完了,我只是想……只是想吹吹风。”

“吹风?!”队长冷冷地瞥了狗杂种一眼,手中的长绳宛如鞭子一般抽在狗杂种的脸上,一道血痕瞬间出现在狗杂种的脸上。

“啊!”

狗杂种惨叫一声被抽倒在地上,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疼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队长手中的长绳丝毫没有留情,一下又一下抽击在狗杂种的身上,嘴里还不屑地冷哼一声,恶狠狠地说道:“哼哼!老子给你灵石是让你来吹风的吗?!我让你吹风!?我看你还敢不敢偷懒?!”

“我……我没有偷懒!队长,我真的没有偷懒!”

狗杂种在地上来回翻滚,疼痛令他不停的抽搐,嘴里不断的低声地解释着。

“还敢顶嘴!你这个没爹没娘的狗杂种,我说你偷懒了,你就是偷懒了,还敢和我顶嘴!我打死你!”队长凶神恶煞的怒吼着,脸上狰狞的像个魔鬼。

突然,一个亮晶晶的物品随着长绳的抽击掉了出来,落在甲板上闪闪发光。

队长的眼中流露出贪婪的目光,一把抓起那亮晶晶的物品,道:“狗杂种,想不到你不但偷懒,还偷东西?!信不信我把你送到晶晶小姐和天少爷面前,让他们治你的罪!”

狗杂种浑身已经鲜血淋漓,到处都是被抽击掉血痕。他不停的喘着粗气,艰难地想要爬起来。

“队长,我没有偷东西,这是尊敬的客人给我的,请……请你还给我。”

队长狠狠地瞪了狗杂种一眼,冷笑道:“尊敬的客人?!我怎么不知道船上来了什么尊敬的客人?!这半块灵精我这就拿去还给晶晶小姐,我宽宏大量,就不再收拾你了!”

狗杂种再傻也知道队长是揣着什么心思了,队长只是想霸占他的半块灵精!

“队长,就是十天之前咱们救上来那两个尊贵的客人给我的。你不能拿走我的灵精,我还要用它来为我奶奶的购买补品呢。”狗杂种爬着想要从队长手中拿回灵精。

队长一脚踢开狗杂种,一脸的厌恶,就仿佛踢开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冷冷地道:“就那两个落魄户还是尊敬的客人?!没有我们他们早就死在大海之中了,看他们那破衣服,就他们还能有灵精?!”

队长眼中流露出一丝寒意,道:“你奶奶已经那么大岁数了,买了补品也是浪费,早死早超生。”

“你!”

狗杂种的眼睛瞬间被血丝布满,嘶哑地说道:“你不许这么说我奶奶!”

“呵呵!”队长冷笑一声,一字一顿的说道:“早——死——早——超——生!我就这么说,你能怎么样?”

狗杂种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恐惧,亦或者是因为愤怒。

队长看着狗杂种这副模样更是露出一副嘲讽的笑容,道:“怎么?生气了吗?我告诉你,像你这样有人生没人养的杂种,我想怎么欺负你就怎么欺负你。”

队长一把抓起狗杂种的头发,将他那鼻青脸肿的脸拉到自己的面前,嚣张地说道:“我告诉你,这块灵精我要定了!

如果你要是敢到处胡说八道,我就告诉晶晶小姐和天少爷你偷了他们的灵精。你别想反抗,就你这样要靠山没有靠山的杂种,注定要被我踩在脚下!”

队长将狗杂种狠狠地摔倒在甲板之上,用脚踩住狗杂种的脑袋,用力地碾,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泪水模糊了了狗杂种的视线,不断的从他的眼角流淌下来,但是他咬着牙,一声也不吭,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每一次爬起来,就再一次被队长一脚踩下去,如此往复,他不但没能站起来,反而又是被狠狠地踩了几脚。

甲板上陆陆续续的又上来几个船员,他们只是远远的看着,嘴里露出嘲讽的笑。

类似这样的场景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了,但是没有人制止,更没有人帮助狗杂种。

就如队长的话所说,狗杂种自小就没有父母,只有一个从小把他养大的奶奶,两个人相依为命。他被欺负了,没有人可以诉苦,更没有人会保护。他就像一根路边的野草,谁看见了都会有意无意的踩他几脚。

甲板上满是嘲笑,那些嘲笑环绕着狗杂种的耳朵,那些侮辱他和他奶奶的污言碎语让他的狗都要炸了。

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